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我一人!」
蒼白無力的面容,眼窩都有些微微地陷下去了,「你怎麼如此憔悴了?」昨日見著還是挺好的,她一細想,怕是胭脂水粉什麼的遮蓋了,這點不成問題。
「這些天就說你怎麼不露面的,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木葵隱隱覺得赫連娜出了大事。
「難道?你得了什麼…疾病?」她試探。
赫連娜想笑都沒什麼力氣,只能淺到看不見的笑意掛著,「怎麼會?」
「你這?」木葵指了指這滿地的手帕,這放著的幾個痰盂,又指了指她的臉。
赫連娜順了順自己的胃部,「就是我半個月前的病症,但是沒想到這一次會這麼的嚴重。我已經瞧過御醫,可是還是和之前的診斷之前的藥方一樣。我又不想讓大家擔心只好一直瞞著,你知道我父皇母后他們的態度。」嘆了口氣。
豪門閃婚之老公兇猛 「你偷吃了?」木葵說。
「噓,可別和我哥說。」她此時還不忘打個招呼。
下一秒又是一陣的嘔吐,「嘔嘔嘔嘔嘔~」
「這…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你說…我會不會是歷史上…第一個因為嘔吐而死的…公主?」
木葵皺眉,「不能說話就別說了!」
「小葵,你嫌棄我,我吐槽一下都木有人聽的這些天。」赫連娜憋屈著。
「味兒挺大的!確實嫌棄!」
赫連娜:我可以朝著你吐嗎?
涼兒在一邊忍不住笑了,他們太子妃一如既往地心直口快。
「嚴肅點,涼兒,你這小報告都給打到了沁苑去了。再給你點膽兒是不是要去明陽宮、長樂宮那邊去了?」
涼兒趕緊說,「您這都吐了好些日子了,昨夜更是折騰了一宿,再不找人就怕您剛才的話成真了。您不在意身子,涼兒可不能不管!」
「嘴挺甜的你啊!」一說到甜字兒她都難受得緊。
木葵說,「要不然再讓太醫看看吧,萬一是什麼別的癥狀呢?」看著是挺厲害的。
「可別介,讓他們知道了,我這就死定了。」赫連娜平躺著讓胃消停會兒,覺得嘴裡又苦又澀,又酸又臭的。
「那你…….」這放任不管也不是辦法啊!
「我有喝葯的,我也絕對不會碰半分的甜食了,打死我也不會了!」她一副發誓的樣子。
木葵嘆氣,「若昕他們再過幾日也就快回來了,舞舜粲醫術還有幾分,挺好的,倒是讓他再給你看看吧。」也算是得過玉無雙肯定的,應該不差。
「粲哥就要回來了?」
武俠世界大冒險 木葵被這大眼睛,大嗓門嚇一跳,「這麼大反應作何?」她眯眼。
赫連娜努力地鎮定下來,「只是覺得之前還說還有不少時日回來的,現在乍一聽有點快。」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很希望他回來的樣子?」
「怎麼可能? 星辰之主 我為什麼這麼想?」赫連娜笑道,「小葵,你應該知道粲哥還要舉行一次婚禮的吧!」
「嗯,怎麼了?」
「作為妹妹,自然是要準備一份大禮了!」她挑挑眉。
這個大禮怕是要格外的當心了!木葵覺得赫連娜不愧是和她們幾個迅速打成一片的人,若昕婚禮在信裡面沒少提到依依搗亂的話。
木葵搖搖頭,「又一個不省心的。」
「嘻嘻嘻~」她齜牙。
兩個人聊了一番,木葵也出去了。
木葵本想著在門外聽些裡面還會說些什麼,可是除了腳步聲就沒什麼了。
太奇怪了!明明赫連娜對她說的話非常的正常,也非常的合情合理,可以說挑不出來一點毛病,可就是這一點才奇怪。就有一種她在搪塞她的感覺,用最好的措詞去安撫她、消除一切懷疑。
尤其是剛剛她提到舞舜粲的時候,臉色很明顯變了,很快轉變也很快恢復。她在怕什麼?可是她的回答也是合乎情理的。
「走了嗎?」赫連娜問。
涼兒再看了眼外面,「走了!」
赫連娜這才安心了。
「涼兒過來!」
糟了!涼兒自動的跪下了,公主的聲線都變了。
「本宮再說一遍,本宮不舒服的事情不準對外說,若是你連這也守不住的話,你也調走可好?」赫連娜手指不斷地來回搓動。
涼兒急了,公主很少對她自稱本宮的,這麼說了就說明公主真的生她的氣了,「公主恕罪,千萬別調離涼兒,涼兒不想離開公主。」
她抿嘴,「我只是嚴肅的對你說,這件事需要保密。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何曾離得開你?」
「起來吧!」可是木葵一來,依照她縝密的心思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不對勁,這讓她頭都要疼起來了。
只能祈禱木葵在沒猜出來什麼之前不會對皇兄說吧!
「行宮的事情準備妥當了嗎?」
「大源行宮(雪城的最邊緣地處的一塊宮殿)那邊空置的,宮人的話涼兒也都給換了一批,目前不會有人去那邊的了。」涼兒說,「不過公主真的要搬去那邊嗎?」這一次的事情公主讓給她別說,可是內幕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不得不離開了,在事情更嚴重前,在我…」她低頭看著肚子,「在我想清楚前!」
「那您要什麼時候離開?」
「明夜子時!」本是應該越快越好的,可是木葵的出現保不齊還有其他什麼情況,她得再留一夜,看看情況。
這麼快?
「把東西都給收拾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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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舞家公子即將回來了,大概三天以後。」
明燈下,一副棋盤,赫連明恪執著黑子,「該回來了!小曦是他的至交怎麼會不會回來呢?」可他對面空無一人,但棋盤上還是落有白子。
「王爺,需不需要屬下去……」
赫連明恪輕笑,「你們?你們又有幾分把握能夠殺掉舞舜粲?」
那人不再開口,因為他們確實沒有幾分把握。
可他們做屬下的實在是看不透他們的王爺,明明有無數次的機會動手,不論是殺了太子還是舞舜粲,亦或是奪了皇位!長公主即便再過強勢也僅是個女人,更是個沒有什麼武功的女子,這一個多月下手的機會何其之多?
跟了王爺時間不短了,可是他們一點主子的心思都沒摸出來。
主子在等什麼?
「讓你們查的那個叫做木葵的女人可有頭緒?」
「這個女子是錦國一字閣的管事木葵,差不多九年前出現在錦國,被離王府的離王妃帶回去的,之後就一直住在了京都離王府。」
「離王府?那個消失多年的舞家小姐?」
「是!不過宮中有說木葵本就是北國人,不是錦國人。」
赫連明恪頓了一下,「哦?」不是錦國人?而是北國人?
「有點意思了!」赫連明恪說,「去好好地查查這個女人,看看她到底是哪裡的人!」
「屬下遵命!」
門被帶上了,赫連明恪沒什麼心思下棋了,一把推翻了棋局,棋子散落的在小榻上,有幾顆掉落了在地上。
「木葵!」
若是沒有記錯的話,初見之時她看起來可並不開心,眉頭緊鎖,一個人遊盪在荒郊野外應該是特意離開了赫連曦的隊伍想要一個人獨處的。
她有什麼事?不想去北國?
他倒是很有興趣了解一下他未來的侄媳婦! 528
木葵雖然是在賬台計算和畫表的,明明沒有說話更是沒有和誰對視也沒有看誰,可這店裡面的氣氛就是有點古怪。
顧客一:今兒咋了,掌柜的戰戰兢兢的,穿得挺多啊!這毛皮帽子再大點遮著,我都以為他終於刮鬍子了。
顧客二:看見了嗎?那邊坐的女子穿著灰藍色棉襖的女子,什麼時候一字閣有了這等貌美的女子?就是…嘶~~~我覺得我是不是穿得少了?不對啊,今日艷陽高照啊!
顧客三:好一個冰山美人啊!不知道笑起來會是怎樣的絕色?就算是凍死我也值了!美人,甩個帶冰雹的媚眼給俺啊!
其他人斜眼:這種人拖去雪嶺!好好嘗嘗野獸們給的冰雹媚眼吧!
顧客四:木葵管事竟然來了北國?怪不得之前在錦國就沒見著了。
路人:呦呵!小伙見識挺廣啊!
夥計們也是挺高興的,少見的木葵管事來了這生意比以往更是興隆了,果然是做得上管事的人,坐在這裡就已經是活招牌了。
「木葵管事,你好啊!」這竟然有人和木葵光是搭話了?驚得眾人趕緊去看看是誰。
逆光來的男子,有些蒼白的皮膚被北風吹得有些紅,可是卻是是個俊俏的男子。
木葵餘光鄙見,是他?赫連明恪!
「掌柜!」木葵沒停筆,既然赫連曦討厭他,赫連娜囑咐她,那她可沒必要給她什麼好臉色看的。
掌柜趕緊從哆嗦中走出來,「這這這位位位客客客官……」這哆嗦的聲線惹得哄堂大笑,木葵也是忍不住彎了嘴角。
「媽呀!管事笑了!」
「看著了——仙紙!」
「額滴娘啊,咋這麼好看呢!」
「果然絕色!」
北國人誇獎可從來不吝嗇的,也是直白當面。
赫連明恪笑道,「掌柜的,要是冷了就進屋待會兒,我覺得你們木葵管事應付招待我這個客官是沒有問題的。」
掌柜已經不看開口了,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木葵:管事,我要溫暖!
木葵,「你去後面看看吧,這裡我來就好!」
彷彿得到大赦了,掌柜的覺得幾個管事最可怕的還是木葵管事,木葵管事實在是氣場過於強大,每回開會都會嚇得半死,更別說這近距離的接觸了,生怕什麼差錯的。掌柜的這都不帶哆嗦的腿腳溜了進去。
「需要些什麼?客官!」木葵合上手賬放在一邊。
赫連明恪注意到了她的手賬很漂亮很精緻,「你的那本手賬有賣的嗎?有點想要。」
「不買!」
「可我是顧客,你們一字閣不是一向說以顧客為玉皇大帝的嗎?」指了指櫃檯後面牆壁掛著的洋洋洒洒的大字——剛柔並濟不太分得清是男子還是女子寫得。
木葵沒看,她可不知道嗎!一字閣所有掛著的這句話都是她包辦寫得!
「非賣品!」
其他的顧客看得服氣,做生意做到這麼理直氣壯就是這一字閣的木葵管事了。咱們這不買的!說不卑不亢那都程度低了!拒人於千里之外,冷漠到凍不死你!
「這樣啊!」赫連明恪明白地點點頭。
卻立馬說道,「那顧客需要的話是不是可以定做呢?」
這是不是給她找麻煩?「這類物品不易製作所以我們基本不會買賣的,客官還是挑些別的吧。」
「我看你那裡似乎還有本新的!」說著赫連明恪憑著身高手長的優勢直接奪過了一個向日葵花瓣的手賬,那花瓣是嵌入這手賬的封面裡面的,淺藍色的紙皮嵌這明黃色的向日葵花瓣,綠色的東西應該是花桿,還有幾隻簡單的鳥兒姿態在其中,頗有味道。
是專屬於她自己的嗎?
「還給我!」木葵遲了一步,該死的!
「還給我!」
她跳起但還是差一點點了,他笑彎了眼,「你這樣子倒是很可愛啊!還算是知道你有些別的情緒。」明恪回頭看看手賬,看著裡面的東西很重要才是。
不過,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掉出來了,明恪看到了這底邊出來了些邊角。
木葵有些羞憤,站穩了,「給我!」手直接放在他的面前,「沒人告訴你,別人的東西終究是別人的,你這是多無禮的行為不知道嗎?身為王爺,總不會要去搶別人東西嗎?」
「是啊!本宮也覺得皇叔不會有這個行為才是!」
木葵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他來了。
赫連明恪看著面前的女子一下子便放鬆了,剛剛還像是緊繃的弦一樣,就連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甚至是微笑了。
「看樣子皇叔是見過小葵了,小曦也就不用再介紹一番了。」赫連曦走上前,那麼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肩,低頭看她,「還好嗎?」
這也是第一次,赫連明恪看到這樣子的赫連曦,沒有一樣的年輕人的大大咧咧也沒有身為太子的輕狂,只有一個男子對女子的詢問,那麼自然所以那麼的溫柔。
她說,「大抵是我對你的皇叔沒有行大禮,所以也就被不算友好的對待了。」
「這樣啊!」赫連曦說,「看來是我的失誤了,原以為我皇叔還是很大方的人。」
他看向赫連明恪,「皇叔,這裡是宮外,要是對侄媳婦不太滿意還是回宮再說吧,這裡似乎影響不好。」
赫連明恪對著赫連曦笑道,「小曦,你說錯了,我還是很喜歡這個侄媳婦的。畢竟我和木葵還算是認識有一番交情的。你說是嗎?」他問木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