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樂童聽後,想了想,拿出了一個袋子:“我等會把你收進去,這是我們專門用來收鬼魂的東西,我帶你到判魂峯吧,不然一路上,你肯定會被牛總兵發現。”
我聽完後,看了一眼那個袋子,心裏還是有些警惕。
玉樂童一見,道:“你不用這麼警惕,我也只是單純的幫你忙,如果我想賣了你,直接叫剛纔那些陰差抓住你,交給牛總兵不就好了?”
“害了你,嶗山也不會放過我。”玉樂童道。
我皺眉問:“你爲什麼這麼幫我?”
“押賭注,我看得出你不是普通人,以後你要是能得權得勢,提拔我一下,我不就能升官發財了?況且這種忙,我也只是舉手之勞。”玉樂童笑道。
我也沒有其他辦法。
除了這個辦法,想到判魂峯,肯定會被牛總兵發現。
聯想到這,我衝玉樂童道:“多謝玉大哥,麻煩你了。”
說完,那個黑色的袋子傳來一股吸力,我也不抵抗。
隨後,我感覺天旋地轉了一會,周圍就完全變得黑乎乎起來。
我左右看了看,這就是袋子裏面嗎?
我倒是第一次有這種經歷,感覺新鮮得很。
我大概也能感覺到外面這個袋子的顛簸,過了好久,我頭上纔出現一縷亮光。
“出來吧。”玉樂童的聲音響起。 我從袋子裏面出來後,左右一看,此時果然已經到了判魂峯的下面。
我笑着衝玉樂童抱了抱拳,說:“多謝玉大哥。”
“舉手之勞,這判魂峯不是我這樣的鬼差能上去的,就不送你了,你也不用擔心判魂峯上有牛總兵的眼線,崔府君把判魂峯的人經營得和鐵桶一樣,根本沒有其他勢力摻和在裏面。”玉樂童說完,便轉身告辭離去。
我也拿着三清化陽槍,往判魂峯上走。
這一路上,地上都是焦土,整座山,一個鬼影都沒有。
我一直走到山頂,沒過一會,一個人就從山頂的宮殿中走出來。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坤德。
我趕忙走上前,拱手道:“拜見祖師爺。”
“你小子,怎麼好端端的,又來我判魂峯了?”坤德笑道。
我說:“我這次下來是想進地牢裏面學藝。”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坤德。
沒想到之前一直很好說話的坤德臉色卻難看起來,他道:“小傢伙,你不能進去,這是判魂峯的規矩,除非是犯下罪行,被關押起來,不然的話,除了我們判魂峯的陰差,其他人都是不許進入的。”
“難道不能通融一下?”我眉頭一皺,心裏也是暗罵自己有些太蠢了,這牢房裏面關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輩,能讓我隨隨便便的就進去?
坤德搖頭:“不行的。”
他剛說完,突然,楞了下,好像有人在跟他說話一樣,他點點頭後,纔對我說:“剛纔第一判官告訴我,讓我領你進去。”
我聽後,趕忙朝着宮殿的方向鞠了一躬:“多謝第一判官。”
“好了。”坤德拍了我的肩膀一下,然後領着我往宮殿裏面走。
我跟着坤德在這碩大的宮殿裏走了很久,這裏面跟迷宮一樣。
拐來拐去,也不知道到了宮殿什麼地方,坤德帶着我進入了一個柴房。
隨後在柴房的茶几上,把碗扭動一下,茶几旁邊纔出現了一個地道。
坤德拿出一把鑰匙丟給我:“這是那老傢伙旁邊牢房的鑰匙,你跟着他學藝便可以了,切記不可問太多,聽太多,對你沒好處的。”
我點頭說:“對了,每天能不能送兩個烤雞下來?”
既然是找人家學藝,肯定得拿出點誠意嘛。
“我會讓人每天給你送過來的。”
坤德說完,我便走了下去。
而身後的那個地道的門也關閉了起來。
到了地牢後,我就看到老乞丐正靠在牆角不知道想着什麼呢。
我打開之前關押自己的牢門,走進去後鎖好門,便湊過去說:“在幹啥呢?”
“你怎麼又回來了?”老乞丐扭頭看着我。
我笑道:“這不是又犯事,被關進來了嗎。”
“呸,你見過幾個人被關,是自己拿着鑰匙進來的?真當我在這裏被關老糊塗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乞丐道。
“這不是怕您老人家在這裏面寂寞,進來陪你嗎。”我笑道。
老乞丐一笑:“陪我?到大牢裏面陪?”
西門慶締造王國 我聳了聳肩,說:“好吧,師父,這不是你徒弟在外面被人欺負了,進來找你學本領的嘛。”
“咦,我收過你這個徒弟嗎?”老乞丐奇怪的看着我。
“都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師父你老人家忘了,徒兒我可不能忘啊。”我急忙說。
“切。”老乞丐扭過頭,閉上眼睛想睡覺。
我說:“師父你不認我,我傷心啊,原本我還讓他們在外面做了兩個烤雞,看樣子我只能自己吃了。”
老乞丐一聽到烤雞,眼睛中綻放出一個亮光,扭頭看着我:“烤雞呢?”
“你是?”我問。
“哎呦,這不是我徒弟嘛,寶貝疙瘩,來來,師父親一個。”老乞丐說着就要親我。
我趕忙往後退,他關這裏也不知道多久了,誰知道她幾百年沒刷牙了呢。
“別別,我不是嫌棄師父您啊,這不是男男有別嘛。”我道。
“不跟你廢話了,烤雞到手,教你第二招。”老乞丐也乾淨利落。
坤德也挺有效率,很快就有一個鬼差端着兩個烤雞走了下來。
我接過烤雞,等這個鬼差離開後,塞給老乞丐一個。
老乞丐頓時手忙腳亂的狂吃了起來。
我看他吃的模樣,生怕他被噎着。
他咬一塊肉,都不嚼爛,直接就吞。
其實說實話,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我道。
吃完一個後,我把第二個遞了過去,老乞丐趕忙把這個烤雞放到了牆角。
“你放地上幹啥?”我問。
“留着明天吃,嘿嘿。”老乞丐咧嘴笑了起來,滿口的黃牙,上面還有很多肉絲,嘴邊也有油漬。
真是當得起乞丐的名頭。
“您老人家吃也吃飽了,您看這本事?”我問。
老乞丐白了我一眼:“急什麼急?”
說完站起來。
“把三清化陽槍給我。”老乞丐說完,張開手,三清化陽槍就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記住這三招。”老乞丐說完,拿着長槍做了三個動作。
刺,擋,劈。
就這麼簡單的三個動作。
“完了?”我問。
“當然完咯,你當疾風槍法這麼好學?教你的第一招簡單,你基礎不牢,能學會很正常,可後面的兩招,可不是你這樣的基本功就能學會的。”老乞丐說完,把三清化陽槍丟了回來。
我接住三清化陽槍。
“練吧。”老乞丐說完,就躺下,撿起之前吃剩下的雞骨頭啃了起來。
我雖然略無語,但感覺老乞丐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隨後便刺,擋,劈,這三個最基礎的動作來來回回的練了起來。
“刺不穩,劈沒力,擋這個動作是你這麼做的麼?”老乞丐一邊啃雞骨頭,一邊衝我唸叨說。
我好歹當初也跟着羅方專門練過一段時間的槍法,便衝老乞丐說:“難道我做錯了?”
“動作是沒有錯,但卻沒有真正的神韻。”老乞丐說完,道:“把槍給我。”
隨後三清化陽槍又飛回到他的手中。
ωwш.тTkan.c o
我抓住三清化陽槍,隨後看着它道:“你不能把槍當做自己的兵器,更應該當成夥伴。” 我說:“難不成這槍還會說話?”
“話他是不會說,但你用久了,這槍就跟你的手一樣靈活,想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老乞丐說。
隨後,老乞丐身上散發出一股極強的‘氣’。
“刺要穩!”他拿着槍,往前一刺。
“擋要快,劈要狠!”老乞丐這三個動作很連貫,一氣呵成。
他最後劈下的時候,一股氣以他爲中心散發開。
頓時,這大牢裏面關押犯人的木棍,全部被震成塵埃。
“吼!”
“啊,自由了!”
頓時,這地牢中無數的嘶吼聲傳來。
聽得我心裏一驚,我去,這老乞丐把關押這裏的人全部無意中放了出來?
這地方長期關押的人可全都不一般。
“都給老子安靜點!”老乞丐此時大吼一聲,他此時身上氣質頓時一變。
“老子教徒弟,你們瞎嚷嚷什麼?誰敢亂跑,老子看一個殺一個。”老乞丐剛說完。
地牢的入口已經出現了一個人。
崔府君。
崔府君此時臉色隱約有些怒氣,看着老乞丐呵斥:“你想做什麼?”
“嘿嘿,你們這質量不行,幫你們測一下質量嘛,趕緊讓人重新來修,我幫你把這些犯人都看着呢,出不了什麼亂子。”老乞丐之前的氣質頓然消失,嬉皮笑臉的說。
“哼。”崔府君微微搖頭,轉身離開。
“小子,繼續練。”老乞丐說完把槍丟了過來。
我接過槍,心裏也是大喜。
賺大了,賺大了,一直感覺這老乞丐厲害,但沒想到竟然這麼虎,大吼一聲,這地牢中的所有人都不敢鬧騰了。
這三個普通的動作,原本練還感覺枯燥,此時卻倍有動力。
判魂峯的這些鬼差效率還是很高的,也就過了十分鐘不到,便有一大批的鬼差下來維持秩序,然後重新建了一些木棍。
在他們建的時候我也看到,這些木棍外表看起來全部是紅色,可卻全部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如果不是建的時候,這些符咒涌出光芒,我甚至都發現不了。
重新建好後,老乞丐特地要求我跟他的牢房中間就不要隔開了,省得麻煩。
這個提議我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開玩笑呢,好不容易抱到一個粗腿,自然得多套套近乎。
練這三個動作,轉瞬間,就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中,每天都會有烤雞送下來,老乞丐也開心得很。
“師父,這三個動作我都練了快一個月了,基礎已經夠了吧?”我練完槍,坐到地上喘着粗氣問。
“不夠,當然不夠,槍法基礎,你練個七八年都不爲過。”老乞丐道。
我一聽,臉就黑了下來:“師父,你該不會讓我練七八年吧?”
“沒那麼多,最多一年。”老乞丐道。
我無奈的抓了抓頭髮,很想揍這老傢伙一頓,這傢伙不就是因爲我在,有烤雞吃,捨不得放我走麼,竟然要讓我練這麼久。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這地府中也沒有黑夜白天,反正我困了,睡一覺起來,就在牆壁上刻一個記號,然後數着這些記號算日子。
豪門奪愛:冷梟總裁替代妻 晃眼,竟然過去了七個月。
此時這刺,擋,劈三個基礎動作,我已經能夠做到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並且該有的東西都有了,可在這老乞丐的眼中還是不過關。
這天,我練完這三個動作後,坐到地上,衝躺在地上啃着烤雞的老乞丐問:“師父,您老人家說說,我這幾個基礎動作還得練多久啊?”
“你讓崔府君他們趕緊弄點酒下來,這都好多年沒喝過酒了。”老乞丐突然對我說。
我一聽,心裏一喜,難不成有戲了?
我打開牢房的門,跑上去,找到一個鬼差,讓他送一些酒水下來。
這裏的鬼差或許是坤德打過招呼,對這類事情都是有求必應。
很快,兩壺烈酒和兩盤牛肉乾下酒菜送了下來。
我和老乞丐靠在牆邊,他拿起酒使勁的喝了一口道:“這酒味道真不錯。”
我喝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特麼的,太烈了,喝到嘴裏,感覺火在燒一樣。
這特麼別是直接給的酒精吧?
“不好喝嗎?”老乞丐問。
“這麼難喝。”我皺起眉頭說:“師父,有機會你到陽間來,徒弟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嘿嘿,有機會再說吧。”老乞丐又喝了一口酒,問:“你殺過人嗎?”
我聽後,點點頭:“殺過。”
“什麼感覺。”老乞丐趣味的看着我問。
“他們想殺我,想害我,我殺他們,沒感覺。”我說。
“那你殺過妖魔嗎?”老乞丐又問。
我點頭:“自然殺過。”
“那又是什麼感覺?”老乞丐說。
“也沒什麼感覺。”我仔細想想說。
“你學着一身本事來做什麼?”老乞丐問。
我一聽,笑道:“當然是降妖除魔。”
“你也說了,殺妖魔沒有任何感覺,你根本沒有一顆降妖除魔之心。”老乞丐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