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很久,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奇怪的是有人暗中前往玄機閣詢問,得到的消息卻是……
「恕不奉告!」
無論是誰,無論花多少錢,玄機閣統一四字回復。
所有人都沒想到玄機閣會拒絕這單生意,讓這件事再次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楊霆正大光明回城,那麼多人前往神劍山莊,竟然只有兩名錦衣衛回來,不由猜想朝廷是不是又要對五大劍派發難。
各種猜想,一度甚囂塵上。
然而,並沒有過多長時間。
下一幕……
讓所有人噤若寒蟬,再不敢討論此事,紛紛縮了回去。
「轟隆隆!」
一陣陣馬蹄踏地聲在城中響徹,震天動地,整齊如一,氣勢恢宏。
一襲襲絳紅色飛魚服,一柄柄明晃晃的綉春刀,一匹匹宛如洪流般在城中奔騰的駿馬。
一切的一切,無不昭示著出了大事,寧州城錦衣衛竟全體出動。 時亦幾人看的是嘆為觀止的,畢竟,這麼多年了。不,應該說,從小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比木葉還要害羞的人,簡直是刷新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時亦幾人不知道,凡是和他們見過的人,世界觀都在被他們刷新著。要是知道了,他們估計也會很詫異的。
時亦等人腦海中雖然是這麼想的,可是,卻沒說出來。而且指了指桌上的照片道:「那行吧!我叫你葉子先生吧!那麼葉子先生,請問你家的貓是在哪裡走丟的呢?又是什麼時候走丟的呢?可以說一下嗎?這樣好放便我們快速的找回。」隨著時亦問話,山無凌幾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張照片上,而時亦同樣的把目光落在了自己指著的那張照片上。
其實,他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貓,光是找回費用就捨得出一萬。畢竟,一隻貓而已,沒了,可以再去街上抱一隻回去嘛! 嬌寵新妻:老公太兇猛 反正,這年頭流浪貓外面一抓一大把,要什麼樣的都有,任君挑選。
要是感覺還不喜歡,那就再去買一隻嘛!一萬塊都不用,只要一千,還漂亮的不像話。就上次他們去看了,一千塊,買一隻漂亮而又聽話的貓絕對是綽綽有餘了。
好吧!有錢人就是愛眼瞎折騰,畢竟有錢任性嘛!
不過,這麼一想,自己貌似還不如一隻貓值錢,嚶嚶嚶,人家養一隻寵物貓,一走丟居然出一萬塊找回來。要是自己走丟了,那麼,小凌兒(阿亦)這幾人絕逼不會花錢找自己回來的,別說花錢找自己回來了,能去找就不錯了。
此時的時亦不知道,今天他所想的,在將來一想成讖。他走丟了,失蹤了,然後……好吧!被找回了……吧!大概。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呸,不對,是人比貓氣死人。
這年頭,人活著還不如只貓,唉!人生啊!生無可戀。果然,有錢人就是任性,有錢沒地方花了。才會想養貓,才會想花錢找回來。好氣哦!連貓都不如。
想著時亦幾人齊刷刷的看著桌子上的照片,然後,齊齊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失了聲。
是什麼讓我們主角們出現這樣的表情呢?原因無他,只因為……只見那照片上有一隻貓,好吧!六句是廢話。重點是那隻貓有著五顏六色的毛,本來五顏六色的話也挺漂亮的。畢竟,五顏六色毛絨絨的貓可不多見,好吧!不是不多見,而是世界僅此一隻,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如果那五顏六色層次分明的話,那絕對會漂亮到超乎你的想像。可是,特么的,壞就壞在,五顏六色的毛不但不層次分明,並且,還雜亂的讓人眼花撩亂。
對,你沒看錯,就是眼花撩亂,只見五顏六色的毛亂七八糟的混合在一起,給人一種髒兮兮的感覺。並且,每一個顏色的毛都不是順著的,而是,這個往左邊長。哪個往右邊長,那個往後邊長。
簡直是讓人不忍直視,毛的顏色是這樣就算了,可是,這亂七八糟的長法是怎麼一回事?和人類比非主流嗎?比辣眼睛嗎?
而且,他們也看的出,那隻貓身上的氣色還有生長成這樣是天生的,而不是染的或是故意把毛搞成這樣的。然後,正因為是天生的,所以才更讓人驚悚。
就這樣還有人養?不得不說,你們這些土豪有錢人都很會玩兒。這是時亦幾人一致的想法。
木葉看著目瞪口呆的時亦幾人,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個……他雖然長得有點奇怪,可是,他很聽話的,也很可愛,並且還陪了我很久,我們的感情不同一般。
所以……你們明白的。」說著木葉加大了笑容,眼裡閃過一絲和他臉頰上極其不符的詭異濃郁笑意,轉瞬即逝。時亦幾人壓根就沒看到,就恢復了剛剛害羞的樣子。而正抬頭的零幕度恰好看了個正著,只是,零幕度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發現,木葉臉上哪有什麼詭異的笑意?還是那個害羞的不可思義的樣子。
零幕度暗道,難道是自己沒睡好出現了幻覺?應該是的。想著零幕度不再多想。而是重新把目光放在了照片上。
此時的零幕度不知道,他錯過的是什麼,如果他要再細心點,再多點懷疑,再多注意一點木葉的話。也許,一切的一切,都將不一樣。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時亦幾人聞言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目瞪口呆,齊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看到時亦等人點頭了,木葉這才繼續剛剛的話題。「是昨天下午的時候吧!大概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我帶它出去玩兒,然後,我去買了個奶茶。再然後,等我買奶茶回來,它就不見了。
我一下子就慌了,我以為它在跟我躲貓貓,因為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所以我就去找它,可是,把周圍都找了,也沒找到。叫它的名字也沒反應。
平時我們玩躲貓貓,如果找不到它,叫它的名字他就會出來,可是,那天我一直找一叫,它都沒回應我。我問邊了周圍的人,發現,都沒有人看到它什麼時候走的,又是從哪裡走的,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後來,我又要求看奶茶店的監控。然後發現它是朝我家的反方向去的。所以我又朝著那個方向去找了,可是找出了十幾公里,方圓一萬米內都找了,可是,卻依然沒發現有它的跡象。我邊找邊問了路人,可是,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看到過皮皮的身影。
找了四五個小時,我卻依然沒有找到它。於是,我想,它是不是回家了。畢竟,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一種情況。那就是,我把它帶出來買東西。然後付個賬,一轉身,它就不見了。然後,在外面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結果,我一回到家裡卻發現它居然已經回去了。
所以抱著這種僥倖的心理,我又急急匆匆的回了家,可是,沒有,我找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它的身影,也沒有它回來過的痕迹。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當時就不該去買什麼奶茶的,如果我不去買奶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皮皮就不會走丟了,都怪我。如果皮皮要出什麼事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說著木葉低下了頭,哭了起來。
時亦等人:「……」
呃……這就是所謂的由一杯奶茶引發的悲劇?
不過,話說,他這話說的讓人聽著怎麼那麼的怪異? 「轟隆隆……」
青石地面在整齊如一馬蹄下震顫,附近閣樓似乎都在抖動。
不消片刻功夫,這股洪流洶湧而去,揚起一地塵土。
附近江湖人士噤若寒蟬,這等凶焰滔天的威勢,不是他們這些散兵游勇能相提並論的。
「錦衣衛全體行動,陣仗這麼大,方向又是五大劍派位置……」
有人望著那股絳紅色洪流,目露震撼之色,喃喃低語。
「看來錦衣衛真要對五大劍派出手,不知純陽劍派會作何感想。」
「之前神劍山莊之事,會不會是錦衣衛所為……」
「加之玄機閣絕口不提此事,不知究竟隱瞞了什麼?」
閣樓中,眾多江湖人士議論紛紛。
一般情況錦衣衛集體出動,基本都是屠宗滅門,只要被盯上,鮮少有人能夠逃脫命運。
……
寧州城氣氛陷入詭異平靜中,季川已經隨著洪流趕到五大劍派山門前。
「轟!」
整齊劃一馬蹄聲,踏在地面,一陣地動山搖。
楊霆目光冷漠,一揮手,冷冷道:「將五大劍派圍起來,不得放一人離開,斬盡殺絕。」
「是!」一道喝聲,穿入蒼穹,讓人凜然。
緊接著,一隊隊錦衣衛四散而來,井然有序。
「怎麼回事?」
一陣陣驚惶聲,哪怕隔得很遠,季川依舊能感受到這些弟子那種絕望,惶恐的無助感。
難怪如此!
之前,神劍山莊之事,已經讓他們精神綳成一根弦。
哪怕元神境遇到這種陣仗,也得發怵,何況只是一些宗門小輩弟子。
此時此刻,一陣驚天動地的震動,將這根繃緊的弦,再一次拉扯緊。
讓他們剛剛平復的心情,如同做過山車一般懸了起來。
從那蒼白的臉色,依稀可以看見驚恐不安的神色。
「怎麼回事?」
「不會有人攻打我一劍門吧?」
「掌門,長老都不在,我等該如何是好?」
五大劍派其餘四門掌門、長老幾乎都前往神劍山莊,主心骨都不在宗中。
只剩下一些不問世事、垂垂老矣的長老,更不可能在此危急關頭掌控大局,力挽狂瀾。
一時間,錦衣衛還未衝進去,宗門竟然先亂起來。
漸漸,有些弟子走了出來,那嚴整如一絳紅色飛魚服,讓所有人瞳孔一縮。
原本驚惶神色,演變成駭然,慌不擇路朝著宗門內狂奔。
「錦衣衛!!!」
一聲大喝,彷彿耗盡全身力氣,在這片天地間回蕩,讓混亂場面一靜。
「錦衣衛來了……」
一道聲嘶力竭的嘶吼,讓所有人側目,緊接著便是驚慌失措。
甚至夾雜著害怕,對死亡的畏懼。
錦衣衛每一次行動,都會帶起一片腥風血雨,都是為屠宗滅門而來。
而今,臨到寧州五大劍派了嗎?
眾人心中緩緩浮現這般想法,在心中生根發芽。
黑市嬌妻:神祕總裁不見面 不會有錯!
錦衣衛來了,來滅五大劍派了!
「轟!」
茫然不知所措,臉上夾雜著驚恐,甚至忘記自己還是一介武者,還能抵抗,並不是待宰羔羊。
不!
還有人清醒著,還保持著理智,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懦弱。
「肅靜!錦衣衛既然來了,目的不言而喻。但我們不是被圈養的豬羊,任人宰割。
我建議集合除我一劍門之外,另外三派弟子,共同抵抗錦衣衛。
等待掌門回來再做定奪,或者……盡全力突圍,能離開一個是一個。」
此人是一劍門一名弟子,能在此時還能保持清醒,遠非常人可比。
其實,遠不止他一人還能鎮定下來。
大多數弟子失去主心骨,又被神劍山莊血色事件,以及錦衣衛圍攻五大劍派這一系列事情,刺激的惶惶不安。
「趁著錦衣衛沒有動手,我們現在就去集合五大劍派所有弟子,共同抵抗錦衣衛。」
說完,一眾弟子面面相覷,害怕慌張的神色慢慢平息下來,不過目光深處依舊藏有慌張。
不僅僅一劍門有此想法,另外三大劍派同樣面臨這樣局面。
果果小姐的傾城時光 一時之間,四大劍派眾多弟子幾乎全部集合在一起,而錦衣衛卻早已將幾大宗門團團圍住。
一觸即發!
季川拉著韁繩,輕笑道:「呵呵,楊大人,好像除了死寂一片的神劍山莊,其餘幾派都集合在一起了,倒是剩下許多麻煩。」
楊霆淡淡道:「不錯,正好一網打盡。」
之後,楊霆回身道:「傳令,錦衣衛各部收攏。」
「殺!」
一道足以掀起一番血雨腥風的字眼,落下。
鏗鏘有力!
擲地有聲!
轟!
錦衣衛各部翻身下馬,宗門內建築頗多,地形複雜,不利馬匹前行。
錦衣衛,無論緹綺還是百戶、千戶臉色冷硬,沉默不語,拔出鋥亮無比的綉春刀。
宗門弟子眼見絳紅色洪流衝擊而來,他們反而不再害怕。
不知是人多勢眾原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紛紛祭出自己武器,迎向寂靜無聲的洪流。
宗門弟子何時見過這等場面,這些溫室成長的武者,十成戰力甚至發揮不出一半。
「殺啊……」
為了緩解心中恐懼,不斷嘶吼,與悍不畏死的錦衣衛搏殺。
若是有心人一定會察覺到那些錦衣衛緹綺,從始至終未說過一句話。
不是不說,而是命令不允許,他們生來就是為了殺人、折磨人。
哪怕宗門弟子功法更強武技更好,那又如何?
面對如死神般沉默不語的錦衣衛,根本不會任何廢話,橫刀劈下,鮮血飛濺。
季川穿梭於人群中,提著一口綉春刀,輕鬆愜意一刀,便是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啊……魔鬼……」
那根繃緊的弦,咔嚓一聲斷裂。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