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停留的幾個小時裏他見了芙蓉和布魯斯,將電腦交給他們的同時把自己遇到的情況又詳細的描述了一遍,布魯斯告訴他紳士已經和赫斯談妥,重新合作,但不交出馬爾南德斯,作爲妥協赫斯會派人過來和他們三方會審,芙蓉、布魯斯的人和赫斯派來的人同時對馬爾南德斯進行詢問,不得在任何一方缺席的情況下私下進行。
“這算什麼?承諾還是保證?是我們誠信的一次考驗?”幽靈搖了搖頭,顯然對此深表不以爲然。
“還是能起一定的作用的。”布魯斯說,“至少能維持這種合作關係,表面一團和氣也比直接刀兵相見好上一萬倍,雖然大家都心懷鬼胎,而且知道彼此不會真誠合作,但總體上還是能做成一些事情的。”
“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不適合我,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願意真刀真槍的幹,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我去和其他人匯合,現在有了更多的線索,希望你們能儘快查到馬丁的下落。”幽靈起身離開。
“稀裏糊塗的我也進來了,原來只是向參與一下賺點利益,可沒想到會顯得這麼深。”布魯斯看着幽靈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
“這可不是我們拉你下水的。”芙蓉在一邊手。
“我是被CIA脫下說的。”布魯斯苦笑,“看來他們是想對我下手了,”
“什麼意思?”芙蓉問。
“唉……”布魯斯搖了搖頭,沒有回她的問題,一臉的心事重重。
在利物浦的港口幽靈見到了其他人,時間比預計的晚了六個小時。
“你遲到了。”重拳鉤住他的肩膀,幽靈沒理他,而是看着紳士,“爲什麼來着?我相信你不是來度假的。”
“當然,我們來這裏的目的性很強,雖然這裏沒有馬丁,但也和他有關係,看那邊。”紳士指着港口裏停靠着的一艘寫着水星號的商船說,“上面的集裝箱裝滿了蘋果和農副產品,裏面藏着一噸多的毒品和一批走私軍火,這些東西纔是馬丁真正賺錢的東西,明天凌晨起航前往法國,這些東西要是出了事兒估計馬丁會跳腳。”
“裝了這麼多東西在這裏停靠?他們是不是瘋了?”幽靈覺得不可思議。
“是過路的,在補充淡水,另外還要裝填一些其他東西,也是布魯斯的貨物,今晚我們就上船,半路上把他劫了,給馬丁添堵。”紳士指着一邊說,“你的裝備。”
“這還有點意思。”幽靈拉過自己的裝備包裏面是一支L22A2卡賓槍,這是短款的SA80A2比原型號加了3段皮卡汀尼導軌,原本在L22A1上的固定前握把也改用導軌接口握把。L22A1卡賓槍是最短的SA80型號,由於槍管太短,連護木都省掉了,只通過一個前握把來握持,也可防止手指搭在消焰器上。
“這玩意兒是不是有點像玩具?”顯然幽靈對這支槍並不是太滿意。
“輪船上空間狹小,原本我們向用MP5SD1來着,後來因爲重拳的反對和臨時也找不到那麼多所以就改用了這個,這東西在用過還是相對比較好弄的。”紳士說。
“別急,嫌小沒關係,我們可以用別的。”重拳拿出一支MK23放在幽靈面前,“這個能滿足你要求了吧?”
這種黑克勒生產的大威力進攻型手槍是幽靈比較喜歡的一種,他拿起了試了試:“還行,有穿甲彈嗎?”
“當然!”重拳拿出四個彈夾,“知道你喜歡大威力,早就爲你準備好了。”
“這還差不多;煙花呢?”幽靈又問。
“我給你準備了兩公斤的C4。”紳士說,“在後面的袋子裏,已經分裝小塊。”
“你們準備的還真周到。”幽靈滿意的收起東西,“什麼時候動身?”
“再晚點,在他們出發之前上去就行了。”紳士靠在一邊看着外面陰鬱的天空,“抓緊時間休息;要下雨了,但願這天氣能幫我們的忙。”
幾個人散開各自找地方睡覺去了,重拳緊走幾步跟上幽靈:“沒回去看看?”他指的是在日本的時候會沒回去看看美惠子。
“哪有時間,又不是在東京。”幽靈搖了搖頭,“不會去也好,省得走的時候孩子失落,現在多少能記得一些事情了。”
“總不能老不見,會把你忘了的。”重拳說。
“你不也一樣?”幽靈坐下接過重拳遞來的食物。
“不一樣,我出來纔多久?”重拳搖了搖頭,“你可是有時間沒回去了。”
“嗯,也是。”幽靈一邊吃東西一邊說,“俄國人有沒有什麼新的動向?”
“沒有,紳士和他們談的很好,不會找我們的麻煩,至少短時間內不會。”重拳說。
“別指望他們說話算數,只要有利益衝突他們就有可能對我們下手。”幽靈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吃了幾口才注意點塞進嘴裏的是英軍的單兵口糧,“怎麼吃這個?不能吃點新作的東西?”
“這是紳士在軍情六處的兄弟提供的,吃吧。”重拳說。
“哦,想起來了。”幽靈點了點頭,“裝備也是他聯繫的渠道吧?”
“嗯,他手下有很多資源。”重拳說。
“幸好有個熟人。”幽靈幾口將手裏的東西吃完。
快穿當炮灰拿到主角劇本 “雖然提供了幫助同時也提出了警告。”重拳表情複雜的說,“禁止我們在大英帝國的控制範圍內搞事情。”
“沒錯,我想紳士也不願意在這裏惹麻煩吧?”幽靈擡起頭,“煙;忘了,你戒了。”
“當然,他也是英國佬。” 廢柴逆天召喚師 重拳摸出一盒沒開封的香菸遞給他,“我不抽不等於沒有。”
“有前途,今後你就是我的移動煙庫。”幽靈忙不迭地打開叼上一支,“這是從我搜羅那些信息中得到的情報?”
“嗯,你那個筆記本里有很多有價值的線索,我很奇怪的是爲什麼赫斯要便宜你?”重拳很想不通的說。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只是便宜我那麼簡單,我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幽靈深吸了口煙換了舒服的姿勢,“他給的線索是馬丁在那個地方有生意,而我去查的時候卻意外的查到了他出沒的證據,順藤摸瓜的找到了那個筆記本,這是個意外,赫斯只是給我們提供了一些很邊緣的線索,而我們卻查到了更多有價值的東西,雖然他也算得上功不可沒,但總體上來說還是我們自己努力的結果。”
重拳點了點頭,但還是帶着一絲的懷疑:“可以這麼所,但我總是覺得這有點太巧合了。”
“我在香港遇到過他們的人監視我,如果是他們安排的這一切也沒必要急切的找我的麻煩,所以我覺得他們肯定是瞭解了一些原本他們不知道的線索,比如我發現的東西,而他們有急於得到這些東西。”幽靈深吸了一口煙,“總之事情比我們預想的複雜,但並沒有到我們無法控制的地步,赫斯的某些行爲原本只是想把我們從俄國人那邊拉回來,可是卻導致了連他都沒想到的結果。”
重拳點了點頭:“如果這麼說還算勉強說得過去,至於這一切是否如你的猜測那樣就看今晚我們的行動是否真如我們搞到情報中體現的內容那樣,這是一次最好的證明。”
“的確。”幽靈說,“好了,我要睡一會兒,飛機上睡的實在不爽。”幽靈隨手扯出一條睡袋鑽了進去,“如果不是天塌了別叫我。”
“知道了。”重拳起身,“我也去睡一會,今晚恐怕會很折騰。”
“不折騰多沒意思?”幽靈躺在睡袋裏,“好久沒有痛快的幹一場了,這是一次好的發泄的機會,馬丁的貨,當然不能然他運到目的地了。”
晚上十點他們離開休息處進入碼頭的範圍,紳士兄弟提供的線索中顯示整艘船上都不是普通船員,從船長到水手都是武裝分子,如果不是紳士叫他調查這艘船他軍情六處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這種商用船隻他們並沒有太多注意,現在有紳士他們幫忙處理他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並且要求他們到了公海在動手,不管成功失敗都和他們沒關係,重拳很懷疑他們是親兄弟嗎?
這是一艘大型上傳,看似鬆散是水手在上面活動,但基本上將能登船的地方全都控制了起來,防守還是比較嚴格的。
這方面他們早有準備,幾個人下了水順着錨鏈爬上去,這才上了甲板,藉助貨物的掩護小心翼翼地避開活動的水手進入甲板中間位置成排碼放的集裝箱中間。
幾個人分成三組活動,對整條船記性搜索偵查,爲後續的行動做準備,幽靈單獨行動直奔動力艙,紳士和軍醫去了船尾,重拳和獅鷲去了船頭,整艘船上到處都是貨物,這爲他們的行動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船上的水手活動很頻繁,這些人看上去和普通的水手沒什麼太大的卻別,有着水手故有的特徵,但同時這些人身上都帶着短槍,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的,但對紳士他們這些老油條來說他們甚至能夠通過衣服上的偶爾出現的武器痕跡判斷出槍械的型號。
可能是爲保持低調也可能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爲了方便工作這些水手基本上都是暗藏端槍,只有少部分帶了衝鋒槍。
從工作的熟練程度和其他一些特徵上能看出這些水手有着常年的海上作業經驗,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艘船應該不是第一次運送這些違禁品,畢竟這行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尤其是如此之多的毒品,不可能簡單的使用普通的運送方式,那樣太不安全了,這種損失可不是任何組織都願意冒險去承受的,肯定是需要重兵把守和武裝押運的,所以爲了不引起懷疑充分利用水手的身份纔是最明智的選擇,如果這些人既是水手又是武裝押運的士兵那就更划算了,所以從長遠角度考慮精心培養這麼一支隊伍還是很划算的。
午夜時分貨物裝填完敗,水星號商船升錨起航,離開利物浦港駛向黑暗中的大海,天空陰雲密佈下起了毛毛細雨,外面溫度很低,水手們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基本上都回到艙裏去了,這倒是給了紳士他們更多的機會。
紳士躲在一個角落裏將各組傳遞過來的偵查數據彙總:“情況基本摸清,進入公海之後動手。” 雨越下越大,海面上波濤洶涌,狂蹦暴雨之下水星號如一葉孤舟在浪尖上顛簸前行,固定好甲板上的貨物之後水手們全都鑽進艙室裏不出來,離公海還有一段距離,紳士和軍醫爲了躲避風雨鑽進了一個集裝箱,裏面裝滿了成箱的水果,兩個人坐在箱子上大吃大嚼,這些還真是上等貨色,口感非常好。
外面的雨聲非常大,船晃動的厲害,他們選擇的這個集裝箱位置較高,平時都不太可能有人爬山來檢查,這種天氣條件下就更不可能有人顯得蛋疼來這種地方巡邏了。
兩人也不擔心被發現一邊吃一邊聊,軍醫看了一眼座標,離公海至少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現在他們基本上已經沒什麼事情可做的了。
幽靈的意思是趁着天氣掩護現在就動手,只要在公海上完成這次任務就可以了,也不在乎早點下手,紳士卻不同意,他答應了托馬斯在公海動手,他是英國人,更何況是是對自己弟弟的承諾,當然要說話算話了。
“你們兄弟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親近?”重拳在耳機裏問。
“有嗎?我不覺得!”紳士想了想,“怎麼表現纔算親近。”
“這……”重拳也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反正你們更像是在合夥人,而不像兄弟。”
“這……”軍醫也是有些說不太清楚,“我們各自生活,彼此探望即可,對方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提供幫助,這有什麼問題嗎?”
“反正……感覺沒親情。”重拳想了一下又覺得好像這麼說也不太恰當,於是說,“應該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反正中國人不會向你們這樣。”
“你們能不能不這麼無聊?”幽靈說,“說點正經的。”
“整艘船的基本情況我已經發給你們了,結構圖和我們偵察到的情況,人員分佈,貨物位置,和我們的作戰任務。”紳士說,“反正我沒打算能讓這艘船再靠岸。”
“這簡單,在船底開個洞就行了。”幽靈說。
“不行,我們要逼他們馬丁聯繫,我們需要這個信號做定位。”紳士說,“所以,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偷襲,而是目的性很強的一次行動。”
“如果他們聯絡的不是馬丁呢?”重學問。
紳士將吃完的蘋果塞回到箱子裏:“在緊急情況下他們肯定要聯絡上級,不管是不是馬丁都會爲我們尋找馬丁指明方向,至少是一條更接近他的線索;所以我們要在船上大鬧一場,製造足夠的麻煩,不管是求援還是報告情況我們都得給他們充分的時間。”
“這上面可是有幾十號人,我們就五個人,難度不小。”軍醫說。
“沒難度的任務交給我們有意思嗎?”幽靈輕笑。
軍醫沒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說:“這種天氣條件,這種狹窄環境最適合的就是偷襲和暗殺,你卻要我們製造聲勢嚇唬他們,好像的確有點難度。”
“不難把任務交給我們還有意思嗎?”紳士重複的幽靈的話,“這場雨要下很長時間,對我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掩護,幹吧小夥子們,讓他們領略一下‘黑血’給他們帶來的噩夢。”
“還得一會兒到公海,睡覺。”重拳裹了裹衣服縮在一個空艙裏打着哈欠,他不是困而是有些無聊。
“他們在做烤肉卷。”幽靈在耳機裏說,“味道不錯。”
“你已經吃上了?”重拳愣了一下,果然聽到了那邊的嚼東西聲。
“是啊,你又不來,我只好自己吃了。”幽靈的聲音有些含糊,顯然吃的很開心。
“孃的。”重拳罵了一句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羨慕嫉妒恨的說,“小心撐死。”他也很想去解解饞,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也很清楚少生事端的道理,任務沒開始之前還是儘量保持低調。
“當然,當然。”幽靈吃的已經沒心情理他說什麼。
沒多久重拳就聽見耳機裏船員們大罵有人偷了他們的美食,咒罵某些嘴饞的水手,船上的生活原本無聊,這種風雨交加的天氣連甲板都沒法去他們更是閒的蛋疼,於是有人開始謀劃一次調查準備找出這個貪吃的傢伙。
“他們還真是閒的蛋疼。”重拳對這種行爲真的很無語。
“他們本來就無聊的要死,船上的日子單調無趣,這可算是給他們一個找樂子的機會。”紳士說,“大家藏好了,小心被他們發現。”
“這些白癡能發現我們?”幽靈輕視的笑了笑,“雖然他們看起來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怎麼看怎麼像白癡。”他的話音剛落人已經出現在重拳和獅鷲停留的艙室門口,“是我,別開槍,放鬆點。”
“你小子……”直到幽靈進來重拳才放下手裏的槍,原本他想擠兌幽靈幾句,但他在看到幽靈手裏的東西之後就自動閉了嘴。
“別說我不惦記你們。”幽靈將一包烤肉卷丟給重拳,“不多,但足夠你們兩個解饞。”
“算你有良心。”重拳眉開眼笑的將肉卷放在自己和獅鷲中間。
“你們繼續,我出去轉轉,在下面的夾層我發現了他們暗藏的軍火,毒品在哪還沒找到。”幽靈向外掃了一眼,見沒人就直接鑽了出去。
“你別走的太深,出了事情可不好救你。”軍醫提醒他,這裏的幾個人也只有他會擔心這些,其他人都是老油條,比他更瞭解幽靈,儘管軍醫也和幽靈有着相當長的共事經歷,但還是沒有其他人瞭解他。
“放心,我不會像你求救的。”幽靈狂傲的說。
雨是越下越大,海浪滔天,烏雲和閃電彷彿就在頭頂,電閃雷鳴中商船猶如一片落葉被一次次的拋上浪尖,水星號進入公海時已經黎明十分,但陰雲密佈的天空看不見一絲的晨曦,依然和黑夜無異。
“動手。”紳士站起身推開集裝箱的門,風雨一下灌了進來,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幾乎同時他隱約的聽到呼號的風雨中隱約傳來了幾聲悶響,緊跟着船體一陣劇烈的抖動。
緊跟着船員的通信頻率中紳士聽到了這樣的報告內容:“動力系統損壞,人爲破壞;船尾大夥,燃油管線爆炸,動力艙嚴重漏水。”
“幽靈。”紳士一邊冒着大雨向船首的方向摸去一邊呼叫。
“沒錯,是我,不過損毀不嚴重,估計一兩個小時就能修好。”幽靈在耳機裏說,“船尾的火也是我放的,機械艙也是我做的手腳,這下夠亂了吧?”
“別忘了我們也在船上,這種天氣下船沉了我們根本就沒機會活下去。”重拳提醒幽靈。
“放心,我也不傻。”幽靈說,“開始清理船上的有生力量,他們現在還沒意識到有人在攻擊他們。”
“你是不傻,只是有點瘋。”重拳低聲說,“已經控制左舷,目前沒有遇到抵抗,殺敵六人;這些白癡一點準備都沒有,基本上都是在懵逼狀態下被幹掉的,他們也沒看起來那麼專業,不過身上的確都帶着武器。”
“你是專業的,別以你的標準去要求他們。”紳士說,“他們反應過來需要時間,看看那時候他們損失與多大。”
接着風雨的掩護他們很快就將水星號中段甲板上的敵人肅清,將剩餘的敵人分隔在船首和船尾,船首的控制艙有十幾個人大常委會副和船長都在,此時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剩餘的水手已經被他們組織起來進行分組抵抗,固守船頭和船尾,這可能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有效抵抗方式了,這種天氣條件之下是不可能有救援的,他們面臨的是絕境。
“聯絡上面,將情況報上去,我們儘量堅持,但願上帝保佑我們能到達指定地點。”船長看着外面的風雨說。
“如果是海盜我們給錢就行了,可以嘗試談判。”大副建議道,“我們的交易在公海,路程已經不遠了,對方並沒有要求更改交易時間,所以如果我們修好發動機儘快趕往交易地點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現在已經有超過三分之一的船員聯繫不上,不知道是被俘獲還是被殺,這些海盜也未免太專業了一些。”船長說,“對了,告訴上面,我們遇到的可能是競爭對手派來的人。”
“我去嘗試一下。”大副說,他從一邊的櫃子裏拿出一支步槍帶着兩個人出去了,船長利用無線電指揮船員固守船隻的主要部位,運送武器的艙室已經失守了,敵人得到這些武器肯定如虎添翼。
“敵人在壓縮我們的控制區。”大副在無線電裏說道,“他們的人好像不多。”
“但足夠殺光你們。”紳士的生意你突然闖了進來,把大副和船長都嚇了一跳。
“你是誰?爲什麼要傷害我的船員?”船長很沉穩的問道。
“我們只求財。”紳士說,“交出船隻的控制區,繳械投降我會留你們一條生路,但前提是支付足夠的酬金。”
“船上的所有現金都可以給你們,放過我的船員。”船長說。
“你們那點現金我不感興趣。”幽靈靠在船首一側的旋梯下面,軍醫就在他不遠處的地方盯着敵人的動向。
“你要多少,船上只有這麼多了。”船長說,“粗略計算大概有兩百萬。”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很支付方式叫做轉賬。”紳士說,他在逼着船長繼續和上面取得聯繫。
“你怎麼保證拿到錢之後放過我的人。”船長問。
“我不做任何保證,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敢說不我就十分鐘殺一個人,直到你同意爲止。”幽靈盯着手裏的設備,上面正在追蹤船長的通信頻率。
“可以,不過天氣環境太差通信受到嚴重影響,我們需要時間,等風雨過去才能和外界聯絡。”船長打算拖延一些時間。
“碰……”耳機裏傳來一聲槍響,緊跟着紳士說,“因爲你的自作聰明導致一名水手丟了性命,別以爲我們是白癡,你們使用的是軍用級別的通信設備,這點風雨還是不會受到多大影響的。”
“你……”船長驚怒交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船長先生,如果你們的上級真的在乎你們的性命就不會在乎那點錢。”紳士說。
船長沉默了一下:“你好多少?”
紳士衡量了一下才說,“四千萬。”他是經過認真考慮纔開出這個價碼的,這不是個小數目,船長肯定做不了主,要聯絡上級請示,上面也會因爲數額巨大而無法決斷,所以他們會磨時間,這正是他要的結果,那邊通信時間越長越有利於他追蹤信號的來源,與此同時巴黎的布魯斯他們幹着和他一樣的事情,他們也在追蹤這艘船的通信頻率,而紳士這邊就顯得太業餘了。
“這位我沒辦法做主。”船長過了很長時間纔開口說道,“數額太大,上面恐怕要討論一下。”
“給你十分鐘時間,儘快恢復我,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親自和他們談。”紳士說,“另外十分鐘也是我規定處決人質的時間,所以別逼我再殺一個人。”
“這個還是等一下吧。”說完隊長結束了通話。
“船長,沒弄清他們有多少人,不過肯定不多,我想組織一次有效的反擊。” 清妾 大副渾身溼透的跑回來。
“你有多大把握,他們手裏可是有我們的人。”船長看着他,顯然他覺得這樣做很冒險。
“一半對一半,我選了十幾個人,全都換上了長槍,也和船尾的兄弟取得了聯繫,二副和輪機長都在那邊,也可以組織一批人反擊,只要同時動手,還是有一定的機會奪回船隻的控制權的。”
“他們手裏有人質,這麼做會害死他們的。”船長有點猶豫不決。
“再由於下去整船的人有可能都會死掉。”大副說,“不能在猶豫了。”
船長沒說話,權衡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只有十分鐘時間。” 大副不是白癡,甚至可以說很有謀略和膽識,他的決定也是正確的,抵抗纔是他們唯一的出路,通信系統已經被入侵了,大副很清楚現在不管他們說什麼對方都能聽到,但這難不倒他,船員內部還有其他聯絡方式,所有可以輕鬆的聯繫上船尾的二副,兩邊約定了動手的時間,準備發動一次全滿反擊,一舉奪回水星號的主動權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手的能力和膽識遠非他這種暴露出家的黑幫成員可比的,如果說對付的是一般的海盜他可能還有一些勝算,但紳士他們可是頂級僱傭軍,雖然只有五個人,但製造出來的聲勢的確上這些船員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確定到底來了多少人,就算他們能察覺到人不多,但也沒想到只有五個人這麼少。
幽靈和船長談判的目的並非是索取多少酬金,而是誘使他不停的和上面取得聯繫,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至於船員們的抵抗從開始就沒停止過,幽靈已經鑽到底倉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他在清理敵人,當然,除了動力室那邊的一些正在搶修船隻的水手,他沒有動那些人,本來他破壞動力系統的時候就已經留了一手,只是讓船隻暫時無法航向,製造恐慌而已,如果全力修復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動力。
其實中斷的很大一部分水手並不是被幹掉了,而是被紳士和軍醫困住,和其他人無法聯絡,所以才造成了大批水手被殺光的假象,這也是用來迷惑船長的。
大副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完成,時間卻是馬上就要到了,船長和上面交代了這邊發生的事情,並且把贖金的要求報了上去,開始上面還不是太相信他們遇到的麻煩,畢竟這種天氣環境之下小一點的船隻早就被海浪掀翻了,那這些海盜是怎麼上來的?一開始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船長另有他某,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果斷召集忍受商討該如何應對此次危機,一時間也沒辦法給他確定的答覆,同時上面還要求他們進行有效的抵抗,幾十號武裝水手怎麼可能束手就擒?
“船長先生,時間到了。”紳士準時的開啓了和船長的通話。
“上面還在開會……十分鐘實在是……”船長的話音還沒落就聽見對講機裏傳來了一聲槍響,緊跟着紳士的聲音再次響起,“答案錯誤。”
“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船長揉着太陽穴說,其實他也是在和紳士周旋,靠外援和給贖金都不是最明智的辦法,這種環境下是不可能有人來幫他們的,只能靠自己,何況手下還有幾十號水手,而且是武裝水手,多年來他們可一直乾的都是一些個見不得光的勾當,大場面和大陣勢也不是沒見過,拼一下也不是毫無勝算,只是現在情況不明,敵人到底有多少人?自己能調動的人數還有多少人?船隻的具體情況如何?這些都需要時間去統計,總不能太盲目的發動反擊,那顯然是很不明智的。
雖然敵人發動了突襲控制了很大一片區域,但可沒打算坐以待斃,對敵人的示弱只是一種麻痹敵人的手段,問題在於該如何反擊才能奪回船隻,大副的舉措雖然不是最穩妥的方法,但總歸是一個開始,至少對敵人是一種試探。
過了一陣紳士纔開口說:“好吧,再給你十分鐘,不過如果十分鐘後在沒有合理的答覆那我就連殺兩人作爲對你不守信譽的懲罰。”
船長嘆了口氣立即叫人摧大副快點動手,他可不希望船員被殺光。
很快外面就傳來了激烈的槍聲,但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停止了,隔了幾秒鐘後突然傳來一連串的爆炸,整艘船都跟着顫抖了幾下,船長心裏一沉,難道是對方垂死掙扎的同時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很快傳船長就接到了報告,大副的行動宣告失敗,大副本人在行動中陣亡,原來大副順藤摸瓜的找到了敵人藏身的地方,發起突襲之後卻發現你居然空無一人,就在他惱怒的時候附近突然發生爆炸,包括他在在內的四個人被炸死。
得知大副陣亡之後船長心裏顯是一緊,然後緊跟着聽說船沒事又不由得一鬆,心情複雜的連他自己都覺得不正常。
“聯絡二副,看看他們那邊的情;問以動力艙那邊什麼時候能恢復動力。”船長對手下人說,“把這邊所有能動的人都調到前面,守住駕駛艙。”
安排完之後船長一邊想辦法應付海盜的質問一邊考慮對策,他已經意識到對方很難對付,但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對方沒有立即聯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