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總,得罪了。”
胡兵和任重遠同時出手,兩人速度極快,瞬間抵達林楓身前,然後同時全力一擊。邊軍彼此切磋,禁止使用武器。
看到兩人攻來,林楓仍然站立不動,好似根本無視眼前兩人的存在。
砰砰……
連續兩記重擊,發出結實悶響。胡兵和任重遠的拳頭打在了林楓的左胸和右胸。他們兩人露出了輕蔑之色,心中有了一個念頭:這個瘦弱的小子果然是一個小白臉,實力弱不堪言。
而五百士卒看得驚呆無語,想不到自己跟隨的頭領連把總的攻擊也避不過。
胡兵和任重遠兩人的笑意剛剛露出便凝固起來。他們發現自己打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玄鐵之上,不僅未能傷得對方,而且使得自己的拳頭劇痛無比。
林楓站立不動,修爲不展的情況下,站立如鬆,竟然毫髮無損。
胡兵和任重遠面面相覷,紛紛露出了吃驚之色。要知道他們修爲凝聚的全力一拳,即便對方是一頭兇獸,也會被元氣火焰燒得皮開肉綻。
難道對方的肉身比兇獸還要強悍?
林楓迴應他們的只是簡單兩拳,完全是自身肉身力氣的兩拳,並未蘊含元氣威能。這兩拳出手極快,快到好像並未出手一般。
砰砰……
隨着兩記悶響,胡兵和任重遠兩個人瞬間飛了出去十丈左右,最後重重摔在地上。他們的身體在地上滑行,紛紛吐血不止。
空氣,凝固。似乎冬日的陽光也凝固起來。所有人震驚無語。
林楓看也不看那兩人,而是看向眼前的千位士卒,一臉威嚴道:“還有人不服嗎?”
五百士卒沉默了三息之後,然後齊聲高喊:“千總武威,千總武威。”
林楓有些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道:“很好。接下來,由兩位把總訓練大家。各位兄弟要好好努力,不然到時候上了戰場,就是死路一條。”
訓練新兵的事情交給兩位把總之後,林楓找來新兵林達業,將他調入自己麾下。上次胡謅,林達業給自己背黑鍋,林楓心中有愧。
辦完這事,林楓便鑽入原始森林修行。九州薈萃大會馬上就要到來,對林楓而言,沒有比修行更爲重要的事情。
邊軍,校尉府。
校尉沈嘉河坐在獸皮之上潛心打坐,他的四周堆滿這翠色石頭。在修行者眼裏,那些石頭十分貴重,稱之爲元石。
元石,顧名思義爲凝聚了元氣的石頭。修士吸收元石之內元氣的速度大於吸收虛空之中元氣速度。
由此,修爲達到一定強度的修士,都會備一些元石在身,等到體內元氣耗盡的時候,可以吸收元石之內的元氣,以解燃眉之急。
而像沈嘉河這樣,直接拿着元石修行並非上上之選。
隨着咚咚咚腳步聲響起,都尉匡雲天來到了大廳之內。看見沈嘉河正在潛心修煉,便靜靜站到一旁不語。
兩個時辰過後,沈嘉河修行完畢。那些翠綠的元石也變成了灰色,失去了光澤,變得如廢石。
“恭賀大人修爲大漲。”匡雲天立即恭敬地拍馬屁。
“知命境界果然是修士一生的門檻,想要跨過如此艱難。整整四年過去,我用盡辦法,還是無法突破。”
沈嘉河一生長嘆,然後看到了眼前的匡雲天,才道:“怎麼樣了。”
“胡兵果然被我們慫恿當場挑釁那小子……”
“結果。”沈嘉河有些不耐煩道。
“是,大人。 逆獵輪迴 最後胡兵和任重遠同時出手,敗在了那小子手上。”
“那小子倒是有些能耐。”
“大人,從始至終那小子並未展開半點修爲。”
沈嘉河聽到此言露出了驚疑之色,他道:“單憑肉身力氣擊敗兩位培元境巔峯修者?”
“正是。”匡雲天如實道。
沈嘉河露出了思忖之色,過了一會兒才道:“蠻族的天才也未必可以做到,看來那個少年不同凡響。也難怪唐瑾兒如此看重他了。”
“大人,要不要卑職把他……”匡雲天說着作出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沈嘉河搖搖頭道:“先讓他風光幾天。督統大人近日有大事安排,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亂了大人的好事。”
“好”,匡雲天應聲告退,心中暗想:這個小子運氣好,趕上了督統大人的大事,實在有些便宜他了。
噹噹噹當……
幾日之後,急促的鐘聲響起,響徹整個邊軍。邊疆又下起了鵝毛大雪,風雪雖大,也掩蓋不了清脆的鐘聲。
我的姐姐是大明星 “怎麼回事?”林楓詢問身旁的胡兵。
這十幾日來,胡兵跟着林楓訓練新兵,逐漸折服於林楓的實力和待人之道。林楓又十分重用他,由此胡兵成爲了林楓的心腹。
而任重遠來自離火教,林楓對他總有些提防。
“是啊,怎麼回事?大雪天,現在也是休息的時候,怎麼有人胡亂敲鐘,腦子有病吧?”
胡兵剛剛說完,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道:“大人,這是警鐘啊。”
“警鐘是什麼?”
“魔族大舉入侵纔會敲得如此急促。由於魔族幾十年未大舉入侵,這鐘聲也沉靜了數十年。卑職差點忘記了。大人,你趕緊去校尉府報到,這種緊急情況,若是遲到者要受軍法的。”胡兵急促道。
“好”林楓心裏知道此次有大事發生,他道:“你即刻召集所有人,整裝待命。”
“是,大人。” 總郡府的大門敞開,風雪不斷涌入。大門前,站着兩位士卒,站得筆挺,右手按在腰刀之上,露出騰騰殺氣。
“來者何人?”
“千總林楓。”
“入。”
林楓匆匆入內。裏面已經到了許多將領,圍着篝火取暖。若是平日,大家一定會彼此寒暄閒聊。但是今日大家的神色紛紛凝重。
上次魔族大軍入侵還是數十年前的事情,那場大戰,血流成河,死傷不計其數。
屋外的警鐘慢慢停下來,屋子裏顯得更加靜悄悄。當沈嘉河在人陪同之下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目光落在了沈嘉河身上。
沈嘉河入主座,隨身兩名武官立身左右。他環視了衆人之後,道:“從現在開始,東平郡全力備戰,魔族已經來襲。”
儘管聽到警鐘,大家都猜測到了此事。可是由沈校尉親自說出口,大家仍然忍不住驚歎道:“啊!?”
“沈將軍,魔族真地攻來了?”一位都尉難以置信道。畢竟邊疆平靜的數十載,雖然小的戰亂不斷,但是全境出擊難以想象。
沈嘉河面色凝重道:“不錯。這次魔族不同以往,並非越過原始森林,攻向我東平珺。而是千里迢迢,繞過原始森林。從西川郡發動攻擊。西川告急,魔族最終還是會匯聚到我東平郡。”
“總兵大人有令,我東平縣所有將士自編成一營,等候總兵大人差遣。而這位司馬大人便是總兵大人派來負責我們整編一事。”
沈嘉河說完看向身側之人道:“司馬大人,給大家說說情況吧。”
沈嘉河身側,一位偉岸男子上前一步,他身着飛魚服,佩繡春刀,氣勢不凡。
他看了看衆人,然後道:“在下司馬上善,乃陵衛署指揮使。奉唐總兵大人之命,來到東平郡和諸位共事。軍務緊迫,我就頒發總兵大人鈞令,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兄弟莫怪。”
陵衛署是特殊的官職,由人皇直接管轄,不隸屬任何機構,有先斬後奏的權利。是以,陵衛署走到那裏,都讓百官忌憚。
衆人連忙拱手道:“不敢,請司馬大人下令,末將等一切遵命。”
“好,我開始宣讀總兵大人命令。”
“即日起,東平縣整編爲東平郡第三軍第八營,封號‘橫刀營’,由沈嘉河沈將軍統領。”
這個命令說出,大家都覺得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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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河起身,對着司馬上善拱手道:“本將謹遵唐總兵指令。”
司馬上善點點頭還禮,然後才接着道:“由於此次魔族大舉入侵,恐戰事發生,沈將軍若有意外。由此總兵大人增設副統領一職,輔助沈將軍處理橫刀營事務。”
聽到此話,在場的所有都尉眼睛大亮起來,冒出了精光。今日可是升官的絕佳機會,副統領混到最後多半就是正統領。
一時間,所有渴望和焦急的眼睛全部聚焦在司馬上善臉上。尤其是一些資歷比較深的都尉,眼神更是熾熱,恨不得撕開司馬上善的嘴巴,把那個名字挖出來。
一些千總也是眼熱,雖然知道自己當選無望,但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誰說不會發生呢?
林楓是爲數不多淡然的一位。他一來無心官場,自己很快就要離開邊疆。二來,自己獲得提拔不久,不可能再升。
“考慮到沈將軍戰鬥經驗豐富,處事老道。是以,總兵大人決定選出一個新人,一來跟隨沈將軍好好學習。二來初生牛犢不怕虎,在戰場之上也有妙用。”
說到這裏,司馬上善語氣一頓道:“林楓,出列。”
林楓愣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他向前一步道:“卑職在。”
司馬上善看了林楓一眼道:“林楓,總兵大人決定暫時委任你未橫刀營副統領,暫時提升爲副校尉官職。接令。”
此話一出,所有人轟然起來。特別是那些都尉忿忿不平,看着林楓的眼睛冒出了火花,恨不得燒死林楓。
林楓感受道無數寒芒,他道:“大人,卑職才疏學淺,實力微弱。如此重任怕難以擔當,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還有人升官拒絕的?司馬上善略微驚奇地看了林楓一眼道:“林大人不必過謙。”
“卑職並非過謙,卑職所言句句屬實啊。東平縣比卑職德才兼備的人大有人在,如此重任,卑職斗膽大人另外選顯能者接任吧。”
林楓連忙解釋,心中暗道:“唐瑾兒你這個小妮子,存心想害死我啊?”
諸位都尉本來就擠破腦袋想升官,既然有傻子不願意,他們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大人,安排職務,也要徵求本人的意願吧。不然上任了也是無法好好完成任務的。”
“此言有理。既然林大人不願意,大人就不要強行逼他嘛。這樣好了,卑職願意代替林大人完成重任,定然不負總兵大人所託。”
而此時沈嘉河看向衆人,想要找匡雲天的身影。可惜落空,他心中暗罵:“匡雲天到哪裏去了?這等緊要關頭卻沒影。”
沈嘉河本想推師弟匡雲天,可惜他人也不在。但是這個職位,說什麼也不能落在孤月城手上。他道:“司馬大人,林大人德才兼備,確實是不錯的人才。只是他年紀輕輕,入軍時日也無多,忽然提升二級只怕難以服衆。既然林大人自己心知無法勝任,總兵大人需要重新考慮嗎?”
畢竟是校尉大人,統領一縣將士。司馬上善對沈嘉河也是客氣。他道:“沈將軍,這個是總兵大人的意思。非我可以做主。”
說完,司馬上善看向林楓道:“此乃軍令,若不從便以軍法處置。林楓,你難道想抗命不成?”
司馬上善又看向衆人,衆人頓時啞口無言。他道:“諸位如果有什麼意見,可找總兵大人。再次瞎嚷嚷者,軍棍伺候。”
話到這份上,林楓還能如何?只能接受。他心中又是把唐瑾兒一陣臭罵。
所有人看向林楓,紛紛露出了不屑和鄙夷。東平郡本來就有謠言,說東平縣出了一個小白臉,拍馬屁功夫了得,哄得總兵大人十分高興。
而現在,所有人一致認爲,這個校尉官職又是拍馬屁得來的。不然何以封官如此迅猛?
林楓看着衆人的目光,走到哪裏,衆人便紛紛繞開,似乎不齒和林楓爲伍。林楓恨得咬牙切齒暗道:“成爲衆矢之的,上了戰場唯有一死。這個小妮子做事情不過腦子嗎?還是說她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啊?”
大家小聲議論之間,外面傳來了嘈雜之聲。
司馬上善停止了佈局,道:“誰在外頭喧譁?”
“啓稟大人,匡都尉在外頭吵着進來。”
司馬上善看了沈嘉河一眼,道:“竟然還有人遲到,帶進來。”
匡雲天被士卒帶着進入,不停嚷嚷道:“什麼鳥事兒竟敢攔住不讓本大人進來?老子不就是遲到一會兒嗎?老子家住的遠,來遲了一點點不行嗎?難道你們不知道老子是沈校尉的師弟嗎?我看你們活膩呢?幾個看門狗也敢攔着老子。”
進來之後,匡雲天看着打聽之內氣氛異樣,又看到了沈嘉河逼迫目光,他心頭一陣涼。當他看到司馬上善的官服之後,雙腿忽然一軟,差點站立不穩。
匡雲天立即知趣道:“卑職參將指揮使大人。”
“匡都尉,大戰警鐘敲響,遲到者如何處置?”
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匡雲天心頭一涼道:“大人恕罪啊,卑職正在處理公務,這纔來晚了。”
作爲匡雲天的師兄,沈嘉河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他道:“司馬大人,今日警鐘敲得突然,又是幾十年不曾響過。這事是不是可以從輕發落?”
司馬上善冷哼了一聲道:“戰場之上,警鐘就是軍法。若是魔族此次還是從我東平郡入手,大家對警鐘聽而不聞,我們豈不是任人宰割?”
見沈嘉河沒有再庇護下屬,司馬上善看着匡雲天冷冷道:“你說處理公務,好,公務何事?可有人證?時間,地點?”
匡雲天立即心慌道:“稟告大人,卑職處理一樁命案。證人被卑職派出去查訪了。時間正是剛纔。”
司馬上善閱人無數,知道匡雲天說謊,步步緊逼道:“證人何名?家住何處?”
“此人名爲李二牛,家主東西街巷尾。”
“此人多大?身後多少?家裏幾口人?何時派出去?走路還是騎馬?”
“此人身高二十多歲吧,家裏並無他人了……”
匡雲天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越編越心急。連身高二十多歲這樣的胡話也說了出來。他實在編不下去,忍不住看向衆人尋求幫助,最後急切的目光落在了沈嘉河身上。
衆人視若罔聞,沈嘉河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匡雲天。
“匡都尉,接着說,給本大人好好解釋一番。”司徒上善說着露出了令人恐懼的冷酷笑意。 匡雲天被逼得頭疼欲裂,近乎瘋狂。他忽然大聲道:“老子就是不說,老子就是去處理公務了,怎麼樣?告訴你,別逼老子太甚。你又不是我的上司,我爲什麼向你解釋?”
沈嘉河聽到此話,臉都白了,立即喝道:“閉嘴,你今日吃了狗屎來的嗎?滿嘴臭話,是不是活膩了?”
隨後,沈嘉河立即向司馬上善賠笑道:“司馬大人,卑職管教無方,讓大人見笑了。這個狂徒就交給卑職處理,一定不輕饒他。”
司徒上善冷酷一笑道:“沈將軍,這個狂徒自己找死,你又何苦爲他求情呢?我陵衛署殺奸邪之人無數,碰到這等瘋狗,一刀斬了便是。”
陵衛署能在衆人面前說殺就殺,這便是可怕之處。若是其他官員想要殺頭,必須一級級上報斷案,最後才斬首示衆。
聽到自己要被斬首,匡雲天立即失去了理智。他叫道:“司馬上善,這裏可是邊軍地盤,是我離火教的地盤,你敢斬我?老子乃江督統師弟,誰人敢動老子?”
“閉嘴,瘋子。”沈嘉河恨得不輕,沒有想到他竟然還牽扯出了江督統。
司徒上善冷顏道:“來人,將這廝綁了。”
“是。”
司徒上善手下走出兩人,上前將匡雲天五花大綁。匡雲天全力反抗,卻不是司徒上善手下的對手。
擒住了匡雲天之後,屬下稟告道:“大人,狂徒匡雲天已經擒拿,如何處置?”
司徒善冷笑道:“把這廝拖出去斬了。”
“是。”
兩位屬下正要帶着匡雲天出去,沈嘉河立即出手阻止道:“司馬大人,大戰在即,殺人觸黴頭啊。不然暫且留下匡雲天的人頭,讓他戴罪立功可好?戰事馬上就到,我們理應同仇敵愾,抵禦外敵。”
說到這裏,沈嘉河瞪着匡雲天道:“畜生,還不給司馬大人磕頭認錯?”
情難自禁 匡雲天差點嚇出了尿來,他立即磕頭求饒,嚎啕大哭道:“司馬大人,卑職錯了。卑職今日喝了馬尿糊塗了腦袋。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卑職一回吧?卑職決計不會有下次了。”
“現在知道錯了?晚矣。”
“司馬大人,看在卑職的面子上,饒這畜生一回。讓他這條狗命留作殺敵之用?”
從官職來說,校尉和指揮使無所謂高低,差不多。但是沈嘉河爲了救匡雲天,不惜多次以卑職自稱。
司馬上善轉過身去,被匡雲天氣得不輕。以他的脾氣,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匡雲天。但是想到這次是給唐瑾兒辦事,不想那麼堅決,讓唐瑾兒人緣太差。
沈嘉河立即看向衆人,希望尋求他人幫忙求情。可惜匡雲天人緣太差,自認爲有沈嘉河這個靠山做了不少惡事,此時沒有人願意幫他。
最後,沈嘉河的目光落在了林楓身上。他頓時眼睛一亮。
林楓雖然剛剛上任副校尉一職,但是傳聞和總兵大人關係要好。而且他新官上任,需要籠絡人心,找他求情是最好的選擇。
沈嘉河道:“林大人,大家同事一場,你也幫我求求情吧。”
沈嘉河如此費心機挽救匡雲天一命,並非看其是自己的師弟。而是匡雲天幫他辦了不少事情,是一個不錯手下。若是他被處死,自己損失一員大將不說,又可能氣急敗壞說出來些事情。另外,軍中重在籠絡人心。匡雲天對他忠心耿耿,他若是不救,日後還有誰給他賣命?
林楓被逼得無法,唯有朝司馬上善抱拳道:“司馬將軍,末將有話說。”
“說。”
林楓認真道:“匡雲天遲到加上咆哮長官,確實該死。但戰事在即,爲了鼓勵人心,將士上下一氣,卑職覺得砍頭確實有些不妥。卑職懇請大人稍微減輕一點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