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師兄他爹問師兄到底怎麼回事?師兄兩手一攤,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師兄他爹聽後捋起袖管,說我也沒有辦法。他當即採取以毒攻毒的方式,扇了師兄兩個巴掌……
汽車停站加油的時候,我趁亂擠了出去,健步如飛地衝向廁所,嘴裏嘟囔着,解脫了!與此同時,我發現一條優美的水質弧線,弧線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爍着銀色的光芒,十分耀眼。
胖子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一激動說了句,你悠着點兒,別澆老子身上。我不給他機會廢話,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我提着褲子溜之大吉了。我沒逃掉,他在我身後用雌性的聲音大聲地問候我全家,怎麼聽都像是一個市井怨婦的聲嘶力竭的嚎叫。我忍着憤怒,更多的是覺得好笑,帶着這種複雜的情緒,一頭扎進車裏。
到了車上,我有種強烈的不祥預感,無論你相信與否,我都要告訴你一個事實,那就是我的第六感超準,比如晚上夢裏出現的東西或人,在未來三天之內,定會被我在現實中遇到,十次八準。
其實,我擔心的這個“不好的預感”並非多慮,那個胖子是我高中的數學老師,後來他在拍了無數次馬屁之後晉升成爲了我的班主任,不難看出,我的高中生活是很不好過的……
步入高中前,我天真的把高中生活想象的萬般美好,因爲初中三年的學業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學校封閉管理,校風比七十歲的校長還封建,沒有娛樂活動,沒有自由空間,我們一天到晚被困在一堆教科書裏……我想,那就是屬於我們的“艱苦歲月”,那時候我的各科成績出類拔萃,過的倒也充實。
初中太受約束,我偶爾想急切地解脫枯燥的校園生活,把自由寄託在高中,如同小學時代,把美好的幻想寄託在初中時代一樣……可我發現,這些“時代”一個比一個讓我灰心失望,一個比一個讓我前途迷茫,我還感到越來越孤獨…… 下了一路向北的汽車,我轉坐小二路公交車直奔學校,我假裝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左右兩旁的婦女身上游離。
在校門口下了車,我退後二百多步,在一個飯館旁邊,在太陽的照射下,我眯着眼睛,皺着眉頭,觀望二高,它怎麼看都像是一座大型墳場,教學樓建造的跟個棺材似的,餐廳長得酷似馬桶,這麼一個爛地方花掉了我爹好幾千元,這麼一個鬼地方,讓成千上萬的幼稚學子對它魂牽夢縈。
搖了搖頭,我單手提包,邁入這座葬送三年青春的“墳場”,校園裏栽滿了綠油油的黑槐和白皮的楊樹,風兒輕輕吹拂,偶爾幾片樹葉飄然落下。年齡與我相差無幾的傢伙遍地都是,他們的毛兒很雜,紅、橙、黃、綠、青、藍、紫,也有雞窩頭或捲毛,他們毛色的時尚把我襯托得更加土氣。
大門內側停放着一整排教師的豪華汽車,與外側一排破爛不堪的學生自行車形成鮮明對比,老師與學生的等級對比一目瞭然。
一個一臉看起來“我很叼”的黑臉保安凶神惡煞地立在門口,手裏擺弄着一根短粗的警棍,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架勢,他臉上留着橫七豎八的顯眼刀疤,長得面目可憎,十分違法,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好人。
我告訴你,別看黑臉看起來很能唬人,其實他並不牛逼,他能用一根警棍把別人搞定。我比他更牛逼,用一根兩毛錢的香菸就能把他搞定。如果給他一包煙,跟他商量着殺人放火、草營人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融入了嘈雜的人羣之中,感覺自己渺小的如若無物,我想“墳場”除了大之外再無其他特點了吧?
如果當初不是那個美籍華人出資三千萬元大規模擴建了“墳場”,它就不會如此之大,也不會有這麼高的知名度,更不會引得數以萬計的家長慕名前來,不惜花費重金,把孩子送到這裏。
三年後,他們毫不講理地咒罵那個美籍華人,把子女高考落榜而產生的滿腔憤怒、以咒罵的方式施加在了人家身上。
人家行了善事,修建學校,學校是一座建築物與學生的落榜有什麼關係呢,他們怎麼能把一切責任推在人家身上呢?
一個學校永遠不會犯錯,犯錯的是學校的領導者,就好比汽車不會撞人,撞人的是司機一樣。
你們人云亦云地爲子女盲目選校,你們錯手把子女的前程毀了,你們能怪誰呢?你們的盲目選擇造就了自己的活該,斷送了子女的前程。
後來,我被迫在一個大雪飛舞的晚上逃出二高的時候,我沒有咒罵那個美籍華人,人家是個無辜的善良老人。
只不過,我超強的記憶力記住了一些人的醜惡嘴臉,他們是荒唐的領導者,長得肥頭大耳、狗仗人勢、一副賊相,他們唯唯諾諾的簡直就一孫子,他們又耀武揚威的牛逼的不行……
我分到的班級是23班,23班是普通班,我被分到普通班跟我出錢的多少有着直接的關係,前面的一行人拿着錄取通知書,等待着登記報到。
我站在隊伍後面,想起了我爹先前說的一句讓我很感動的廢話:如果咱家有錢,老子就讓你進特優班……
班級門口幾個人在竊竊私語地談論着什麼,師兄拍了我肩膀下說:“楓子,你怎麼來這麼晚?”
我說:“你們談論什麼呢?”
師兄笑得很賤,拉着我擠進人羣,踮起腳尖,指着人羣中間的一個正在數錢的女人的胸口處說:“楓子,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我仗着自己一米八的魁梧身軀輕易地撥開人羣,向前擠進一步,把前方的幾個黃色腦袋給按了下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不是我爹抽我時嘲笑我的那個女人嗎?倒黴到家了,她怎麼是我的班主任,我爲此發呆了好一會兒。
“你是不是欠揍!按着老子的腦袋很舒服吧,說你呢!”被我按着腦袋的一個紅毛罵了句,我反應過來,鬆開手,連忙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
師兄他們幾個問我:“你發現了嗎?”
我有點尷尬地說:“發現不對勁了。”
一個個頭大約一米六的傢伙把我們幾個拉到門外,一臉賤笑地說:“以我閱妞無數的經驗來看,班主任的胸十有八九是假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摸一下,一摸辨真假。”
這個傢伙是我的室友,教師子女,高一復讀了三年,我們尊稱他爲文祥哥,在我追求喜歡姑娘的坎坷道路上,他是鼎力相助,但未立下汗馬功勞。
我們遇到任何的情感問題都會找文祥哥,他自稱情聖,對女性有着多年的研究。在春夏季,他那對出了名的小眼睛能在二百米以內,準確地說出脫了高跟鞋的女性身高和體重。他還自吹,一百米以內能看出女性的胸的尺寸和重量,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五十米內鼻子能聞到女人是不是來了血事。
我高一的班主任叫王婷,二十多歲,時光的流逝始終沒有沖淡我對她的深刻印象。
她身上有一個最突出的部位,雷公嘴;
她身上有一個最不凸出的部位,一馬平川的胸。搞笑的是,她特意買了一對特豐滿的塑膠殼擺在胸那兒充當豐滿、欺騙衆人,後來在同桌阿曹的一拳之下現出了原型,我到後面會詳細敘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報到結束,我拿着分到的宿舍號去了六號宿舍樓,那是一座破舊的老宿舍樓,白色的牆面已經成了灰色,牆後的排水管破破爛爛。 校園裏走動着穿着五顏六色裙子的小姑娘,熱風揚起她們的裙子。城市的姑娘打扮的時髦、漂亮,我走路的速度慢如蝸牛,對入眼的姑娘們觀察的聚精會神,只怪她們過分美麗。
在一個十字路口,走路不長眼的我與一個女孩撞了個滿懷,我擡頭一看,一個黑皮膚的女孩映入眼簾,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我驚訝地叫了一聲,哇嘞!
你猜我看到了誰,肖瑩!我心愛的夢中女孩肖瑩,她居然與我來了同一所學校。
我大驚失色並不結巴地說了四個大字:“再續前緣!”
她驚魂未定,沒反應過來,用比臉白的纖細小手,指着我微笑着,可愛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
爲避免嚇到人家,我穩了下情緒,故作鎮定,彼此寒暄幾句之後,戀戀不捨地與她說了再見,彼此擦肩而過,相向走去。
走了兩步,忍不住頻頻轉身,目送她走向遠處,直至身影消失在人羣之中。
那天,她瀑布般的黑色秀髮披在肩膀,穿了件灰色的連衣裙,與其膚色很是搭配,她很理智且有自知之明,不穿白色的衣服,以此避免與膚色形成的鮮明對比。
肖瑩也來了二高,我心裏樂開了花,無視一切白皮膚的女子,雷厲風行地衝向六號宿舍樓,途中差點踩死一個擺地攤賣水果的。我扭頭罵了句,你小心點,走路不長眼啊!
502成爲了我的宿舍,幾個室友不是混子就是痞子,吃喝賭嫖抽除了嫖之外樣樣精通,在朝夕相處後,我和他們成爲了一路貨色。
其實,我想不出來,學生跟痞子到底有何區別?
考上大學後,我多次問衆人這個問題,我們跟痞子有何區別,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你個傻比,二者有區別嗎?
我說,難道我也是痞子?
他們直言不諱地說,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直到某一天,一個有點兒歪嘴的著名主持人說了一句:現在的大學生打扮的跟小姐一樣,現在的小姐打扮的跟大學生一樣。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思考那個毫無意義的幼稚問題,我周圍的痞子太多,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我們生活在一片天地裏,我們都一樣。
如果痞子是自由的,那就讓我成爲一個善良的痞子吧,誰都不要攔我,包括我自己的良知。
我正式做的第一件很痞的事是認識了一位叫小澤瑪利亞的姑娘,這事兒要從那一晚開始說起:
宿舍是十人間,裏面住着六個人,其中一個是高四學長,學長是情場老手,在很多個需要女人的寂寞深夜向我們傳授了九九八十一套追女孩的技巧,告訴了我們108個成人網址,他說話一套一套的,我們把他的傳奇經歷傳的是神乎其神。
更讓我們對他羨慕的是,他三天兩頭地把女朋友帶到宿舍過夜,他很自私,從不考慮我們的感受,總是一個人享受女朋友的苗條身體,連他女朋友的一根長髮也不准我們碰。儘管我們對他軟磨硬泡,他始終無動於衷。
學長的女朋友人長得漂亮,素質也高,每次與學長辦事兒從來不叫一聲,不過我依然能發覺他們在夜裏具體哪一刻辦的事兒。我住在他們的下鋪,當我感覺到地震的時候,就知道他們開始辦事兒了……
室外傳來嘩啦啦的聲響,那是夜風吹落了樹葉的聲音,宿舍後面栽了幾棵楊樹和一根有些年頭的光滑電線杆,它們距離幾個窗戶很近,一伸手就夠到了。
那些樹和電線杆爲我以後外出上網,或與女朋友約會提供了捷徑,我只需在夜深人靜之時打開窗戶,伸手夠到它,四肢夾住它,藉助強大的地球吸引力,抱着它順勢而下,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便能從五樓滑到一樓,不費吹灰之力地、方便、快捷又安全。
你應該知道,從五樓下到一樓,哪一種方法最快,當然是直接從五樓跳下去最快,那樣的話死的也快,而那根電線杆就以一種安全的方式幫我實現了那個最快的方法。
我不能抱着個電線杆由下而上、從一樓爬到五樓,我不是猴子,沒有攀爬高樹的能力,雖然我的腦子跟猴子一樣活潑和嚮往自由。
文祥哥就有這種能力,能借助一根光滑的電線杆或一棵樹對抗強大的地球吸引力,從一樓爬到五樓,在一分鐘的時間裏。
我倆各自身懷恰恰相反的絕技,文祥哥能從一樓爬上去卻不敢從五樓滑下去,他說當他手扶電線杆往下俯視時,總有一種想跳下去的強烈衝動,儘管他嘗試了無數次也沒成功一次,因爲他怕死。
由於我倆身懷相反的絕技,文祥哥常貶低我,說我是一個順勢而下的人,將來步入社會了必將隨波逐流,成爲弱者。而他必將逆流而上,成爲強者。
其實我忘了說了,我放縱自己上網、逃課,是因爲對學業的無望,對理科數、理、化、生的一竅不通,儘管我對此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但還是學不會。
後來,在我花費了兩天時間、用了300種方法去解答一道函數題,最後得到了一個錯誤的答案之後,我他媽完全放棄了偉大的理科,它深奧的、扯淡的讓我沒有辦法。
理性殘酷地告訴我,理科是需要天賦的,我的悲哀在於沒有半點兒理科天分。那時候,我頭痛時常發作,生活充滿灰暗,死氣沉沉,看不到未來的一絲希望。
再後來,我變得一天天空虛、無奈,時常壓抑在深夜,直到那天晚上纔得到解脫,放縱自己的靈魂去自由的流浪……
那晚的夜出奇地靜,靜的只能聽到風聲,遠處偶爾傳來幾聲蝙蝠的叫聲,窗外一輪圓如玉盤的明月高掛天空,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射進宿舍,灑在了我憔悴的臉上。
我的上鋪再次劇烈晃動,一滴黏糊糊的東西滴到了我的臉上。我被滴醒了,如往常一樣,反應靈敏,藉助月光,迅速瞅了瞅旁邊幾個一動不動的牀鋪後。在確定不是地震後安下心來,伸腿蹬了一下上鋪,暗示學長與女友辦事兒悠着點兒,別從五樓掉下去摔死了,窗戶上沒有防盜窗。 學長非但不知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把牀晃的地動山搖,我也跟着他們一塊天旋地轉地搖晃,靠,要吐了。
學長的喘氣如牛並沒有惹惱我,他女朋友的一件內|衣落到了我的臉上倒是徹底把我給惹急了,寂寞的我想問問他們能不能加我一個,三個人一塊晃豈不是更刺激、更給力、更過癮?
我很想那麼問,但我不能這麼問,我雖然心裏很無恥,但我不能表現的太過無恥,我打滾在牀上,睡不着了。
一怒之下,我把由兩個凸圈組成的內|衣扔出窗外,正巧砸中樓下一對親熱的情侶,男的聲嘶力竭地一陣咒罵。我躺在牀上不敢動彈,做賊心虛地向下瞅了一眼,距離太遠,沒怎麼看清楚。
我拿出耗子買的專門在夜裏用來偷窺女生宿舍的高倍望遠鏡,藉助月光望到了樓下的一對光着上身的男女,女的上身一絲不掛。她雙手合成喇叭狀,仰頭尖着嗓子罵了一聲,不要臉。
靠!她大半夜與男人鬼混連個衣服都沒穿,還罵我不要臉?我讓你罵!我伸手夠到窗前一瓶不知道哪位前輩遺留在宿舍的一瓶黃褐色的液體,沒考慮瓶子裏裝的是不是從人體內排出來的液體。我擰開了口,對準下面的兩個人影,扔了下去。
在下手之前,我敢斷定,他們不知道是我乾的,除非他們提着那件內|衣上來找人…要是真的上來找我,我就死不承認。
我點了一根菸,噴雲吐霧,我喜歡在室內抽菸,煙氣濃,青色的煙霧讓我很有成就感。
樓下安靜了,我披了件衣服,夾着煙走了出去。
滿地狼藉的樓道,異常安靜,偶爾傳來幾聲熟睡人士的夢話,一絲涼意侵入身體,想必大概是凌晨了。我下到有廁所的三樓撒了泡尿。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它紋絲不動地站在窗戶上。我藉助暗淡的廁所燈,瞪大眼睛,朝距離我十米遠的身影瞅了幾眼,纔看出來是文祥哥?
這孫子這麼晚了站在窗戶上幹嘛?這孫子是不是剛上完網從光滑的電線杆上爬上來?一定是的。
我叫了聲:“文祥哥。”
文祥哥瑟瑟發抖朝我瞟了一眼,又轉向窗外,嘀咕道:“怎麼辦,怎麼辦?”
我猜文祥哥肯定是不敢從一米多高的窗戶上跳下來,他一定是怕跳下摔傷吧?
我這麼自以爲是的想着,二話沒說走了過去,一把抱起他,把他拽了下來。
文祥哥站穩後,推了我一把,說:“我靠!你有病吧?”
我愣了下,腦袋裏一片空白,我好心把你從窗戶上解救下來,怎麼成了腦子有病?
文祥哥說:“老子費了好大勁才爬上去,你怎麼把老子一下子搞下來了,老子搞死你!”
文祥哥個子雖小脾氣可不小,他沒有搞死我,只是一躍而起在我腦門上拍了一掌,又拽住我的領口,我從上而下莫名其妙地俯視着比我足足低了一個半頭的文祥哥。
如果你在場的話,你會看到我一臉的藐視,我不屑與比我個子低的男生動手,搞得跟我欺負人家一樣。我也不屑跟比我個子高的男生動手,搞得跟人家欺負我一樣,最主要是我打不過人。
考慮到彼此的身高,我順着他的手勁兒低頭彎腰,這樣我的脖子稍微舒服點兒,不至於衣領被扯爛或脖子被累斷。
沒想到他個混蛋得寸進尺,拽的更緊了,我將計就計,蹲在地上,讓你使勁拽。
文祥哥驚訝地說:“你怎麼了這是,難道想訛詐老子不成?”
我說:“你說到底怎麼辦吧?你如果想跳出去,從咱宿舍後面抱着那根電線杆不是更方便嗎?”
這話我說的軟綿無力,被他拽的有點兒累了。
文祥哥說:“少廢話,老子樂意從這兒跳!”他又接着說:“你趴下,讓我踩着你的背爬上窗戶,這事兒就算完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一馬!”
這廝又要爬到窗戶上去,他到底要幹什麼,都這麼晚了?難道他要跳樓不成,我道聽途說了許多關於學生爲情自殺的事件,文祥哥又是個聞名全校的拈花惹草的主兒。他以前對我說過,站在五樓窗戶前,向下俯視的時候會有想跳下去的強烈衝動,我認爲他是要爲情自殺,五樓太高,他選擇了三樓。
我好言相勸地說:“文祥哥,你冷靜點兒,凡事想開點兒,你可不能輕生啊!你這一跳小命可就沒了,你考慮你爹媽的感受沒有?”
文祥哥很兇地說:“誰要輕生,你纔要跳樓呢。老子要跳出去上網,你少廢話,快把老子搞上去。”
聽了他的話我本應該笑笑,我沒笑也沒有哭,我哭笑不得,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他說完之後給了我一拳,力道不大,卻激怒了我。他把我害的差點摔了一腳,還踩到了一隻大老鼠。文祥哥,你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實在不能好好說好好罵也行,幹嘛非要動手?
我懶得搭理他,把他抱到了窗戶上,不跟他費什麼話,你不是說跳嗎?就讓你跳,跳下去摔死你。
辦完事兒,我轉身就走,他在背後喊住了我,說:”你回來。”他的語氣比較溫和,跟娘們兒並無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