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的,一個“十字架山”上的墮落天使,一個“假靈國度”的“國王”,這些古老的組織似乎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爲什麼找我?”
我嚴肅道。
“趙先生,實不相瞞,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接着,老國王嘆氣道:“守護皇家陵寢的教堂護衛,早已經沒有當初第一批的實力,現在的他們,幾乎成了神棍。可是,據此不遠的地方,‘假靈國度’的一些傢伙們,正在集結,他們要佔領羅斯基勒大教堂!”
我盯着老國王看了半晌兒,暗道:這老傢伙也不說實話,“假靈國度”的人幹啥盯着你大教堂不放?看把你急的那樣,要說這裏沒有好東西,鬼都不信!
“老國王,你這麼不坦誠,那我們沒法合作!”我直接了當。
這時,石槨之內,又飄出一個身影,是一個衣着華貴的婦女。於此同時,從其他地方,紛紛鑽進來三十幾對男女,有些面部平靜,有些目露兇光,但都沒有動手,似乎都在等着老國王哈羅德的命令。
“想打架?”我不屑道。
“不,趙先生,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哈羅德解釋道,“剛纔是我不夠坦誠,還請你的原諒!‘假靈國度’之所以會派人來,是因爲我們世代積累的財富!”
說到這兒,哈羅德神色故作平靜地看着我,可眼角以及嘴角的抽動還是被我捕捉到。
這老傢伙,也是怕我惦記。
我嘿嘿一樂,說道:“老國王,這個忙我可以幫你,不過——” “不過什麼?”老國王哈羅德聲調有些抖,神色緊張地動了下喉嚨。
我白了哈羅德一眼,心說:你請人不需要拿出誠意來嗎?
“你這大教堂看着不錯,我很喜歡,就送給我做店鋪吧。”
“這——”老國王哈羅德一臉驚愕。
“老祖,別聽這外來的小子胡說八道,他分明比那‘假靈國度’的國王還貪心,索要這座教堂是假,惦記咱們世代財富纔是真的!”
那些鬼魂中,一個頭戴璀璨王冠,藍眼珠絡腮鬍子的傢伙指着我哼道。
“就是,堂堂皇家陵寢,怎麼能給他當店鋪賣東西?笑話!”一個細長臉的女人氣得臉皮直掉粉底。
“爸爸,你這是引狼入室啊,我看合我們之力,殺掉這個外來人吧!”長相酷似哈羅德的男人飄了過來,甚至舉出了寶劍。
我瞥了眼哈羅德。這老傢伙雖然眉頭緊皺,卻並沒有出言制止,顯然,他也對我的提議不滿,甚至於動了殺心。
至於他並沒有第一個跳出來殺我,是因爲他仍然忌憚我的實力。
讓他的兒孫後代來挑釁我,恐怕還存在考量的意味。
眼見着羣情激憤,我橫掃一眼,轟然放出右臂陰氣。
轟地一聲。
陰氣一下子充斥於這間墓室。
被我的陰氣一驚,那些叫囂的傢伙頓時閉上了嘴巴。
哈羅德趕緊罵起來:“都給我閉嘴!”隨後眯着眼打起了哈哈:“趙先生,我的後輩不懂禮數,還請見諒。”
沒有禮數?
尼瑪啊,一個個生前都是成精的傢伙,你用不懂禮數才搪塞我,是當誰傻?
就在我打算武力解決一個兩個,殺雞儆猴的時候。
哈羅德似乎也知道剛纔的藉口多拙劣,連忙補充道:“這座大教堂可以送給先生!”
嗯,這態度還行!
圍着我和秦楚齊的那些傢伙都成了蔫巴茄子,不敢插嘴。
我和哈羅德簽訂了契約,大教堂何時歸我,就看我何時摧毀“假靈國度”。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
最後,我問哈羅德,一週前,有沒有在這裏見過一個華夏男人。
哈羅德想了想,說道:“見過。那個男人也不一般,我甚至有心求他,但見他行蹤可疑,就打住了心思。果不其然,這個男人繞大教堂走了一圈後,做了僞裝離開了這裏。”
“去了哪裏?”我問。
哈羅德猜測道:“應該是就近的‘假靈國度’的祕密據點。”
“在哪?”
哈羅德突然皺眉,疑惑道:“似乎趙先生也跟這‘假靈國度’有些瓜葛?”
我暗自偷笑,當然有瓜葛,都他麼殺掉了好幾個假靈了。
哈羅德老而奸,看我這副表情,自然想通了所有,只可惜,他已經與我簽訂了契約,想要回羅斯基勒大教堂那是門也沒有。
大家本來就彼此沒誠意,之所以合作,也都是利用別人,沒啥不好意思的。
無奈之下,哈羅德只得接受現實,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相信,趙先生勢必會更加盡心!”
“當然,”我說,“老國王還請放心。”
“就近的‘假靈國度’據點在什麼位置?”我問道。
“香榭大街20號,月光酒吧地下。”
帶着秦楚齊沿着原路返回,那個廚師還躺在地上,秦楚齊臨走時,取下了那根銀針。
“走吧,過幾分鐘,他就能醒。”
秦楚齊挽着我的胳膊,一起離開羅斯基勒大教堂。回到我們的酒店後,我便放出千機袋中的阿加塔。
張遼用月牙戟搭在阿加塔的脖子上,問道:“阿加塔,這裏是羅斯基勒,說說此地的據點在哪兒?”
“我不會告訴你的!”阿加塔嘴硬道。
張遼“嗯”了一聲,眼神一冷,手中的月牙戟猛地一兜,眼見着割進阿加塔脖子半指肚深。
阿加塔哼了一聲,面露痛苦。
“再問一遍,據點在哪兒?”張遼呵斥。
“就不……就不告訴你!”
“將軍,這小妞還嘴硬,要不——”張遼雙目殺意涌現。
我搖搖頭,示意張遼淡定,然後看着阿加塔嘿嘿一笑,說道:“香榭大街20號,月光酒吧,我說得沒錯吧!”
聽到這個名字,阿加塔的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但很快就掩蓋下去。不過,還是被我看在了眼裏。於是暗忖,老國王哈羅德給我的是個真地址。
不過這個阿加塔的嘴倒是一直很硬啊!
臨來丹麥時,我就問她一些關於“假靈國度”以及他們國王的信息,可這小娘們嘴巴就跟焊死了似的,打死也不說。
一想到這兒,我看着面前的阿加塔,不由緊皺眉頭。
“小子,你要殺了這小洋妞?”老天狗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默默地點點頭,心裏說道:“連番拷問都沒有效果,我看還是宰了算了。”
“小子,你就不想試一試,周家那本改造半妖之人的邪術?”老天狗又來蠱惑人。
我正猶豫,老天狗又添油加醋,“反正這小洋妞也不算真正的人,你還有個球的心理負擔?況且,改造之後,還不是乖乖聽你的了,到時候,你想知道什麼祕密還不是手到擒來!”
嗯?老天狗說得在理!
我望了眼阿加塔,冷笑了一下。心說:既然你不配合,就怪不得我了!
當然,就算用阿加塔做實驗,也得等我學習了邪術才能開始。這段時間,還得把她收進千機袋中。
跟秦楚齊交代,自己要看如何改造這種假靈的書,我便走進一個單間。盤坐到地上,背倚着牀邊,拿出邪術看了起來。
書中提到,欲改造半妖人,首先要具備某種妖怪的妖丹。
單這一條,就能唬住好些個人——媽蛋的,你當妖丹是秋天的大白菜呢,用車拉?
直看到酉時前後,肚子咕咕叫了,我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秦楚齊已經讓酒店送餐過來,就等我一起吃飯了。
“快來吃飯了!”秦楚齊衝我招手。
“嘖嘖,這小媳婦挺知道疼人了。”我嘿嘿笑道。
秦楚齊吐了吐小香舌,擠着小鼻子說道:“先去洗手了。”
一頓飯在說笑中度過。
看看外面夜色正濃,我套上一件黑色的風衣,該行動了。 我把秦楚齊留在酒店,放出艾魚容,獓因守護左右。自己則帶着化成人身的婆雅趕去那家“假靈國度”的祕密據點之上的酒吧。
酒吧附近,醉酒的男人女人不少,或進或出的人們總會在婆雅身上狠狠刮上一眼。
婆雅故意畫了煙燻妝,配上火紅豐滿的脣,一顰一笑間自帶一股女王的範兒。外套也是一件黑色的風衣,裏面是白色深v小衫和黑色短裙,修長的腿留在風中,嫩白的小腳踩着一個銀光閃爍的細高跟兒。
越靠近酒吧門口,越多的男人朝我投向極其不友好的眼神,就好像,我拱了他們的白菜似的。
“婆雅,你看那些男人,都恨不得把我撕了呢!”我笑道。
“咯咯,他們的眼神還算正常,不想某些人!”婆雅說着,把手摟得更緊一些,那一處柔軟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我的手臂。
嗯?
我忽然發現,今天帶這小妞出來,或許是個錯誤。
“站住!”
突然,兩個帶着黑色墨鏡的高大男人攔住了我。
“有什麼問題嗎?”
沒想到對方說得竟然是英語,媽蛋的總算聽得懂了。
“這裏是私人會所,請出示您的證件,若不是,請離開。”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擦,就算有,你丫大晚上的帶着大墨鏡,能看見個球!
我暗忖一聲,說道:“沒有。”
“那抱歉了,請你現在離開!”
我們的談話自然讓一些被婆雅美貌吸引的豬哥聽到,有一個白嫩的男人走過來,說道:“這位先生,如果你沒法帶這位美麗的小姐進去,我可以代勞!”
白嫩男人雖然在跟我說話,可一雙眼珠子始終上上下下地打量婆雅。
我瞥見婆雅已經攥起了小拳頭,就在爆發邊緣。
“就你?那也得看這位美麗的小姐願不願意跟你進去了?”我譏諷道。
可是這傻帽也不知道是被酒精麻醉了智商,還是被美/色矇蔽了雙眼,竟然擺出一副自認瀟灑的表情,伸手邀請婆雅,“親愛的小姐,我叫皮爾洛,只要你跟我走,今晚所有的消費都算我的。”
婆雅瞟了眼這個白嫩男人,搖了搖頭,“我沒興趣!”
那白嫩男人顯然有些意外,就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似的,不解地望着我,說道:“你的女伴不同意,我可以給你錢,只要你勸她答應!”
這話一出,其他醉漢開始起鬨,有的更吹起了口哨。
“出價啊,小子,賣一個好價錢,明天還是你的,哈哈!”
“小子,要不,你也賣給我!”
那白嫩男人一雙藍眼珠盯着我,等我的回答。
見我不爲所動,不由急道:“一萬歐元。”
口哨聲又起,有人喊:“賣了吧,多合適!”
“是啊,就當被開了一圈車,沒損失的!”
我掃視衆人,那兩個守門大漢也跟着嘿嘿樂。
婆雅就要動怒,我輕輕按住她的小拳頭,輕聲道:“讓我來。”
“怎麼,嫌少?兩萬!”
白嫩男人再次加價。
這一次,那些圍觀的男人女人都開始不淡定了,有的男人甚至喊:“嗨,朋友,我女朋友可以送給你!”
更有花枝招展的女人毛遂自薦。
但白嫩男人彷彿沒聽見也沒看見一樣,只盯着我和婆雅看。
“皮爾洛是吧,你以爲有錢就了不起嗎?”
“難道不是嗎?”白嫩男人冷笑。
“你覺得你多有錢?”我忽然發現,自己好像遇到了金主。
“多到足夠弄死你,並且安然無恙。”白嫩男人笑着威脅。
我伸手叫他湊近些,輕聲道:“弄尼瑪!”
白嫩男人眼珠子一瞪,罵道:“賤民,我看你不是來找樂子的,你他麼是來找死的!”
說着,那白嫩男人就生硬地舉起同樣白皙彷彿沒有一絲力量的拳頭打過來。
我都懶得說話,左手直接抓住白嫩男人的手腕,一扣一扭。
疼得白嫩男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呀,疼,放開老子!”
“那你準備好,我可鬆手了。”我冷笑着,左手一拽一推。
啪嘰一聲,那白嫩男人一屁股跌坐在地,疼得他揉着尾巴骨叫罵。
這一下,驚得其他圍觀起鬨的男女紛紛閉嘴,灰溜溜地該幹嘛幹嘛去了。
“你,老子跟你沒完!”
忽然,這白嫩男人站起來,腳下沒跟兒似的撲向我。
我微微搖頭,對付這麼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貨色,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致。
我正要伸手撥擋,拉這貨進小衚衕敲詐一番後,弄個會員進去呢,可手臂剛一擋,一絲涼意突然戳向心窩。
尼瑪,是一柄鋒利的匕首。
我恍然大悟,這貨根本就是裝的,他哪裏是什麼輕佻的豬哥,根本就是奸詐的殺手!
可我纔到丹麥,也只跟哈羅德一衆死鬼接觸過,不能是他們。
也不能是立陶宛——
我迷惑了。
當然,現實情況也沒給我時間去思考這些,我只得憑藉本能去避這一刀。
噗呲一聲,那匕首插入我的左肩。我頓起一腳,踹上去。
白嫩男人連忙鬆開匕首,後退數布。
我右側的婆雅彷彿一頭小母豹子似的,飛撲上去,一腳踹在白嫩男人的小腹。
速度太快了,白嫩男人根本避讓不及。
撲通一聲,白嫩男人跪在了地上,可隨即又摸出一柄匕首去卸婆雅的腿。
婆雅冷哼一聲,連那扎進白嫩男人小腹的細高跟兒鞋也不要了,光着一隻白淨的小腳彈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