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並沒有要那個羅良東的性命,這對於季蘊來說已經算是善心大發了,只不過廢掉了他的四肢算是作爲報應。
我一直很疑惑那個羅良東將我扔到的那個吞噬骨洞裏面究竟是有什麼東西,那洞穴裏面的棺材究竟是誰,結果娜若卻告訴了我了一個驚天祕密,那山洞裏面的毛人居然是白苗寨的寨主,難怪從頭到尾都沒有見過那個寨主!可是他死了之後怎麼會變成那副德行。
娜若看着我們冷笑道,我們苗寨養蠱的人死後本來就是這副模樣,本以爲你一定會被裏面的蠱蟲吞噬乾淨,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呵呵,罷了,都是我們的報應。
最終我們四個人還是離開了這個白苗寨,也離開了這片詭異的風土人情。 直到最後我也沒有找到那天晚上給我煮狗肉湯的那個走陰人大叔,他對於我來是仍舊是一個迷,這個迷我有一種感覺,很快就會給我解開。
我的身上有一塊古玉,那塊玉是那條蛇妖遷移的時候交給我的,我每次摸着那塊古玉都有一種涼到了心尖的感覺。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蘇樺最後給我說的那莫名其妙的句話,還有神祕出現的走陰人大叔,他們都牽扯在其中!
我們登上了回重慶的火車,畢竟童珂的大本營在那個地方,就在我們都坐上了火車的時候,才突然想起司雪刃還沒有跟上來,那天骨頭項鍊被羅良東扔掉了,後面我和季蘊他們去找過幾次依然沒有找到。
季蘊安慰我說,司雪刃註定和我有牽連,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的,我想了想覺得這也是。
就踏上了回重慶的路程,這一路上我的噩夢不斷,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做同一個噩夢,醒來的時候胸口痛得要命。而那蠱蟲依然盤旋在我的身體裏面,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比以前好了許多。
我隱隱的感覺到不久之後會發生一件大事,但是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快就來到了。
重慶已經是十二月份的天氣,天冷得人出門就要打哆嗦,讓我不僅想起了網上流傳的一句很火的話,那就是‘我本來是北方的狼,卻在南方凍成了狗。’
回到重慶之後我和童珂他們又陸續搬了幾個地方,童沐也因爲北京有事情離開了,一時之間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而在泰國發生的那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季蘊口風緊,不管我怎麼撬他的話都撬不出來,最後沒有辦法,我只能把目標轉移到了童珂的身上。
而童珂同樣神神祕祕的,可是經不住我的死纏爛打啊,他還是鬆了口道。
那天並不是我們要丟下你不管,而是在那種情況下,你跟着我們根本就逃不出去。那天你被沙曼姑帶入那個小木屋治療之後,我就和季蘊一直守在門外。一直等了兩天,直到第二天沙曼姑的小屋突然被一羣人包圍了,那羣人都是當地的法師和薩滿,他們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要來圍攻我們,我和季蘊兩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根本就打不過他們。
最後我被他們抓住,季蘊爲了去救我就離開了沙曼姑的木屋,當時他應該有給你留信的吧?難道你沒有看到嗎?
我一臉迷茫,沒有啊,當時我醒了之後只看到屋子裏面全是血跡,根本就沒有什麼信,難道是被人收走嗎?
童珂見我一臉的迷茫也就知道了答案,不由嘆了一口氣道,之後的事情我只能說很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我們再次找到那沙曼姑的屋子的時候,發現已經被燒爲了灰燼了。而你也不知所終,我當時也聯繫不上你,我們以爲你回國了。
所以就回到中國來等你,這期間有一個神祕人給我們送來了一封信,這封信上面就說了苗蠱寨的住址,我知道你回國肯定會聯繫江千帆。於是就拜託了我二師姐來重慶等你,而我和季蘊就去了那苗蠱寨一探究竟,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神祕人送來的信?到底是哪個神祕人他怎麼會知道我需要苗蠱寨的蠱蟲,冥冥之中我總覺得有一根線牽着我們往未知的方向走去。
弄清楚這一切之後我心中的疙瘩纔算是解開了,不是他們故意丟下我就行了,而我在那泰國遇到的幾次三番救我的那個黑衣男孩究竟是什麼人我依舊沒有查出來,但是我肯定他和這件事情逃不了關係。
就在重慶進入嚴冬臘月的時候,附近卻發生了一件家喻戶曉的怪事,而我們接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在三天前。
那是童珂接到的一個求助電話,電話裏面稱他們那邊發生了一件靈異事件,讓童珂去處理一下,價格好商量,聽起來對方很財大氣粗的樣子。
而我和季蘊則是在準備一場久違的婚禮,本來這個婚禮只想簡簡單單的辦一下,畢竟季蘊的身份是個死人,哪怕童珂拖關係給他弄了一個假的戶口和身份證,他的身份是不宜曝光,引來多管閒事的道士那就麻煩了。
可是童珂偏偏反應最激烈,他說讓我們一定要辦一場盛大婚禮,到時候他可以請他生意上來往的客人,而他坐收紅包錢,我聽完之後簡直開始佩服起了童珂的腦洞。
這摳門也是扣到了一種境界了,關鍵是我和季蘊結婚關他什麼事情啊,就算收紅包也不是他來收啊,但是這話我沒敢說出口,因爲我正窩在他家裏面的,本來就是一個吃閒飯的哪裏還敢抱怨這些啊。
而這幾天季蘊也很忙,至於他在忙些什麼我也不清楚,閒的發慌我便和童珂坐車去了長壽,因爲這件靈異事件就發生在長壽區。
本來一開始童珂是不打算來接這靈異事件的,可是這件事偏偏也湊巧,因爲牽扯上了他的一個同學,童珂讀完高中就直接在家做起了他爸爸的生意,專門負責替人解決靈異事件。
而他的朋友大多數都還在上大學,這件靈異事件正巧發生,而童珂的那個朋友也打電話來委託他幫忙。童珂平時人緣還不錯,所以同學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按照童珂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多結善緣,別作孽,說不定以後自己就有求着別人的地方,所以我和他就來到了這件事情發生的地點長壽。
季蘊沒有跟着來,一開始他還有些不放心,後來還是童珂拍着胸脯保證一定不會出什麼事情,他才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只不過他的條件是一週之後必須回家,不回家他自動來接我。
這長壽的路程並不遠,坐汽車也就兩三個小時就到了。
我和童珂到長壽的時候恰逢中午,我們隨便在附件的飯館吃了一點東西,沒想到就吃個東西也能聽點奇葩事來。
按照童珂摳門的個性,五星級的餐廳別想了,當然在長壽也找不到,我們就在當地附件找了一家比較火的麪館,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重慶小面,接着便是過橋米線,還有揚州拉麪。
別說這幾個地方的名小吃居然被這家麪館的主人集合在了一起,我只能說,這個味道我是不敢恭維了。
和童珂兩人分別點了一碗麪,卻發現這家麪館的服務員態度十分的冷淡,冷淡還是往好聽的地方說,不好聽的說是這家店的服務員根本就不給你好臉色,態度傲慢不說,就兩碗麪我和童珂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最後連我都開始不耐煩了,童珂才從他的手機屏幕上擡起了頭,突然咦了一聲。
我翻了個白眼,用手戳了戳他的肩膀,道,哎哎,童珂你別玩手機了,要不要催催這服務員,我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啊,快要把我餓暈菜了啊!
童珂卻噓了一聲,奇怪的說道,許願啊,你覺不覺得這個地方有點怪啊?
我狐疑的打量了一下童珂,然後又在周圍看了一圈,然後有些警惕道,是挺怪的,我們剛纔就是被這客滿的景象欺騙了,我就說其他店人都那麼少,就這一家麪館人那麼多呢!感情這半個小時的上菜速度給拖的!
童珂卻神祕的笑了笑,嘿嘿道,這家店鋪被高人點撥過,所以人氣才那麼旺,可惜了,就是這旺鋪被人給糟蹋了。旺雖旺,但是卻容易招惹小鬼生事。 聽到童珂說起這家麪館的風水和小鬼,我纔開始認真的打量這個店鋪,這店鋪比起一般的麪館要大,裝修一律是古香古色的,木椅子木桌子木凳子,清一色的木質傢俱,門口則是一個巨大的玻璃門,這玻璃門的旁邊卻修了一個魚池。
裏面餵養了黃,黑,紅三種顏色的金魚,這些金魚在浴缸裏面游來游去,好不快活,就在我打量的同時,看到一個豐滿的女人站在那魚池的旁邊撒着飼料,似乎在喂那些金魚。
似乎感覺到了我打量的目光,那個女人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十分的冷淡,可是卻讓心裏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的反感。我猜想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這家麪館的老闆娘了。因爲我看到她不時的指揮着旁邊的服務員幹這幹哪的,一副女王般的架勢。
我回頭奇怪的問道,這個麪館構造,我看也沒有什麼高明的地方啊,唯一高明的是那個魚池吧?
童珂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接着嘿嘿一笑道,果然是跟着季蘊時間長了,一個二瞎子也知道風水了,我雖然是陰陽師,但是對於風水這一塊還是比較瞭解的,不過你說的沒有錯,這個麪館之所以高明。就高明在了那魚池當中,你可能有所不知,風水一學上將魚堪爲吉利之物。
而平常人家最容易擺的風水局,也就是風水魚了,什麼叫做風水魚呢?就是在一個特定的地點,用某些東西來化煞。或者催動運氣,擺出一個風水局,一般商家喜歡擺的局就是風水魚。
因爲只要擺上了風水魚,位置沒錯,加上高人點撥一下,就算你的店開在一個偏僻的路段,也能生意火爆。這其中很多都是因爲這個原因,就比如很多的高級酒店門前都喜歡用旋轉的玻璃門,和在大門口修建噴泉。
當然一般沒有條件的商家就只好選擇風水魚了,這魚也很有講究,要是你魚池修建的位置不好,衝撞了煞氣,那你的風水魚肯定是養不活的。這也就是很多人養魚沒養幾天就死了,而有的人養魚可以養很久的原因。
我瞭然的點了點頭,沒有想到做個生意開個店鋪也有那麼多的講究我以前還真沒有認真的專研這個呢!
於是我問道,既然這個店鋪養了風水魚,那你爲什麼說有小鬼來搗亂呢?
童珂對着我吐了吐舌頭,隨手指了一個女服務員,輕聲在我耳邊說道,你看那個女服務員,雙眼無神,眉目之間帶着煞氣,而且她的眼角往下垂,顯得整個人有些精神頹靡。不光光是她,這個麪館的其他幾個服務員都是這樣的,你自己認真看看就知道了。
我聽着童珂的解釋果斷的看了一遍,發現這些不同的臉上,仔細一看真的是一模一樣的表情,難怪一開始我看他們都一副冷淡的樣子。
我不解的問童珂道,可這又是爲什麼呢?
童珂白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煩道,哪裏有這麼多爲什麼啊!自己睜大你的眼睛看一看你的周圍啊!比如……諾,你的後邊。
說着童珂就對着我的後邊擡了擡下巴,於是我狐疑的轉過頭去,我就不信這個麪館裏面還有鬼,白天陽氣本來就重,更別說這麼多人集聚的小麪館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我的後邊背對着坐着一個乾瘦的男人,這個男人帶着一個斯文的眼鏡,手上還夾着一個公文包,可是此刻他卻面色不滿的叫道。
我半個小時叫的揚州炒麪!你現在纔來告訴我沒有了?你們這個店究竟是怎麼做生意的啊!趕快把你們店裏面的老闆給我叫來。
那個女服務員低聲說了一聲抱歉就低着頭去叫那個在魚池旁邊餵魚的老闆娘。
很快那個老闆娘就走了過來,聲音很親切的問着什麼,我在旁邊也聽得不太清楚,只覺得這個老闆娘的聲音太小了,就跟蚊子的聲音差不多。
我以爲這麼一大個大美人來親自道歉,這個乾瘦的男人一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結果那乾瘦的男人突然之間十分的生氣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拍。
惡狠狠的說道,給我來十二碗小面,就在這裏吃!
我明顯的看到了那老闆娘臉上僵硬的表情,不過很快就被喜悅給代替,還別說,這個乾瘦的男人發威之後,周圍的上菜速度也快了很多。
我和童珂的面也迅速的上來了,我和童珂一邊吃一邊打量我後邊的那個乾瘦男人,不知道他叫這麼多面幹什麼,他吃得完嗎?
正常情況下不是顧客拍桌子就走人嗎?怎麼這個男人反而要得更多,很快那乾瘦男人的面也上來了。那男人什麼話也沒有說,低頭就開始吃,我覺得沒什麼奇怪的。
肚子餓的也呱呱叫,也顧不得這家麪館的面味道不正宗了,可是等我吃到一半,後邊又傳來了那個男人拍桌子的聲音!
再來十碗麪!
對,我耳朵沒有聽錯,這個男人居然又叫了十碗麪,這下這個小麪館沸騰了,周圍坐着的人都不吃自己碗裏面的面了,全部都探頭探腦的出來看這個乾瘦的男人在搞什麼鬼。
而這個男人面前擺着十二個大空碗!丫的,我這半碗麪還沒有吃完啊,這人居然幹掉了十二碗麪了。
我拉着童珂也顧不得吃麪了,圍了上去,而那個乾瘦的男人挺着一個大肚子,嘴巴上還有一些沒有擦乾淨的油跡,他的嘴巴不停的打着嗝。可是他卻一直嚷着還要吃麪,周圍的人有人出於好心上前來勸他。
可是隻要誰靠近他,他就瞪誰,那眼睛珠子就跟要從眼眶裏面跑出來似的,特別的嚇人,周圍的人都被他的舉動嚇壞了一時之間沒有人再敢上前勸他。
可是這個男人這麼瘦小,平時看起來飯量應該也不對的啊,肚子都吃得鼓起來了。
可是這家老闆年卻臉色難看,咬了咬牙齒道,繼續給他上!
這下子人羣沸騰了,誰都看得出來這個老闆娘估計是和這個乾瘦的男人槓上了,面很快就上來了,一開始那個男人還在用筷子吃,可是到了第二碗的時候他就開始用手抓了,那場面簡直跟幾天沒有吃過飯一樣。
這時我感覺到了一旁的童珂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奇怪的轉過頭,低聲問道,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能吃,是不是太奇怪了,我看他有些不正常,身上好像還纏繞了一股黑氣。
童珂表情開始嚴肅起來,他看了那個乾瘦的男人一眼,突然咦了一聲,然後頓時臉色大變道。
不好,這個男人身上的應該不是貪吃鬼!
童珂說話的聲音很小,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其他人聽到,我趕緊將童珂拉到了一邊。
奇怪的問道,什麼叫不是貪吃鬼,你說說這個男人被鬼上身了嗎?
童珂看着我嚴肅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一開始我就以爲是一個普通的貪吃鬼所以沒有在意,畢竟在這種旺鋪的飯館經常有貪吃鬼出沒,但是他們一般不會害人,之所以變成鬼只不過是死之前餓死了,所以心裏放不下一口氣。只要把它吃滿意了,它自動就會離開人類的身體前去投胎的。
可是這個男人不一樣,他恐怕不是貪吃鬼,我剛纔看他的肚子都鼓了起來,而且面色泛白,雙眼快要凸出來了,眉目之間纏繞着這一股不散的煞氣。連我靠近了一下都會受到影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
童珂說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開始賣起了關子,我心裏着急,一腳就踩在了他的腳背上,警告道,你倒是快說啊,明明知道我是一個急性子!
童珂嘆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一個餓鬼。
什麼,我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餓鬼,難道這個餓鬼和季蘊是一樣的那種嗎?季蘊就那麼厲害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出來我居然會再次碰到一個餓鬼。 童珂將我扯到一邊去,警告道,這次咱兩人可管不了,季蘊是什麼實力你我都清楚,餓鬼道每個月都會生下幾百個鬼子,一個鬼母就產下這麼多鬼子,這些鬼子貪婪好吃。但是他們也一直被囚禁與餓鬼道,一般人間是不會出現餓鬼的。當然也有列外的,比如像季蘊這種,還有一種則是運氣好的。
但是我只能說運氣再好,沒有實力的話餓鬼也逃不出來的,而這個餓鬼看修爲應該只是一個剛剛逃出餓鬼道的小餓鬼而已,真正厲害的餓鬼比人類更加有智慧,不會魯莽的出現在人羣聚集的地方。而這個餓鬼吃起東西來根本就不管不顧,全然不管宿主的自身條件,按照他這樣的吃法,估計要不到一個小時這個男人就會被撐死了!
我驚呼,道,那怎麼辦?我們就這樣袖手旁觀嗎?
童珂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道,這件事情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插手,雖然這個餓鬼我有把握對付,但是餓鬼道的餓鬼十分的記仇,萬一我一個失誤,它纏上了我們,那可就是白惹上了一個麻煩。我們還是走吧,不待在這裏就看不見,這件事情我們救或者不救都是在作孽。
說着他將我們兩個人的面錢擺在了桌子上,偷偷的拉着我離開這個屋子,我咬着牙,看了一樣繼續在死撐的乾瘦男人嘆了一口氣。
沒有辦法,這隻餓鬼我們根本就惹不起啊!只能逃命了,這男人還是自求多福吧!
我和童珂兩人正準備偷偷摸摸的離開,可是這時一個女人卻突然擋在了我們的面前,我們擡頭一看,發現這個女人就是那個妖豔的老闆娘。
她此刻臉色十分的難看,童珂冷冷的看了一眼,道,你擋着我們的路幹什麼,面錢我們已經付了,好狗不擋道。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童珂說話這麼刻薄,他似乎對面前這個女人和我一樣的反感,不然的話他平時說話可是很圓滑的。
那個女人見童珂不給她好臉色看也不生氣,只是一臉焦急的問道,剛纔我無意之間聽到你們說什麼貪吃鬼,餓鬼之類的,請問你們是不是懂這方面的事情?如果懂的話,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個客人?再這麼繼續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正準備說話,童珂卻一把攔在了我的面前,面色冷淡的說,不好意思,我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們要走了。
可是這個老闆娘似乎也是病急亂投醫,直接就拽住了童珂的袖口道,不行啊,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我會給你們報酬的。
童珂頭也不擡,手掙脫開了老闆娘的牽制,拉着我就走,到了門邊的時候他才又突然回過頭,嘴裏冒出一句。
自作孽不可活,你們要是不聚陰攬財的話,也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了。
說着就拉着我出了門口,一路上我的心情也不怎麼好,許久纔開口道,童珂,你說那個被餓鬼附身的人不會死吧?
童珂沉默了一會,看了我一眼,許久才道,世上有很多事情我們都管不起的,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一下綿薄之力,但是遇到這種厲害的角色。卻不該我們來管,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你也別太在意了,如果那個男人命不該絕的話,自然有人來救他的,相反,如果他命薄也只能這樣了。
其實我也懂這些道理,只是一時之間看着一條人命在自己的眼前溜走卻無能爲力的感覺真的很難接受。但是這修羅餓鬼我和童珂兩人確實惹不起。
離開了那家麪館,沒有過幾分鐘就看到一輛救護車呼嘯而過,我站在路邊,看着那救護車上隱隱若現在掙扎的半個靈魂正是那個在麪館吃飯的乾瘦男人,不由的詫異的問童珂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童珂嘆了一口氣道,還是晚了一步,看來那餓鬼已經吃掉了那男人的靈魂,放心吧,這半個靈魂自然有陰間鬼差來管的,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跟着童珂離開了這個地方,因爲我們要去的是長壽區的一個高檔小區裏面,這次童珂的委託人就是住在這裏。
小區風景優美,大片的綠化植被,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區十分的安靜,沒有受到一絲雜音的侵擾,人走進來就覺得精神一蕩。而童珂也表示這個小區是請人擺過風水局的,不然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可是就是這麼好的一個風水小區究竟會發生什麼靈異事件呢?還沒有走到委託人的房子,我和童珂兩人在樓下觀察了一圈。
正巧旁邊有幾個老大爺在樹蔭下象棋,於是童珂走過去打探了一下。
幾位老大爺聽到我們來問事情,也都樂呵呵的,讓我們問,他們幾個每天都在小區下面下象棋,沒有什麼事情是發生了他們卻不知道的。
童珂想了想才道,前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一起小孩墜樓案。
童珂剛剛開口,我在旁邊就明顯的看到這幾個老大爺的臉色都變了,我覺得有些奇怪,不由的拉了拉童珂的衣袖。
童珂也顯然看到了這幾個老大爺的表情不對勁,於是趁熱打鐵的追問的,這幾個老大爺擋不住童珂的嘴甜,一會纔有一個大爺開口道。
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不和你們說,而是這事人家不讓我們說,我們也害怕攤上事兒,所以啊,你們最好也別問了。你們說的這家人背後有後臺,根本就不將我們放在眼裏。
扉頁空間 有後臺,不能問?難道這家子後面還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一件簡單的靈異事件嗎?
在童珂的再三追問下,那個老大爺纔跟倒豆子似的倒了出來,這件事情也就是幾天前發生的,當時還很火,電視臺都有人來專門採訪這事件的。
這樓上的一家住戶有一個十歲大女兒,這女兒的父母都是在專門神祕機構上班,聽說很神祕的樣子,這家的女孩平時看起來也文文靜靜的。
可是就在那天她放學之後,同一棟樓的隔壁家老太太推着她那剛滿一歲的小孫子準備回家,就在坐電梯的時候遇上了同樣準備回家的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笑了笑就幫忙把那躺在嬰兒車上的小孩給推到電梯裏面了,當時那老太太還說了一聲謝謝。
可是就在老太太準備進電梯的時候,那個小女孩卻把電梯門給關上了!當時可把那個老太太急壞了,一直按電梯的開門按鈕都沒有辦法,後來她看到電梯在二十幾樓的時候停下了。
於是她也顧不得什麼,直接爬了樓梯,可是當她爬上樓梯之後,卻有人給她傳來了一個噩耗,她的小孫子剛剛從樓上摔下去了!二十幾樓啊!一個剛剛滿一歲的小男孩摔下去了,可以想象存活的機率爲百分之零點五。
那老太太幾乎是崩潰般的跑到了樓下,可是她的小孫子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沒有人知道那個小女孩將那孩子怎麼弄到樓上的。但是後來警察來查監控錄像,發現那個小女孩從進了電梯之後就將那剛滿一歲的小男孩抓出來各種踢打,臉上還掛着惡魔般的笑容,在離開電梯之前,小女孩已經將那小男孩揍暈了,拖出去的。
所以小男孩顯然就是被那個小女孩推下去的。
我在一旁吃驚的聽完,我只知道童珂這次接到的是一個靈異事件,對方的態度很高傲,但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事件,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將一個嬰兒從二十幾樓推了下去? 總裁我們走着瞧 她是被鬼附身了嗎?不然怎麼會這樣。
童珂一直靜靜的聽着,老大爺講完了還囑咐我們不要去亂說,我跟童珂滿口答應,但是身影卻走向了那委託的那個小區。 我邊走邊嚴肅的問童珂,道,咱們是受到哪一家人的委託?那個小男孩沒事吧?
童珂一臉凝重的表情道,那個小男孩恐怕已經死亡了,我們收到的是那個小女孩家裏的委託。
什麼?我雖然吃驚也很氣憤,但是事實的真相誰也不知道,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沒有理由讓童珂不要管這件事情。
進了這棟樓,四處都很安靜,可是卻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這感覺在寂靜的樓道里面顯得十分的陰森,我和童珂在樓下靜靜的等着電梯,童珂一直在打量周圍,還把自己隨身攜帶的羅盤給拿出來。
可是羅盤上的指針並沒有什麼異樣,可是空氣中卻傳來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和童珂兩人都聞到了,可是找了一圈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
正巧這個電梯下來了,因爲是白天這個小區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我和童珂進了電梯不久之後又有三個人走了進來,就在我們剛剛打探的時候,童珂告訴我,如果這件事情只是一件簡單的靈異事件也就罷了。
畢竟很多靈異事件是因爲周圍的環境或者是不當的風水擺位給造成的,可是從我們一開始進入這個小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地方不但是被高人擺過一個很好的風水格局。而且周圍沒有雜音,顯得很安靜,照理說這個地方是不會有什麼妖魔鬼魅作祟的,所以待會要是我發現什麼不對勁就趕緊離開那家裏。
我看童珂眉頭緊鎖的樣子,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應該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而我們站在電梯裏面,我卻感覺到胸口發悶,好像是有人在壓着我的胸口一樣的那種感覺。
童珂瞧見我不對勁,立刻伸手在我的虎口上掐了一下,別說這一掐,我手心吃痛,而那股沉悶的氣息卻從胸前消散了。
我遲疑的看着童珂,他卻輕聲道,這個電梯氣息有些問題,你抱元守一,忍過去,就快到了。
很快樓層就到了,我和童珂兩人率先衝出了電梯裏面,一離開那個電梯胸中一直匯聚不散的沉悶感覺終於消散了,這一層樓的樓道十分的寬闊,只是樓道中的電燈十分的昏暗,在這寒冷的十一月份顯得死氣沉沉,讓人站着都想打一個冷顫。
童珂自己上前去敲門,我卻在一旁的門上發現了一個用紅色顏料寫的死字!雪白的牆壁上還被人畫上了紅色的骷顱頭,只不過似乎後來有有人刷了一層白漆在上面,只不過刷得很慌張,很多地方都沒有掩蓋的住,童珂站在哪敲門,很快就有一個神色慌張的中年男人來開門了。
童珂說明了來由,那個人就讓我們趕快進去,我收回了打量周圍的目光,心裏大概也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恐怕那牆壁上的傑作是那小孩一家的家人乾的,目的是爲了恐嚇這一家人。
進了屋子,我才發現這家人屋子裏面很昏暗,而且並沒有開燈,我只能勉強的看清楚這一家人,這中年男人很纖瘦但是雙目炯炯有神,那沙發上還坐着一個女人,兩人年紀看起來最多也不過三十一二歲,算是很年輕的夫妻。
這家裏面裝修得也十分的講究,可以看的出來這家人的生活條件確實很好,童珂也和我一樣掃視了一圈。
那中年男人讓我們坐,自己去泡了兩杯咖啡給我們,而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卻一直冷冷淡淡的,雙手環胸從頭到尾都十分的高傲。
我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們是受到委託纔來這裏的,做出這樣一幅姿態給誰看啊!就在我暗自吐槽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回來了,這個男人還算比較懂得事故。
猶豫了一會才道,這次我請童大師你來,是想讓我幫我看看女兒。
結果這個中年男人話音剛落,那個坐在沙發一角的女人突然冷冷的開口,聲音尖利道,看什麼女兒?我女兒又沒有病,王軍,我警告你,別去找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人來給琪琪檢查!她是我的女兒,我自然知道她有沒有問題。
我明顯的看到中年男人的眉頭挑了挑,似乎要發怒了一般,不過很快他又忍下來,回頭對那沙發上的女人說。
你回自己的房間去!要不是你那麼寵溺琪琪,她會幹出這種事情嗎?趕快閉嘴,不要打擾我的客人。
那女人還想說什麼,但是卻嚥下了一口氣,臨走之前還惡狠狠的瞪了我和童珂一眼,然後進了屋子碰得一聲關上了家裏的木門。
童珂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然後才慢吞吞道,這是你的老婆嗎?脾氣有點衝動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先和我說說吧。
這個中年男人依舊沒有去開燈,我不知道他是忘記了,還是節約用電,反正坐在這個家裏面我就感覺渾身發毛,最重要的是我胸口的那條蠱蟲老是翻來覆去的,似乎有些不安。我開始警惕起來,童珂在和那中年男人講話,我就偷偷的走到屋子裏面開始打量着這間屋子。
這家人的房子是一個三室兩廳一個書房的房子,其他兩個門都是大門緊閉,還有一個門卻打開了,只不過留下了一個縫隙。
我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鼻子聞了聞,卻赫然的發現這個房間裏面傳出來的味道跟我剛剛在樓下聞到的一模一樣,這究竟是什麼味,於是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個房間門。可是這時對面的門突然打開了,傳來了一個冰冷的女人聲音。
她尖利的問道,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