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他。
邪月又對我說:“我討厭你這張臉!”
我很想發怒,可是我不想讓景文爲難。
“我先回臥室,你和邪月許久沒見了,或許有話說!”我說。
景文把我送進臥室:“蘇蘇,對不起!”
“你沒有錯,不要再道歉了!”
…
邪月眸色冰冷的盯着從臥室出來的景文說:“這個女人是誰?”
“蘇顏。”
邪月冷哼:“她的底細你查清楚了嗎?”
“蘇蘇是我妻子,我瞭解她。”
“祁家的事我聽說了,我不認爲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我想你也很清楚,你被祁家壓制,即將出世,那個和任雪長的一樣的女人出現在你身邊,你覺得這是巧合?”邪月眸子冰冷,那一瞬間他滿含殺意。
“我知道,不過蘇蘇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真心對我,她和任雪不同。”景文固執的說。
邪月從牀上跳了起來:“一千年前你也是這麼說任雪的,她後來是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你沒有命再死一次了!”
邪月舒了口氣:“師兄,聽我一句,世上女人這麼多,爲什麼你每次非要把自己弄的這麼被動!”
景文看着房門,嘴角突然浮起一抹笑:“沒有蘇蘇,我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邪月怒了,可是他卻無法發作,他盯着景文,一千年前他就是這樣,現在還是,或許只有他殺了那個女人,才能徹底讓他醒悟。
聰明如景文,他太瞭解邪月了。
他臉色冰冷的說:“如果你敢動她一根豪毛我必不饒你!”
我在牀上躺了許久,迷迷糊糊快睡着得時候,感覺有人從身後抱住了我。
我知道是景文。
我翻了個身,伸手也抱住了他。
“蘇蘇,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對嗎?”他低聲的問了一句。
“不會,我永遠都不會騙你!”我說。
景文就吻住了我,我身子一顫。
景文的吻愈發強烈,我終於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
邪月坐在沙發上,死死的盯着臥室,他耳聰目明,房間裏的聲音他聽的真切。
不由罵了一句:“傻逼,遲早還死在女人手裏。”
…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的起了牀,景文已經起來了,他站在窗口,清晨的陽光透進來,灑在他身上,給他渡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我看的有些呆。
“醒了?”他突然回頭,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我縮了縮脖子:“嗯,你怎麼起這麼早?”問完才發現不對勁,這小子根本不用睡覺好不好!
“那個…邪月是你的師弟?”我終於問出了壓在心裏一晚上的問題。
“嗯!”景文點頭:“我是13歲的時候,他被惠人抓回來做實驗的。”
我就明白了,一定又是一段悲慘的經歷,想起景文身上的傷,不由的有些同情邪月了。
“他怎麼死的?”
“被仇人殺了!”景文皺了皺眉說:“我一直拿他當親弟弟看,那個仇人會邪術…後來他被打入寒冰地獄,是我把他帶出來的!”
我一怔。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
“打入寒冰地獄?他做了什麼?”我有些好奇。
“背後說鬼是不是不太好?”門外傳來邪月得聲音。 那個男鬼還在外面。
那昨晚…
我一陣臉紅,這纔想起男鬼都是耳聰目明的人。
順勢責怪的打了景文。
景文笑的很一本正經,我想在他師弟面前,他或許不想表現得太過幼稚!
我們穿好衣服出了房間,看見邪月正坐在沙發上,窗簾緊閉,即使他穿的破爛,臉上有傷,依舊遮擋不了他的絕世風華。
邪月冷着臉撇了我一眼,眼裏的殺意擋都擋不住。
我長舒了口氣。
這個男鬼看着好難對付啊。
“邪月,你回戒指裏去!”景文說。
邪月撇着頭,突然換了一張笑臉:“師兄,我衣服破了!”
我一個哆嗦。
這變臉的速度…
有種看到剛認識時候那個娃娃景文的感覺。
我看了眼景文。
景文一頭黑線。
“我去拿衣服!”
我從行李箱拿了一套景文的衣服,好在兩個鬼的身材差不多。
“怎麼給你?”我問邪月。
“燒給我!”邪月說。
這裏是酒店,要燒衣服一定要去外面,景文沉着眼睛一臉警告的看着邪月。
邪月嘴角掛着無害又無辜的笑。
燒衣服需要到個僻靜的地方,景文本來打算要和我一起去。
邪月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師兄真是防備我啊!”
我感覺他們這樣不行,我嘆了口氣:“景文,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不行。”他很堅持。
我搖頭:“沒事,邪月不會對我怎麼樣。”
景文這纔拿着衣服走了,走的時候頗爲警告的看了一眼邪月。
“蘇蘇,若有半點閃失,我不會饒了你。”
“師兄放心吧,我很老實的!”邪月保證。
景文走後,我看着一臉殺意的邪月:“你有話說吧?”
邪月斜靠在沙發上,氣質華貴:“我師兄重情義,誰敢騙他,我饒不了她。”
我笑了:“這話不用你說,景文一生坎坷,我怎麼在忍心辜負他。”
邪月看着我,似乎想從我眼裏看到我是不是在說謊。
我舒了口氣:“我和景文已經是夫妻,他就是我的命,所以你不用有什麼顧慮,當然如果你要對他不利,我絕不會放過你。”
邪月看着我看了半天,最後笑了:“他身上下了同心咒!”
我知道他說的什麼。
“我蘇顏,如果日後辜負景文必不得好死!”
我說完,只見邪月的指尖一動,我感覺胸口一疼,我就知道他在我身上下了和景文一樣的咒術。
我卻很欣慰,這也是我一直以來想做的,畢竟我的身份是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我爲什麼會被恰巧的安排在景文身邊,也是個迷。
如此這樣,很好。
“這樣可以了嗎?”我問。
邪月點頭:“不錯,不過不代表我會信任你!”
“我也是。”我看着他。
對於他,我的信任程度也沒有那麼深,畢竟一千年,人心叵測,就算當年景文救了他,可一千年過去了,人都會變,何況是鬼。
我不能冒險,尤其是他是景文的師弟,他不害景文,誰知道是不是因爲他和景文有契約。
如果他想自由呢?
邪月樂了:“如此甚好!”
很快邪月就收到了景文的衣服,換好衣服,我眼前又是一亮。
這個鬼的性格是討厭了點,不過長的真的很帥。
他又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頭髮說:“蘇顏,你說我留一個我師兄那樣的髮型和何?”
我心想這些鬼是不是都是屬天氣的,說變臉就變臉?
“嗯,挺好!”我敷衍。
他也沒在乎的我的態度,手指輕輕一滑,就變成了和景文一樣的短髮。
我有些疑惑:“你換髮型這麼容易嗎?”
我記得我當初可是幫景文幼稚鬼梳了好久的頭髮。
邪月對着鏡子燦爛一笑:“當然了,我師兄那麼費勁是因爲他的屍體還保留着,而我麼…”
他看着天花板頓了頓笑道:“我早就被人挫骨揚灰了!”
我吸了口涼氣。
邪月比我想的難纏多了。
景文很快就回來了,他一看到我,臉色一沉,上前揪住了邪月的領子:“你對蘇蘇做了什麼?”
邪月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保持着微笑,也不反抗:“我只是讓你們相處的更公平一點。”
我看景文要發怒,怕他們兩在酒店打起來,別的不說,打壞東西還是要賠錢的。
“景文,我沒事,我自願下的咒,與他無關!”我拉開景文。
他或許是在外面呆的時間久了,手很涼。
我搓了搓他的手說:“這樣不是挺好的麼?就當是我們結婚的誓言好了。”
景文這才緩和下來。
邪月又對着鏡子整理了下他被景文弄亂的衣服,然後長腿一橫坐在了沙發上。
“你不用回戒指裏去?”
因爲是大白天,我很懷疑他受不受得了!
邪月一笑:“我好不容易出來了,爲什麼要回去?再說冬天這點陽光能耐我何?”
我看了看景文見他也疑惑的看着邪月,我記得當初景文就不可以白天活動,別說當初,就是現在沒有陶身的話他仍然需要打傘才行。
邪月說:“玄鐵戒指是個好東西哦!”
我就明白了,他在玄鐵戒指裏修煉了一千年,而景文是被棺材釘釘了一千年,實力大損,現在他根本不是邪月的對手。
景文也感覺到了。
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有些詭異和古怪。
邪月笑的一臉無害:“師兄,怎麼了?”
景文搖頭:“沒什麼!”
我和景文回了房間,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回林市了。
邪月對什麼都好奇,不過他的適應能力很強。
“師兄,我們這是去哪?”邪月趴在車窗上問,偶爾過來幾個小姑娘,他還會招手撩一下。
“回林市,我們住在那。”景文一直沉着眼睛,邪月給我下咒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
邪月沒什麼表示,就是話多,問東問西的,景文儘管有些不耐煩還是一一回答了。
中午的時候,邪月還是回了戒指,景文看着手上的戒指,若有所思。
“你想什麼呢?”我問。
“我在想我放他出來對不對?”景文在反問,更多的卻是在問自己。
我拍了拍他的頭:“別想那麼多了,邪月雖然怪了點,目前爲止還沒做什麼出格的事!”
“蘇蘇,你一點也不介意他下的咒術嗎?”
“當然不介意,我還要謝謝他,不是他我怎麼可以和景文一樣?”我笑了笑說。
景文點點頭,收起戒指,不過看樣子似乎輕鬆了一些。 我們的車剛過了一個加油站,就看到前面一條長長的車龍。
堵車了。
景文下去看了看,回來搖頭:“前面好像出車禍了,堵車了。”
我跟着他下車,果然看到前面十幾米的地方,圍了黑壓壓的一片人,還有幾輛警車在。
這個路段又平又穩怎麼會出車禍?
我心中正狐疑,就聽見旁邊的司機說:“又出事了,我就知道這條路不能走!”
他老婆說:“不能走還走?幸虧出事的不是我們。”
“…”
我湊過去問:“大哥大姐,你們剛剛爲什麼要說又?這裏經常出事嗎?”
那位司機的老婆說:“你是外地的吧?難怪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這裏怎麼了?”
大姐說:“這個路段叫46號公路,每年都會出車禍死幾個人。只不過今年不知道咋了,這個月已經是第三起事故了!”
司機接話說:“這算啥,有僥倖活着的人說,他們是開車開到一半看到有個男人朝他招手,他本不想理,可是那男人一頭就撞了過來,他的車被那男的撞的失去了平衡才翻的車。”
影帝的天價前妻 隔壁另一個車的人無聊湊了過來,聽到那人這麼說,當即搖頭:“不是男人,明明是女人,我鄰居姐夫二大爺的侄子就是車禍的倖存者,他親口說的,是個長頭髮,臉上長滿屍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