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真是的,幸村君一向是聽話的孩子,拜託忍足醫生不要教壞人家。」護士小姐無奈道,上前接過不二量好的體溫計。「37度,看來今天情況很好,活動的量要注意呦,幸村君。」
「hai,hai上川小姐。」不二掛著月彎鉤的笑目送著醫生和護士的離開。
「接下來,如果我的假設成立的話。」不二在空無一人的病房低語「身為病人的我,等待幸村君的到來就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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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到神奈川的地鐵上
幸村想起剛打開網球包找地鐵卡時看到的東西,不由得笑了。
他總算知道不二姐姐所說的東西拿不下是什麼意思了。
在大大的網球包內,除了兩隻網球拍和網球用具外,還有一個隔層
裡面放著一部綠色翻蓋行動電話,一個證件夾,裡面裝著學生證月票,現金和各種卡片。以及一本英文版的和一張記著少些英語單詞的生詞卡。
還有一本記錄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時間地點的筆記。
最後居然有一部袖珍照相機和一個小鏡子。
「不二君很注重形象呢。」幸村低語道。
「小妹妹一個人啊,上學時間不在學校呢,嘻嘻..」身前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粗啞的男聲。
幸村抬頭,看見一個身穿北高男子高校校服的男生,見慣了網球部各種長相正常的男生,突然出現一個如此不正常的,讓幸村一下子愣住了。
「小妹妹用不用哥哥我陪你。」男生見幸村沒反應,更變本加厲的伸出手想要碰眼前人的臉。
「砰…!啊啊啊啊!」幸村下意識的將眼前的臟手用力扭開「疼..!!疼..!!放手!!」
「北高的人真是沒長眼睛啊。」幸村睜大藍眸,眼裡是如刀的銳利。
「你…你…你快放開我!」剛剛還裝大哥哥的男生頓時被幸村的眼神嚇的腿軟「我再也不敢了。」
「還不快滾!」幸村將人甩開,看著男生剛跌倒又爬起來拚命向前跑。「還有,我忘了說,我是男的。」
「砰…砰…」聽到聲音的男生又被嚇的摔了出去,最後總算在跌爬滾打中跑出了幸村的視線。早上過了高峰期的地鐵人並不是很多,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掩著嘴笑了。
「上了2年級后就很少遇到這樣的事呢。」幸村低聲說道「不二君的身高果然不高啊。」
隨身空間之悠閒農家 金井綜合醫院
看見十分熟悉的醫院大門,幸村緊了緊拿著網球包帶的手,低頭走了進去。
「請問,201房的幸村君現在可以探視嗎?」走到前台,看見熟悉的護士小姐問道。
「可以呦,請問一下你的姓名,我詢問下幸村君。」上川護士抬起頭,一個不壓於幸村君的美少年突然出現在眼前,雖然說幸村君網球部也有不少優質少年,但就氣質和樣貌來說,還是幸村君最高,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壓於幸村君的少年,還是來看幸村君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上川小姐已經陷入了各種理論成立與否的辯證主義思想中去。
「不二,不二周助。」幸村看著眼前的上川小姐,心下瞭然。
「請稍等一下。」護士小姐連忙從腦海中回來,拿起電話撥打「喂,請問是幸村君嗎?這裡有一位不二周助君想要探視你。」
「嗯,我知道了」護士小姐放下電話「不二君,幸村君請你進去,需要我帶路嗎?」
「不,不用了。」幸村再次微笑「這裡我很熟。」說完就自己走了進去。
「很熟?不二君應該是第一次來吧。」護士小姐疑惑的看著幸村的背影。
書迷樓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收藏書迷樓(.com)。 「碰碰…」敲門聲響起。「請進。」門裡傳來帶笑的溫和聲音。
自己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能這麼,怎麼說呢,光憑語氣就讓人想要與之相親。
房門打開,不二看著走進來的身影,無比的熟悉,又無比的陌生。熟悉是因為那就是自己,身體,頭髮,面容,衣服。陌生的是因為那張表情。水藍的眼眸就這樣無遮掩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同樣都是在微笑,但就是有種感覺不出來的氣質,溫和中帶著疏離,嗯,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倒是沒感到是針對自己的疏離,這種笑彷彿是那人的習慣。
同時,幸村也在看著病床自己,熟悉的身影,蒼白,無力,但不同於自己的風氣,床上的人微笑著如同一隻喝到蜂蜜的小熊,眼睛彎成月牙,早已看不見裡面的眸色。四周都瀰漫著溫柔的氣息,彷彿是因為陽光的燦爛,矢車菊的美麗。這個人溫柔到骨子裡,讓人不能直視,又那麼的與四周混為一體。
「是,幸村精市君?」在病床上的不二率先開口。
「不二君。」站著的幸村隨之回答,口氣卻更加確定。
「呵呵,這麼嚴肅的氣氛。」不二笑了起來,隨之拍了拍床邊「幸村君還是過來坐吧。」
幸村不知為何也慢慢放鬆了下來,走到床邊坐下。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真是有趣的經歷吶。」不二將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露出了裡面的紫眸。
「的確。」幸村也不由的笑了起來,看了看床上的自己。
「但接下來,不二君大概不會這麼愉快。」幸村想到了什麼,不再微笑,一臉嚴肅的看著不二。
「怎麼了嗎?幸村君」不二疑惑著。
「不二君對這個病了解多少?」幸村看向床頭的病歷卡。
「病格里-巴利綜合征?」不二也看向那張卡片。「並沒有聽過。」不二有轉頭看向幸村
「雖然是疑似格里-巴利綜合征,我的病更多人叫它急性神經根炎。是一種十分嚴重的病,初期可能只是四肢麻痹,現在也只是有感冒,加肌肉無力這些併發症,但上一次發病已經出現了呼吸困難,心律不齊等較嚴重的癥狀。」幸村越說聲音越低沉,臉上的表情也越沉重。
「吶,真的是很嚴重的病。」不二有些不忍的看著幸村的表情。
「不二君,請不要這麼不在意!」幸村的聲音變得嚴厲「現在在我身體裡面的是不二君!」
「的確、、」不二垂下頭,有些失意的說道。
「不二君…..會有辦法的,會有的!」幸村看著突然失落下去的不二站了起來「我們要不要求助一下神社之類的。」
「噗..」本來低著頭的不二笑了起來」這樣的幸村君真不像傳說中的神の子呢,」
「不二君。」幸村愣在那了,本來想著,如果不二知道他的病如此嚴重會如他般慌張,他並不是不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但如果代價是犧牲一個無辜的人,那他寧可不要!
「叫我不二就好,我們這種情況,以後會打很長時間的交道,老是那樣叫會很無趣吶。」不二有眯起了他的小熊眼,語氣輕柔,讓人難以想象他現在在一個無比虛弱的身體里。
「不二」幸村下意識的叫到。原本沉重的心情像是被拿開了那塊重石,變得輕柔無比。不二的笑似乎有著感染人心的力量。
「真是被你打敗了。」幸村無奈的笑了,看著眼前明明該著急的人卻無比輕鬆,自己緊張的心也被撫平了。「不二也叫我幸村就好,如你所說,我們要相處的日子還很長。」
「那接下…咚咚..」不二正準備說些什麼,敲門聲突然響起「我進來了。」上川小姐的聲音隨之傳入。
不二與幸村對視了一眼,停止了剛才的話題。「請進」不二向門口說道。
「幸村君,午飯時間了喲。」護士小姐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阿拉,不二君還在呢。」
「好久沒見幸村了,不知覺的時間就到了。」幸村隨口回答著護士小姐。
「今天的話沒關係,幸村君沒有治療,不二君可以待久一點。」說著將托盤放到了打開的病床架子上。「幸村君要好好吃完喲,不過幸村君一向是不挑食好孩子吶。我先走了。
「好孩子,噗…呵呵..」床上的不二在護士小姐走後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幸村不在意的聳聳肩「不二,別忘了她現在說的說的是你。」
不二不在笑了,而是為難的看著眼前的午餐「幸村。」
「嗯?怎麼了。」幸村不明所以。
「午餐,為什麼會有牛奶?」不二怒了怒嘴,很少有人知道,天才不二周助和小王子龍馬一樣很討厭牛奶。
「大概是為了營養吧。」幸村好笑的一直雲淡風輕的不二小孩子般的樣子。「不二,很討厭?」
「如果有芥末的話,我可能會勉強喝掉它,但真遺憾,沒有吶。」不二環顧著午餐的配菜,遺憾的說道。
「芥末我想不二要一直失望下去了,我的病是不可以吃刺激性東西的。」幸村拿起牛奶瓶「這一次,我幫不二喝掉,以後就拜託不二乖乖的吃完所有的飯。」
「那,真是件不幸的事。」不二開始吃醫院的營養餐。
「叮……..叮…….」從不二的網球包里傳來一陣電話鈴聲。
「這個鈴聲,是手冢。」正在吃飯的不二抬起頭來。
「我想是網球部的事情,早上讓不二的姐姐向老師請了假,手冢君那邊並沒有聯繫吶。」幸村喝完牛奶笑著將網球包拿了過來。「我接嗎?不二?」
「當然,無故逃訓會被手冢罰跑的。」不二又拿起筷子接著用餐,看著幸村從包里拿出熟悉的綠色手機。
「喂,喂,這裡是不二。」幸村無奈的看著床上披著自己皮看好戲的不二。
「不二,我是手冢,早訓為什麼沒來?」電話里傳來手冢冰山般乾淨利落的聲音,不知為何還摻雜著另一些聲音。
「不二沒事吧,不會是生病了吧,難道是吃壞肚子了,昨天一個人吃那麼多芥末壽司果然是不行的………………………….。」
「吃壞肚子的可能性13%,生病的可能新32%,有事的可能性46%,還有4%的未知事件,不排除火山爆發,地震,等自然災害。」
「怎麼可能是自然災害,乾前輩,大家都住在東京啊,不可能的。」
「嘶….八嘎」
「前輩們都madamadadana」
「都給我安靜,全體繞操場10圈。」隨著手冢的一聲后,電話再次安靜了下來。
在病床上的不二越聽越好笑,幸村無奈的看著笑倒在床上的不二,接著說道。
「手冢,我今天..」在幸村還沒說完是電話旁又傳來一聲貓叫。「nya,喵,大石,大石,今天不二沒來上課nya.」
「是英二,怪不得剛覺得少了什麼。」床上的不二低聲說道。
「就是這樣,手冢,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所以需要請假。」幸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走到不二已經吃完的托盤前開始收拾,不二隨之幫著忙。
「我知道了,明天把今天的補上。」隨著手冢乾淨利落的聲音是更乾淨利落的掛電話速度。「嘟….嘟…..」
「手冢君還真是十分嚴謹的人,嗯,和真田很像。」幸村拿電話的手不由的收緊,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糾結,「不過,真田從不敢先掛我電話。」
「噗….呵呵呵」不二又在床上笑開了「的確吶,很難想象幸村被掛電話的樣子,呵呵呵。」
「不用想象,你剛不是看見了嗎?」幸村覺得他拿披著他的皮的不二根本沒轍,看見他用自己的臉笑的看不見眼睛,還是各種奇怪。但卻一點都不會生氣,甚至是有些愉快。
「叮咚…叮咚…..」從桌子里又傳來一陣鈴聲。
「這個鈴聲,是真田?」幸村打開抽屜拿出自己的藍色手機遞給不二「這回該你了。」
「好啊,我接了。」不二笑著接過,按下了接聽鍵「喂,喂」
「是幸村嗎?我是真田」電話那邊響起了不同於手冢的嚴謹的聲音,如果說手冢是冰雪般的凍人,那真田的聲音倒是像武士般的剛硬。
「是我,真田,有什麼是事嗎?」不二將自己的聲音變的嚴謹一些,不在如平時般的散漫,幸村在不二面前豎起了大拇指,用口型說著『很像喲』。
「只是最近的一些練習情況,還有赤也上學期末英語又沒過,老師說再不過,就不能參加後面的比賽。幸村,你有什麼好的建議?」真田剛說完,不二就一臉茫然的看著幸村。幸村趕緊拿出紙筆寫到『讓真田和柳生給赤也補課,最後還不行,就讓柳抓提題,讓赤也死背下,如果他沒過就讓他來見我!』
「真田,你和柳生先給赤也補課,如果還是不行就讓柳抓題,赤也死背下。沒過的話讓他來見我。」不二這邊生剛斷。
「不是吧,幸村部長。」
「赤也,這樣你過的概率能增加29%」
「赤也,過了的話,請你吃烤肉。當然,付錢的是,夾克魯。」
「誒又是我…」
「烤肉的話,噗哩…」
「仁王君,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去嗎」
「真是太鬆懈了!都給我安靜!」
這邊的幸村聽的黑線無比,不二又笑倒在了床上。
「呵呵」不二不小心笑出了聲,幸村嘆了進口氣,上前將快掉下的被子放好。
「幸村,幸村,你還在聽嗎」
「嗯,」
不二將電話拿好,伸手將幸村遞過來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最近訓練量在逐步增加,我們都在等著你的回歸,好好養病,幸村。」
不二看了看幸村又在紙上寫的話,隨之說道「交給你了,真田。」
「我們立海大三連霸沒有死角。」
不二歪著頭看向幸村,這要他怎麼回答。幸村又在紙上寫到,最後加了句『說完這句就掛電話。
「辛苦你了真田,就這樣,醫生來了,加吶..嘟…嘟…」掛掉后不二鬆了口氣。
而在立海大網球部
「弦一郎被精市掛電話的可能性99%,1%為未知因素。」
「又被掛了,噗哩。」
「副部長,呵呵呵呵」
「赤也!你的英文離及格線還差得遠!這個星期來我家補課!真是太鬆懈了!全體揮拍100下!」隨著真田的大吼,本來還圍在四周的人瞬間散開,立海大的網球場里又響起了,各種訓練的吶喊聲「嘿咻…嘿嘿咻..」
「赤也,你個笨蛋,就算是笑也不用那麼大聲,就算你考及格了也不請你吃烤肉了。」
「不是吧,丸井前輩。」
「哼,不請就是不請。」
「話說,好像也不是文太你請吧。」巴西哥哥在身後無語中。
回醫院
「吶,幸村,你可真不好演。」不二把電話遞給幸村。
「呵呵,其實每次的內容都大同小異,給赤也補課就那麼幾個人,真田,柳,柳生。
每次補不好就請柳抓題,如果實在不行,呵呵」幸村想到后笑了。
「實在不行怎麼辦?」不二問到。
「就讓仁王扮成赤也去考。」幸村給出了答案。
「這樣的事,真田君會允許?」想起和手冢性格很是相像的真田君,不二難以想象。
「的確是不允許,所以文太他們會來找我,只要我允許了就好。」幸村無奈的想起丸井和切原每次考不過時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想笑。
「幸村,對部員還真是溫柔吶。」不二眯起了他的月牙眼,看著幸村。
「不二才是真的溫柔。」幸村說完看向窗外。
「我」不二疑問的指了指自己。
「對霸佔著不二健康身體的我都如此溫柔。」幸村柔和的看著不二,但又想到了一些無奈的事情,苦惱的看向不二。
「怎麼了,幸村。」不二伸了下胳膊,抖抖頭髮。
「聽好了,不二」幸村站到床邊「你將面對的是一個隨時可能發病的身體,如果病發時沒有及時救治,會很危險。所以要十分小心。」
「我明白的,幸村。」不二微笑著,依然雲淡風輕。
「你不明白!」幸村的聲音突然提高「病發的痛苦會毀了一個一直堅強的人!再也無法拿起球拍!再也無法站在球場上!」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幸村,平靜下看來。」不二用手握住幸村,安撫著面前披著他面貌的幸村。
「你現在是不二,是有著健康身體的不二周助,你可以拿起球拍可以站在網球場上。」不二用手輕撫幸村的背。彷彿有魔力般使人平靜。
「抱歉,不二,明明現在是你在這滿是病痛的身體里體會著那種無力和蒼白,但無理取鬧的卻是我這個霸佔你身體的人。」幸村平靜了下來,不再失態,又恢復平時那般。
「抱歉,不二,我們會換回來的,我想老天不會讓你這麼倒霉。」幸村苦笑
「幸村,就像你說的,也許我們很快就會換回來,所以你就利用這段時間用我這健康的身體來打網球吧。」不二看著恢復過來的幸村眯起了眼「對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恢復,也許需要不少時間吶,這樣的話,為了不使雙方家長擔心,我們來演好對方吧,呵呵」
「的確是這樣。」幸村看著一點沒為自己處境擔心的不二無奈道「那就給對方寫一張表吧,把要注意的事情寫全面,至於網球隊,不二你覺得要如何是好,我們是對手吶。」幸村將問題扔給不二。
「這樣的話,的確是個問題。」不二用手指輕點下巴「對了,幸村應該決定了治療時間吧。」
「的確是這樣,大概關東大賽決賽一個星期會進行手術。」幸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