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手指一點,丫丫的便化爲一團白光飛進了藥丸裏。
我拿着藥丸遞給小菲。
小菲看了看唐書,猶豫了下,最後一口將藥丸吞進了肚子裏。
蕭白說:“好了,我們完事了,接下來該你們了!”
唐書和小菲一愣。
蕭白歪着頭:“睡覺啊,你們不會嗎?要怎麼懷孩子還要我教你們?”
我抽了抽嘴角,覺得蕭白有些不地道。
“你不是說…”唐書又怒又急。
蕭白擺擺手:“你不是說體力不好嗎?我這麼做只是暫時把丫丫安置好了,具體能不能懷上還得看你。”
頓了頓蕭白腹黑的補充:“努力一點就容易些……”唐書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臉色十分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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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臉色通紅。
豪門小辣妻 被蕭白擺了一道,唐書一定不樂意,可是丫丫現在已經在小菲肚子裏,如果他不做,丫丫沒着落,如果做了…
小菲應該是歡喜的,無論如何,一夜夫妻百日恩,她應該很想和唐書在一起。
我正猥瑣的想着,一擡頭髮現唐書正看着,眼神是說不出的落寞和傷心。
他是認爲我和蕭白一起擺了他一道嗎?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又能說什麼?怎麼解釋都顯得太過蒼白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對不對?”唐書苦笑着問我,語氣和神態都是我從未見過的失落和複雜。
“我…”
就在這時,蕭白拍了拍我:“蘇顏你交代的事我辦好了,我去休息了!”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我覺得自己有口說不清了。
“你們聊!”小菲識趣的回到了屋子。
院子裏夜風寒冷,卷着潮溼的空氣撲面而來。
“爲什麼要這麼做?”唐書一字一句的問。
我本想說些辯解的話,可是到了口邊只說:“是你求我救丫丫的!”
唐書突然笑了,笑的冰冷絕望,他像個瘋子一樣笑完後纔看着我:“沒錯,是我求你的!”
看着他這樣,我突然就覺得很難過,感覺我真的是個壞人。
“我愛了你這麼多年,是不是愛錯人了?”唐書像在問我,又像是在問自己。
“或許你真的愛錯了人,對不起!”
唐書怔怔的看着我,最後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既然你這麼喜歡看戲,我就滿足你!”
說完,他大跨步進了小菲的屋子。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真的是個壞人。對唐書是,對景文更是。
很快,房間裏傳來小菲的叫聲…
我沒有回房間,而是進了蕭白的屋子,一進門就看到蕭白站在窗前,似乎在等我,他沒有開燈,屋子裏一片漆黑,可我們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彼此。
蕭白沒吭聲,只是看着唐書的屋子發呆,過了許久他說:“唐書不可能喜歡小菲!”
“爲什麼?景文就喜歡我了!”
蕭白看白癡似的看了我一眼:“他的執念太深了,你已經烙印在他腦子裏,無論身邊的女人在怎麼樣,不是你就不是你。”
我看着他,覺得他的話若有所指。
“你看我,多少年過去了,我的妻子爲了我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可惜我心裏總是放不下那個人。即使現在賭上蕭家我還是要替她報仇。只是因爲她是無可替代的。”蕭白說完看了看我:“我知道你最近爲什麼要這麼做,你想讓唐書討厭你,厭惡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這麼容易,他這麼多年爲了什麼?相反,唐書只會更在意你,畢竟他喜歡的還是得不到…”
我看着那扇緊閉的門,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只是覺得,或許有個家,他會活的容易些輕鬆些。”
“救丫丫是唐書選的,喜歡你也是他的意願,你沒有錯!”
我怔怔的看着蕭白,旁人也就算了,他安慰我怎麼想都覺得古怪。“你給我吃了什麼藥?”我突然又問了一句。 蕭白古怪的笑了一下:“你說呢!”
說完他又補充:“就是助興的,畢竟我又沒取景文的血!”
我眯了眯眼睛:“你突然要給他接手指,難道沒有乘機取他的血?”
蕭白乾笑了兩聲:“那個…也不一定,畢竟唐書和小菲是人,你和景文不是。”
“你是在否定自己的醫術了?”我威脅的看着他。
蕭白乾咳。
“說,你給我吃了什麼?我是不是懷孕了?”
蕭白不吭聲,只是看着我笑。
“不說是嗎?用不用我親手扒了你的皮?上次任雪的皮扒的太粗糙,你的說不定我會熟練一點!”
“好吧,我承認!”
我愣在了原地。
半天我才確定了這個事實,我有孩子了。
我興奮的渾身都在哆嗦。
“別高興的太早!”蕭白眯着眼睛深沉的說:“我說了你和景文都不是人,所以你們的孩子一定不是人!”
“那是什麼?”
重生之一世長安 “說不準,就像唐書和小菲他們的孩子一定是人,而你們,有可能是和你一樣的神,有可能就是純粹的鬼胎,你知道鬼胎是什麼概念嗎?”
我看着蕭白。
蕭白說:“無論是你還是景文你們做過什麼,都可能因爲利益被原諒,可如果是鬼胎就不同了,無論是清平盟還是陰陽盟,亦或者說是特殊部門,都不會允許鬼胎活在世上。”
我一個哆嗦。
蕭白安慰道:“也不用太擔心,也有可能是半神半鬼,那也就是地仙了,地仙是被允許的,只是不能待在陽間,需要去地府任職的…”
蕭白的話還環繞在耳畔,我回到房間,渾身冰冷。
蕭白的意思很明確,我的孩子有可能活,前提他是神,如果是地仙,他一定要和我和景文分開,如果是鬼胎,我們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我陷入了無限的死循環中,同時不斷的撫摸自己的肚子。
怎麼辦?
景文知道了會怎麼樣?
我想不管孩子是什麼,他都會拼了命的保護,可我不想失去他啊,我好不容易纔和他在一起,同時失去孩子和景文我有什麼理由活着…
“啊…”
小菲的曖昧的聲音一次次的傳來,鄉下房子的隔音糟透了,我忍了忍,可是這聲音不斷的傳進耳朵裏,讓我煩躁的想殺人。
我推開門,站在唐書門口,狠狠的踹了兩腳門。
回到房間後,聲音壓抑了短短的幾分鐘,又一次響了起來,我捂着耳朵,想哭可是怎麼也哭不出來。
等隔壁的聲音停了,我才平靜一點。
第二天,唐書他們起的很晚,蕭白倒是起的早,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樣溜走了。
唐書出來的時候,衣服很凌亂,襯衫的扣子沒有扣好,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
“唐書,你進來!”我打了個招呼。
唐書慢悠悠的走進我房間,滿臉滿眼的冰冷。
“剩下的祕密該告訴我了!”
唐書坐下,倒了杯水:“你還沒有治好我的病!”
“你體力很好,晚治一會兒沒有關係的!”
唐書臉色緩和了一點,讓我覺得他這個人簡直莫名其妙。
“你吃醋了?”他問。
我想一巴掌拍死他?
“你先治好我,我纔會說!”他重複了一遍,似乎要故意跟我對着幹。
我無語:“好!”
這時候小菲也從房間裏出來了,頭髮凌亂,臉色紅潤:“蕭白,是你昨天踢門了嗎?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是我踢的,吵到我了!”我對着門外說。
唐書眼底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把手伸過來!”我說。
唐書一愣!
我有些無語:“治病,解咒!”
“哦!”唐書把手伸到了我面前,我才注意到,他手臂上也已經開始腐爛了。
“蕭白,滾進來!”我吼了一嗓子。
蕭白是跑進來的。
“給我一些藥材…”我說了一堆名字。
不愛總裁只愛錢 蕭白邊從口袋掏,邊說:“這些很貴的…”
“唐家少爺會欠你的錢?”
蕭白眼睛一亮,掏藥的速度麻溜了些。
果然蕭家人這個毛病是祖傳的。
我拿出古畫,唸了幾句咒語,鼓足渾身的靈氣,伸手進畫,手已經碰到了九尾花,正要拿,畫裏的男人突然穿過臉,手一躲,我居然掏空了。
“該死,又麻煩了!”我把手伸出來,怔怔的看着畫。
蕭白見我罵人,湊過來一看,臉色也是一變:“蘇顏,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差!”
唐書也站起來,看了看畫問:“他之前是側着身,怎麼現在轉過來了?”
一夜有寶,老婆復婚吧 “那還用說,我們遇上該死的畫中鬼了,而且不下千年!”我說完補充:“景文被鎮魂釘釘了千年,實力受損,景言挫骨揚灰,被鎮壓在平度山和景文半斤八兩,任雪雖然也在畫裏,可是在蒼山的被奶奶廟的那個鬼壓制着,而且也是挫骨揚灰所以她還不如景文和景
言。
而這個…
這位在畫裏修煉了上千年,況且一直受香火祭拜,實力比鬼仙都強,你說我們是不是遇到硬骨頭了?”
唐書臉色也變了,如果拿不到九尾花他死不要緊,他不想那麼痛苦的活着。
“小顏,如果拿不到,你親手送我上路就好了,我沒有什麼遺憾!”唐書溫和的說,有點告別的意思。
我看着他。
“那個祕密我會告訴你!”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何德何能,唐書真是瘋了,命都不要了,他如果說非要我去拿九尾花我也不會拒絕,畢竟他知道的祕密對我誘惑很大。
我掩去了眼裏的那一抹情緒,擡頭看着他:“我一定能拿到九尾花!”
我的話音剛落,畫裏的男人突然笑了,接着那副畫的右下角出現了幾個字:“康陽王,李肅!”
我歪着頭,不知道什麼意思,就問唐書,唐書看了看也不知道。
變成情人的方法 “似乎是哪個王朝的王爺,姓李的應該是唐朝!”
又是唐朝!
…
唐書走後,我看着畫,笑道:“九尾花給我!”
李肅一動不動,像沒聽見一般!
“你想要什麼?”畫裏的李肅突然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有了幼稚鬼,我肯定被他迷住了,我揉了揉眼睛,才發現李肅笑的很危險…… “美男,明人不說暗話,有事說事,沒事我們可以打一架,你這麼笑,怪嚇人的!”我忍不住說。
李肅是個危險的鬼,以他的級別如果我恢復了全部了邪神力量或許沒有問題,可惜現在我真的沒有把握,他太強了。
李肅倒是不笑了,我閉着眼睛,彷彿看到自己站在一片虛無至上,李肅在我對面,風捲着他的長袍,墨發飛揚,帶着君臨天下的霸氣…
他真人比畫更完美,只不過這人一看就很高冷很霸道,不是我喜歡的款。
“不純粹的邪神!”他的聲音很渾厚,又很悠遠,像是來自遠方,又像是近在耳邊。
“沒修成的鬼仙!”我開口。
李肅沒有笑,冷漠的看着我。
這傢伙的道行足夠修成鬼仙了,可是卻沒有,我也是才發現的,這麼說來,他一定有心魔。
這種鬼最難搞,能讓他困擾一千年,這貨的心魔一定不比景文差。
我有些無語,又一件棘手的事。
他看了我半晌,最後目光落在我腹部。
“你打不過我,你知道的!”他說。
“嗯!”我點頭:“所以我來和你談條件。”
李肅沉默了一下,拿着手裏的那朵有幾個顏色,像極了狐狸尾巴的九尾花看了看說“這個東西我本來也不稀罕,有個喜歡我的女人死了居然變成了這個,我一直覺得可笑,所以我的條件不會很難。”
我眯着眼睛。
“九尾狐喜歡你?”
李肅很自戀的說:“很少有女人不喜歡我,可我不喜歡她們!”
我有點明白了,李肅能存在這麼長時間,和九尾狐脫不了干係,可惜神女有夢,襄王無意。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即使她變成了九尾花守護他,他依舊不屑一顧。
“別這麼看着我,你還不是一樣!”
我乾笑了一下。
李肅繼續說:“幫我找到凌安,我就把花給你!”
“凌安?”我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