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抽籤,葉銘和唐玉並不是一組的,沒一組裏面會有十個人出線,所以如果在一組的話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沒有和唐玉抽到一組,葉銘卻和劉天傲抽到一組了。
葉銘和一眾人一起站在一個很大的密室裏面。個個都是盤膝坐下,運轉着自己的修為。
很快靈魂彷彿升到了空中一樣,猛地一睜開眼睛,葉銘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一個黝黑的森林裏了。
周圍都是漆黑的樹,這裏很安靜,連蟲鳴都沒有。
這一次比試百里抽十,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所以葉銘不敢有絲毫警惕,很謹慎的觀察著四周。
忽然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裏面,這聲音倒顯得異常刺耳。
下一刻,一條黑色的影子快速的竄了出來,葉銘身體一閃,那條黑色的影子擦着他的身子過去了。
接觸的那一瞬間葉銘就聞到一股腥臭味,看樣子應該是蟒蛇一類的東西。
葉銘手裏握著笛子,朝着那個方向走去。果然看見一盤黑色的蟒蛇,正盤在黑色的樹上吐著信子,那帶着黑光的蛇眼閃著冷淡嗜血的目光。
那蛇看到自己被發現了,張口就吐出一道綠色的水劍。葉銘連忙閃避,那水劍落在了地上,邊聽見「刺啦」的腐蝕聲音。
葉銘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將真元附在笛子上面,朝着那蟒蛇就打了過去。
那蟒蛇身體快速扭動,順着樹榦爬到了樹梢上面,依舊嗜血的盯着葉銘。
看的出那蟒蛇是有些智商的,算是一個妖獸了。不過修為才勉強是築基,對於妖獸而言修為是實力評定的一種,但它自身的天賦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例如這條黑蛇,要是被他口中的毒液噴到了,就算是凝丹境的也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看着那黑蛇在樹上,葉銘推后了幾步,手裏的真元暗暗凝聚,對着那黑蛇猛地揮了出去,那條蛇直接被打飛了起來,黑色的血液濺的到處都是,毫無疑問被它血液濺到的地方,都似乎被強酸腐蝕了一樣。
就在葉銘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忽然那些黑蛇血濺落的地方竟然開始不斷地鑽出黑色的蛇。
這一下直接弄得葉銘傻眼了,這個地方可真是詭異呀!不敢繼續糾纏,扭身就往外走去。
這黑色森林的樹木很是密集,這時候安靜的森林裏開始偶爾的傳來一聲聲哀嚎。這是人的聲音,毋庸置疑正是和一名一塊進來的一百個人中的。看樣子遊戲已經開始了。
葉銘揮手打飛了一隻跑過來的黑蛇,這些黑蛇雖然實力不強,不過卻可以無限的生長,而且還會噴出那種威力很強的毒液,所以葉銘也沒必要觸這個眉頭。
這時候不僅開始出現黑色的蛇了,還有會無限發射毒針的黑色豬頭蜂,包括拎着大刀的熊瞎子。追趕的也都是進來的學員。
如果這樣持續下去,恐怕過不了多久,根本就不用互相廝殺了,直接一個個全被這些怪東西弄死完了。
因為現在人還很多,所以葉銘還勉強能招架的過來,不過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這時候葉銘忽然想起了聶金花教給自己的防禦技法,當時聽到名字的時候葉銘還覺得這名字起的簡直是俗到家了,就叫金宮罩。不過當施展出來的時候,葉銘才知道有多逆天。
真元快速的運轉,葉銘的體外頓時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屏障,屏障出來的一瞬間,那些巨蛇和追趕過來的豬頭蜂全部都擋在了外面。
以葉銘現在的修為這個金宮罩差不多可以維持半個小時,修為比他低的基本上是很難打破的,就算是同級別修為也要非好大力氣才可以打破他的金宮罩。
隨着人數不斷地減少,周圍的怪物顯得就更加多了。這時候一隻熊也拎着大刀來砍葉銘。這熊的修為差不多快要接近凝丹境了,這時候葉銘可不敢在繼續站着不動讓攻擊了。畢竟之前那黑蛇再厲害也不過是毒液,豬頭蜂的針是靠真元凝聚出來的,穿透性很強,不過金宮罩本身就是定點防禦的,所以也不礙事。
而這拎着刀的熊修為太高了,已經快要接近他了如果讓它全力攻擊,恐怕砍不了幾刀金宮罩就直接被砍碎了。
葉銘不知道後面還會面臨什麼,所以不準備去過多的耗費自己的真元,而是選擇轉身跑開。好在那熊雖然力量兇猛,不過動作卻遲緩了許多,甩掉它並不費多大力氣。
葉銘剛跑了沒幾步,忽然看到在草叢中有一個人,腦袋已經被豬頭蜂蟄成了豬頭,身上的衣服好多處也被黑蛇的毒液侵蝕了,一般人這時候就已經出局了,不過他卻還揮舞著大刀和一頭熊拼着呢!
看着那把大刀葉銘眼睛突然睜大,這刀不是劉天傲祖傳的法寶刀嗎?這時候他已經岌岌可危了,葉銘不敢耽擱,連忙走上前去,對着那熊就是一招揮笛子的技法,那四招技法本來就是以威力著稱的,雖然現在只是第一招技法,但勝在那熊並沒有防備。所以一笛子直接將那熊抽的吐了一口血。
葉銘連忙一把拉起劉天傲,扭頭就跑。不是打不過這熊,而是根本就打不完,沒必要浪費時間。
隨着學員們誅殺的熊、黑蛇以及豬頭蜂的數量增多,這時候數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整個森林無處可躲。
葉銘甩掉那隻熊之後,才讓劉天傲也躲進自己的金宮罩裏面。
看着他被弄成那樣子,葉銘是忍俊不禁。不過心裏卻是相當佩服他的,就算是別的凝丹境恐怕到這程度也已經廢了。
連忙掏出幾枚聚氣丹,讓他吃了下去。「趕緊療傷吧!我估計學校絕不可能僅僅只是靠這些東西試煉我們。」
在兄弟面前劉天傲也不客氣,主要是他的傷真的很重了,估計在耽擱下去就直接出局了。
過了片刻,劉天傲的臉上的臃腫才消退下去。這時候周圍幾乎全是黑蛇和豬頭蜂了,那些熊也拎着刀四處的攆人。
「真是到了八輩子霉了,我的防禦還是太少了,但凡有點防禦也不至於那麼丟人。」劉天傲本來就是個愛面子的莽撞人,這次被弄得那麼狼狽心裏肯定不舒服。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估計其他人比你還狼狽呢!學校這一波,估計就是為了挑選出均衡發展的人。」葉銘搖了搖頭,本來當初聶金花教他防禦類型的技法的時候他還很不屑與學,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最好的防禦等同於進攻。
外面的人嘶吼聲此起彼伏,這又是毒蛇又是毒蜂的,還有砍人的熊,不吼成這樣才怪呢!
這一波試煉也不錯,但是體驗那一撥死亡的絕望,和臨死時的殊死搏鬥有可能都會另眾人受益終生的。葉銘這樣想到。
又過了一會,周圍的黑蛇和豬頭蜂以及熊突然間全消失了,周圍黑色的森林也如同煙霧一樣緩緩地消散。
眼睛猛地一睜,葉銘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平台上面了,四周都是懸崖峭壁。看樣子現在已經進入到了下一個環節了。 聯邦第六軍事學院畢業生和中心星域某修船廠首席修理師的身份比岳霖想象中的還要好用。
可能是因為陳老師覺得在聯邦星球沒有人會膽大包天到冒充這兩個身份的人,也可能是因為岳霖的機械師(入門)職業所具備的維修技能使陳老師信服。
在這兩個身份的加持下,陳老師對岳霖無比尊敬甚至是崇拜。無論岳霖問什麼他都回答,到後面岳霖甚至都不用主動問,陳老師就會滔滔不絕的撿他覺得岳霖應該感興趣的東西聊。
在陳老師的話語中,岳霖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個地方軍校的老師,會對聯邦第六軍事學院畢業的修理師如此尊敬。
在聯邦星球中,中心星域是絕對高貴的存在。
中心星域只佔整個聯邦地盤1/10不到的面積,卻佔用整個聯邦9成以上的資源。
中心星域和其他聯邦星球,就像宗主國和番屬國之間的關係。中心星域以外的其它星球每年都需要向聯邦繳稅,輸送物資,甚至輸送人才,這些稅款物資和人才最終都會用於中心星域的建設。
聯邦一邊剝削除中心星域以外的其它星球各項資源,一邊又給他們提供廉價且優越的基礎生活。聯邦用看似美好的福利腐蝕他們,用嚴苛的律法約束他們,用無形的社會等級壓制他們,讓他們既生不出反抗之心,又對中心星域無比嚮往卻無能為力。
對於蔚藍星,奧星這種偏遠星球的普通居民而言,能夠進入中心星域成為中心星域居民的唯一辦法就是考入六大軍校。
六大軍校對於地方軍校而言是絕對至高無上的存在,他們吸納全聯邦最頂尖的人才,擁有全聯邦最頂尖的教師,享用全聯邦最頂尖的資源。
六大軍校的畢業生可以很輕鬆進入政府機構,軍隊體系和各大修船廠。無論是老師,同學還是學校都是他們的資源,他們從畢業那一刻起就站在聯邦金字塔的高層,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底層的民眾,快步朝頂層攀爬。
而地方軍校,尤其是奧星這種本身星球就沒錢的小地方軍校,畢業生的待遇就沒這麼好了。這些軍校平日里學生練習的時候都不捨得讓他們用好機甲練習,生怕把機甲打壞了沒錢修。
維修師在中心星域有成百上千個,但在地方星球稀少得屈指可數。有軍校的星球有需求可能會有一兩個修船廠和機甲修理店,沒軍校的星球修船廠都得蹭隔壁星球的。
這些小地方的軍校大多也不咋地,機械維修專業的老師,白天上課,晚上可能還要去修船廠或者機甲修理店打工,打的還是學徒工。
教槍炮設計的老師大多一輩子都沒設計過任何槍炮。
機甲武器專業的老師自己都沒擁有過機甲武器,這樣的學校怎麼可能能教出好學生?
這也是為什麼陳老師會對從六大軍校的人如此尊敬的緣故。
實在是差距太大了,他們這些地方軍校的老師,可能前半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考入六大軍校,後半輩子的夢想應該是搬進中心星域。
一輩子都在追求中心星域。
這樣一對比,混亂星球及其周邊的星球突然一下變得非常特立獨行。
他們仇視聯邦,瞧不上中心星域,同時又痛恨蟲族。因為有牧星的緣故他們不缺食物,以灰燼為中心他們不缺機甲和飛船。
基建差短命沒關係,反正隔壁就是蟲族地盤,基建再好也有被打爛的一天,活得再長有被殃及池魚的時候。
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造就了一大批像於普這樣的人。
若是陳老師知道真正的於普是考上聯邦第六軍事學院后因為交不起學費退學,明明可以留在中心星域卻非要回家鄉,只怕會氣得拽著於普的衣領對他大喊你不要不知好歹。
「本來今年我們學校是不準備參加交流賽的,我們奧星雖然離蔚藍星最近,但和蔚藍星比起來真是差遠了。我們學校招生人數一年比一年低,去年只招收到了19名學生,前年近身格鬥課上打壞的十幾架機甲到現在也只修好了七架。」
「這次會來參加交流賽,主要是聽說蔚藍星這邊從中心星域購入了一台b級機甲,還購置了好幾套高級機甲武器,校長才決定派我們來見識一下。」
「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來的錢,就算普吉大師在蔚藍星會照顧他們把武器便宜賣,可高級武器也不是我們這些地方軍校能買得起的,更何況是好幾套高級武器。」陳老師說著說著突然開始自言自語。
「難道是因為最近兩年蔚藍星旅遊業特別發達賺了錢?可蔚藍星有什麼好旅遊的,不就是星球大點嗎?我們這一塊的星球都差不多呀。」
「於修理師,你也是來蔚藍星旅遊的,請問蔚藍星是開發了什麼新的旅遊項目嗎?」陳老師居然問起岳霖了。
岳霖心想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從中心星域來的,面帶笑容地道:「我這次來蔚藍星主要是為了找普吉大師定做幾件機甲武器。至於蔚藍星旅遊很火爆的事情我也只是有些耳聞,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說這岳霖還扭頭看向盧陵:「你知道嗎?」
盧陵搖頭。
剩下的時間裡,陳老師一直在困惑蔚藍星到底為什麼突然發財,把他們其他幾個星球甩在後面。
陳老師要去蔚藍星第一軍事學院,岳霖和盧陵要去主城最繁華的商圈。軍校建在主城的郊區,佔地面積不小,司機先送陳老師,再送岳霖和盧陵。
陳老師離開后飛行器內安靜了很多,盧陵在非必要情況下從來不說話,只是安靜地居高臨下俯瞰主城。
相較於城郊,主城絕對是一個大都市,高樓聳立,不光地上堵車天上也堵車。在主城飛行器有固定的降落點,商圈附近就有一個大降落點,降落後出門右拐就是商場。
「請攜帶好您的隨身行李,祝您旅途愉快。」
陳老師離開時駕駛員沒有說這句話,當岳霖和盧陵準備離開飛行器時駕駛員不光說了,還主動先下飛行器幫他們開門。
待遇好了不止一點點,這讓岳霖不僅猶豫要不要給駕駛員小費。
聯邦星球有給小費的傳統嗎?
就在岳霖準備離開並且叮囑盧陵記得給駕駛員一個5星好評的時候,駕駛員突然偷偷往岳霖手裡塞了一張透明的小卡片。
岳霖:?
「歡迎您二位來到蔚藍星,祝您二位玩的愉快。」駕駛員笑著道。
岳霖:???
離開降落點進入商場,岳霖一臉糾結的把透明小卡片默默地給盧陵。
這張卡片很輕薄,質地也很特殊,捏著覺得像橡膠很有彈性實際上卻很堅硬。
最關鍵的是這張卡片上什麼都沒有,只是在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地址,連電話號碼都沒留,異常神秘。
如此特殊的卡片,如此刻意的遞塞方式,讓岳霖不禁想到了一些特殊的小卡片。
「這個…該不會是……」
「你說…挑戰賽不會有那種功能吧?」
盧陵:…… 徐卿生面對白詩音冰冷的眼眸,卻依然一臉坦然:「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他說着話,推著輪椅,就想要把白詩音推回家裏。
白詩音卻死死地抓着輪椅的輪子,堅決地說:「我今天走出這個家門的時候,就沒想着再回去!」
徐卿生怕傷到白詩音的手,也就沒有再推輪椅,而是走到她面前,說道:「你也說了,這是家,你不回這裏,你要去哪兒里?」
白詩音倔強地說:「無論哪裏,只要離開你,哪裏都是好的!我絕對不會再和一個殺害我父母的兇手,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徐卿生的雙手驀地攥緊,他有些冷厲地盯着白詩音,如野獸般的嘶吼:「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害死爸媽,兇手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你告訴我是誰?」
白詩音眼眸猩紅地怒視着徐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