「你天天對著那些個妹妹,就真的沒往那方面想嗎?!
要是哥哥,娃娃都生出來了!」
這群二百五,話越粗野他們笑得越沒分寸,爆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聲音。
山野里的鳥獸,被他們弄得驚慌失措,亂撲騰。
錫福記帶過來的五百婦女,都在曹昂那裡。
范縣過來的這些,婦女都是青州兵的家屬,只有年輕姑娘是無主的。
還好小姑娘都在家做衣服縫被褥,沒出去幹活。
子桓一邊收拾鍋碗,一邊讓臭猴去領小姑娘。
「先問清楚,就說是嫁人,嫁給虎豹騎軍官,一定要她們自願!」子桓遠遠交待早已飛上馬的臭猴。
「放心吧,公子!」臭猴邊跑邊回答,秒秒不見了人影。
這群殺才,見到臭猴領來的二十多位小姑娘,一人撈一個,就把小姑娘抱了騎在馬上,開始抓扯。
官職小一點的,只能望著紅眼,體內荷爾蒙飆升!
要徹底滿足這群殺才,還是那些寡婦合適。
而且那些寡婦也急需找一個靠山。
子桓翻身上馬,帶著這群殺才往曹昂那邊去。
按照時間來算,等子桓領著這群殺才趕到,正是農人收工的時候,來個篝火晚會搞個相親大會也不錯!
聽說要搞篝火晚會,殺才們手裡的弓箭撲哧撲哧往外發射,就沒停過。
但凡路上遇到山雞、小兔子、小松鼠,以及水裡的野鴨,都被他們射了拴在馬屁股上,一路跑一路滴答流血。
子桓又吩咐臭猴回去取他種好的豆芽菜和大包的香料。
燒烤沒有蔬菜很容易上火!
順便告訴曹家家將頭子帶人挖魚塘,把他今天釣的魚都放活水池子里養著。
今晚是妥妥要在曹昂那裡過夜了,晚上的防疫工作就交給了曹家家將頭子陳超! 子桓領著殺才們到達曹昂處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西沉。
漫山遍野的耕牛,昂昂叫個不停。
從山溝河谷地帶向農莊湧來。
殺才們還算懂事,遇到成群結隊的牛群和農人,還懂得勒馬讓耕牛和農人先走。
曲轅犁的耕作效率不是一般的高,曹昂這裡只有兩千架耕牛,竟然一天就把潩水河畔的土地全都梨了出來,足足五千畝之多。
當然,還有一個優厚的天氣條件就是犁地前下了那場雪。
化雪之後,土地都變鬆軟了。
「你們去打獵了?」
曹昂瞅了瞅百餘號殺才丟得堆積如山的山雞和野兔,邊用麻布抹脖子和臉上的泥土,邊道。
沒幾天功夫,他竟然變得跟農民有幾分相似了。
「我說哥,你還是回軍營吧!」曹真揪著曹昂傻笑道。
「怎麼,想我了?」曹昂把麻布扔臉盆里道。
曹真瞅著錫福記那些個剛勞動回來的婦女,婦人們臉上還泛著紅潤,諂笑道:「想女人了!」
曹昂瞅了瞅從虎豹騎小頭目們馬上跳下來的十來個小姑娘,衣服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的,吐了一口吐沫道:「沒一副德性!」
曹昂收留的一萬人,都是山裡來投的流民,跟早先收留那波一樣,只吃糧食不吃肉。
他們膽子還特別小,見到軍士,都避讓著。
錫福記的那些個婦女們就不一樣了,都眼睛賊溜溜地望著突然闖進來的百餘名猛士。
還交頭接耳評頭論足。
有婦人不安分,推搡一把旁邊的婦女道:「想漢子想瘋了是吧,去啊,看著你笑呢!」
說完都止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那些個殺才哪裡受得了這樣爆發出的笑聲,其中一個肩膀特別寬厚的漢子,一把就抱住被推過去的婦女,憨笑道:「姑娘小心!」
被抱住的婦人被眾人圍觀著,臉都燒到了脖頸,一巴掌拍到漢子臉上道:「我呸,老娘都可以做你娘了!」
漢子被扇了一巴掌,越發高興了,摸著婦人扇過的地方,依戀道:「哪能啊,姑娘在我眼中永遠年方二八!」
「行了,你給老娘等著。」
婦人二話沒說,推開抱著他的漢子,去拿臉盆洗澡去了。
走出去半步遠,又回頭大大方方道:「你跟我來吧!」
「我的娘呀……」
子桓簡直看傻了眼,都說漢朝女人彪悍,這真是讓子桓實在不好評價了。
有了範例,後面的男的女的都搭訕起來。
根本用不著子桓弄什麼篝火晚會!
但是這樣亂搞吃虧的是女性,子桓趕緊安排婦人洗澡,軍士洗澡,洗完大家還是先來個燒烤晚會,熟絡熟絡,唱唱山歌,勾搭勾搭再干別的也不遲。
特么男人洗澡就雷人了,尤其這種大軍漢,明明有澡堂,他們卻集中在一個小樹林里,每人抱著數桶溫水就往身上潑。
一邊潑一邊吶喊。
十里之外都可以聽到那種殺豬般的嚎叫。
有的等不及熱水,直接就跳到潩水裡,一邊游泳一邊搓身上的泥土。
相比較起來,女人們就文雅得多。
子桓特意用石頭砌的大澡堂,分男女。
熱水用陶管,直通大澡堂。
當然啦,這回洗澡每個人都極其賣力,畢竟這是婚前澡啊。
男人女人洗澡,子桓就帶著半大小子們準備燒烤晚會。
因為廚娘也去洗澡去了!
首先是去各種雞毛和兔毛,以及猛獸的毛。
這些毛髮都是極好的保暖材料,大的野獸已經被刀工很好的軍漢給卸了,子桓就帶著半大小子們燒開水燙野雞拔野雞毛。
野雞毛堆起一座小山,清洗乾淨晒乾了,都可以做數十重被子了。
開膛破肚之後,把血水清洗乾淨,子桓就帶著大家把山雞的腿和翅膀都勻勻斬下。
然後把血水擠出,泡在醬汁里。
這回子桓還讓臭猴拿了不少茱萸。
沒辦法,沒有辣椒的時代,只能像所有穿越者那樣,用茱萸代替。
除了腿肉和翅膀,其他的一律切成小薄片,用細細的竹籤串起來,泡醬汁里。
子桓切肉的砧板就有一百米長,擺放肉的案板,那就有一里地了。
烤肉的火堆,從農莊東頭一直鋪開到西頭。
這種時候,最高興的就是小孩子。
在他們眼裡,這是要開宴的節奏,還特么是喜宴!
豆芽菜是唯一的蔬菜,子桓用清水洗了,就讓半大小子們串了放著,那玩意,要吃的時候,放醬汁里蘸一下就能烤。
你有種就殺了我 最難收拾的是熊掌,特么這玩意太金貴,子桓真沒吃過。
看著那長著一層大厚繭子的毛茸茸的蹄子,子桓就發愁,連從哪裡下手都不知道。
他甚至都懷疑這玩意到底能不能吃,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好吃。
七歲以下的小孩,早就等不及了。
小豬仔一般在整個燒烤場地竄來竄去。
但是他們還算安分,只敢撿子桓割了扔掉的皮和屁股頭什麼的放火上烤去。
軍漢洗澡回來,個個都精神抖擻的。
曹真跳到子桓切肉的砧板前,抓起一把薄薄的兔肉片質疑道:「你這是喂貓啊!」
子桓踢了他一腳,沒好氣道:「不懂就別特么瞎說!給我一邊候著去!」
曹休就儒雅得多,翻了翻子桓泡在大缸里的各種肉串,琢磨透了整個燒烤的各種程序,才拿起一隻山雞腿到火上烤了起來。
「欸,子桓,這應該叫炙肉吧,咋叫燒烤?」曹休不解道。
子桓拿麻布抹了一把手上的油和菜刀刀把上的油道:「講究的叫法叫炙肉,不講究就叫燒烤。」
「哦,我就說嘛,這就跟炙肉沒區別。不過你這個更講究,是叫反了吧。」
這些個公子哥加高級將主,平時都被小軍卒伺候慣了,見子桓切肉切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也不懂得幫一把,每人拿著肉串就開始烤了起來。
還是大哥曹昂好,洗完澡,就把子桓手裡的菜刀接過去,替換他切肉。
女人洗澡比男人講究,所以軍漢們回來蹲在火邊烤肉了,婦女們才裹著頭巾,抱著臉盆,逶迤著步伐,從整個燒烤場地穿行而過。
如此香艷的場景,軍漢們哪裡還受得了!都忍不住尖叫起來,有的打起來口哨,手裡的肉烤糊了也不管,眼睛直不愣瞪望著白白凈凈的婦人。 本來嘛,結親應該熱鬧點的。
結果特么這群殺才一個個的看著剛出浴的婦人就都忍不住了。
按照軍職大小,大的先搶,小的靠後,每人懷裡撈一個,逞能的有的還撈了倆,抱在懷裡,一邊吃肉一邊抓扯。
等子桓清理乾淨身上的各種肉腥味和血腥味,奔赴燒烤現場,現場已經春風蕩漾,不可收拾。
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子桓把半大小子們攆了到河灘上,讓他們撿了很多大石塊,一邊烤肉大口吃肉,一邊大口喝水。
沒有酒,當然只能喝水了。
說起那些小子,在山野里生活慣了,竟然已經學會了挖井。
河灘上,全是他們挖的大小不一的水井,裡面都養著大大小小的蝌蚪。
曹昂是難得的痴情的種,當然很有可能是這些個女子入不了他的法眼。
一個人來到河灘上,與子桓和半大小子們混在一處。
山裡下來的那一萬流民,許是在山裡呆太久了,對軍士都心生忌憚,離戰場遠遠地開了一出燒烤場地。
一萬人獨自圍成一個圈,一邊唱他們的土著民歌,一邊圍著篝火烤肉吃。
其實他們最愛吃的是豆芽菜,肉類搬過去五大杠就沒再取過,反倒是豆芽菜,已經來取了三次了。
流民堆里的小女子,正直豆蔻年華的不在少數,望著軍官們所在的地方,每個人都心神不寧焦躁不安。
但是他們的父母,要麼覺得嫁給軍士容易守寡,要麼就覺得軍士可怕,死死盯著她們,但凡有任何異動,都給揪了回來。
只有一個姓張的婦人,已經死了丈夫,領著自己十三歲的養女,就去給軍官們送肉。
異能重生之校園驚案 曹真那王八蛋,除了臭猴挑來的女孩子,他看上了兩個,摟了抱在懷裡之外,其他的他都看不上眼。
尤其是這些寡婦,他雖看著眼裡冒紅光,卻一個也不碰。
當然,他說要嘗鮮,來的路上,在馬上已經按倒過兩次。
這會兒,看著燒烤場地上那群野獸大庭廣眾之下就開干。
他找了一個清凈的地方,一邊飲著小酒,一邊與身旁的兩個姑娘卿卿我我,沒有什麼過分的動作。
也不知道是他嘗鮮嘗夠了還是嘗出了什麼別的味道,總之在這種火辣的場面里竟然把持得挺好。
曹休就更神奇了,臭猴領來的小姑娘,他挑了一個伺候在身邊,給他取肉烤肉之外,便沒有別的吩咐和動作。
一會兒敲擊石塊唱個詩經,一會兒嘴裡叼著肉串獨自舞劍,自娛自樂。
弄得身邊的小姑娘都快不樂意了。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農莊籠罩在一片輕靄中,雖然是寒冷的臘月,卻被篝火考得熱浪翻滾。
小松樹林里,河溝邊,燃燒的火焰就沒停止過,嬌嗔的女聲和粗壯的呼吸聲綿延不絕。
若是一隻飛蟲不小心進了林子,就會聽見此起彼伏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奏。
當然在河灘邊的子桓和曹昂兩人,領著的半大小子們烤肉吃肉舞劍,壓根不知道林子里發生了何事,只能靠想象。
那姓張的婦人,領著女兒徑直到了曹真的攤子前。
什麼話也不說,就把嬌俏的女兒推到曹真面前,自己則去林子里找下層軍漢去了。
曹真用手指挑了挑張氏女的下巴,見尖尖的一張小臉抬了起來,在月光下白得嚇人。
但是水靈靈的大眼睛卻被月亮照得含情脈脈,汪成一灘水。
「你叫什麼名字?」曹真躺在一張草席上,懶洋洋道。
「民女姓張,沒有名字。」張氏女低眉垂目道。
「你皮膚很白,就叫張瑩吧!」
曹真往嘴裡扔了一串肉,又是一聲懶洋洋。
「民女謝過將軍!」
曹真特么本來不是什麼正牌將軍,一聽眼前的女子叫他將軍,又鄭重地拜服於地,馬上來了精神。
拉起盈盈伏地的張瑩道:「剛才那是你娘?」
「不……不是。民女的爹娘戰亂中死了。她是民女的姨母。」
「姨母!?」曹真也不知道聽出什麼個鬼名堂來了,跳起來道。
「是,民女的爹爹是虞縣驛丞。戰亂中去了……」
張瑩說著,眼睛一紅,一串淚珠就滾了下來。
曹真哪裡招架得住這樣的紅淚,趕忙把張瑩拉了抱懷裡道:「生在這樣的亂世,活著本來就不易,我們所有人都是活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裡。正因為如此,才要不負時光,好好地珍惜活著的每一刻!」
曹真特么就是見了女人哭泣,心血往頭上涌,說了幾句暖心的話,結果那張瑩仰望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掏出懷裡的麻布方巾,替他把嘴角的油脂一點一點擦乾淨。
曹真哪裡受過女人的如此待遇,一把握住張瑩的手,四目盈盈相對。
婚天嘿地,總裁獵愛 翻身就把張瑩扛起,抱著就朝茅草屋裡奔跑。
張瑩倒在曹真懷裡,最開始還扑打兩下,沒一會兒功夫已經不停地呼喊:「將軍!」
見半大小子們自己烤肉吃肉,吃得很是順溜高興,子桓爬到一塊大石包上,望著幽幽潩水,有說不盡的感概。
燒烤晚會與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完全成了半大小子們的專屬了。
至於那些個猛獸,已經躺在溫柔鄉里爬不動了。
曹昂跳到子桓所在的大石包上,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一罐子米酒,拔開罐子塞,猛然喝了一口,瞅了瞅小松樹里傳過來的熱浪,憤然問子桓道:「你咋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