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月看到這一幕,卻是十分開心。
她已經在兩人的必經路上設下陷阱,只要經過,必定會掉落到陷阱中。
寧芷涵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她讓寧芷涵引魏治洵離開,說着是生擒魏治洵,其實她希望兩人同時落入陷阱身亡。
她得不到的男人,柏輕音也別想得到。
出於謹慎,寧芷涵將部分計劃透露給魏治洵,在兩人的防備之下,守在陷阱周圍的黑衣人,被大魏暗衛悉數擊殺。
自以為奸計得逞的趙月,正等待着好消息降臨。
半個時辰過去,趙月沒等來複命的黑衣人。
她在軍營之中沖着將軍們發火,目之所及的物品,被悉數摔落在地上。
眾將對如同潑婦般的趙月避之不及。
「國師莫要生氣,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要找回寧元帥。」
「找她?為什麼要找她,死了就死了。她死了,還有你們在呢,仗照樣打。」
趙月說的刺耳,有人想上前與她理論,最終被身邊的人拉住。
趙月的心狠手辣,他們曾有耳聞,和她對上沒有任何好處。
此時,寧芷涵已經隨魏治洵回到大魏軍營之中。
柏輕音親自接待了寧芷涵。
「寧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柏輕音笑着說道。
「是啊,以前我們敵人。不知道現在我們能不能成為朋友。」
「一直都是朋友。」柏輕音道。
寧芷涵一愣,隨即笑了。她默認柏輕音的說法。
生性孤僻的她,確實將柏輕音當成朋友去對待,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柏輕音離開。
「我來了大魏,但是我的家人還沒有到來,我還有一事相求。」
「你儘管說。」柏輕音道。
「能否派人去邊境上接我的家人離開。」寧芷涵問。
「不知你的家人現在在何處?」
「我已經派人去大金都城接我的家人,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來通州城。」
「恩人的家人,也是本宮的家人,本宮會好好安置你的家人。」柏輕音一口答應下來。
後面柏輕音說起她和魏治洵之間的事情,寧芷涵聽后,心裏一下明白柏輕音的意思。
「強扭的瓜不甜,陛下無意,我不會去死纏爛打。看到你們之間的感情那般堅固,讓我好生羨慕。」
「寧姑娘以後肯定能遇到與自己兩情相悅的男子,你那麼優秀,何愁沒有男人欣賞。」
說到與寧芷涵兩情相悅之人,柏輕音的腦中,不由想起蔣雲哲那張俊臉。
再仔細打量寧芷涵,她突然覺得兩人很般配。
「是嗎?我的聲音這麼蒼老,還有我的脖子上,依然有傷痕。還會有人喜歡我嗎?」寧芷涵說着說着,伸手撫上自己脖子上的傷痕,當年被火燒灼的痛楚刻骨銘心。
「真正愛你的人,比起愛你的容顏,他應該更愛你的內心。」
寧芷涵抬起頭,看着柏輕音。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 凌辰一臉震驚的看著凌光明,道:「爸,你在說什麼?你讓我道歉?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我多丟人啊!」
凌光明的臉色黑到了極點,語氣嚴肅道:「快點道歉,不然今天我們就斷絕父子關係。」
凌辰一聽,朝著葉臨天跪了下來:「對不起,姐夫,我剛才太衝動了,你不要生氣。」
凌雪薇見狀,拉了拉葉臨天的手:「葉臨天,就讓我爸他們跟我們一起住吧。」
葉臨天聽了后,點了點頭。
凌雪薇朝著凌光明走進,安穩道:「爸,沒事的,你不要想那麼多。你來別墅住吧,別墅大,你們全來也住得下。」
凌光明一臉感動,點了點頭。
凌光明朝著葉臨天走了過去,小聲說:「葉臨天,你可以給凌家找點關係,幫凌家把這次困難度過去嗎?薛家後台太硬了,沒有人敢不聽他們的話。」
葉臨天點了點頭,答應了幫助凌家。
葉臨天拿出手機給陳大江打了一個電話,他是東州的首富,肯定能找到辦法。
「幫我給凌家找合作商。」葉臨天直接說。
「啊?葉先生,這有點困難啊,薛家下了話,沒有人敢得罪薛家的。」陳大江有些慌張。
「我不管,我相信你可以找到的。」葉臨天冷漠的說。
「好,我知道了,先生您放心。」陳大江嘆了口氣。
葉臨天掛了電話,電話又響了起來。
「滴滴滴…」
葉臨天拿起來看了看,是李北侖打的,他接通了電話。
「出事了主帥,薛大然朝著警署來了,好像是來保釋肖恆和薛明輝的。」電話一接通,李北侖便著急的說道。
「你穩住他們,我馬上來。」葉臨天皺了皺眉頭。
電話對面的李北侖沉默了一會,開口說:「主帥…薛大然這次是有準備的,我怕我拖不住,畢竟薛家家主是上滬的警署總局長,官位比我高,我不好和他正面起衝突…」
「別想那麼多,你想辦法拖延時間就行。」
「我…」李北侖有些為難。
「你可以的,我相信你,我馬上就到。」葉臨天回。
「好,我儘力。」李北侖嘆了一口氣。
葉臨天掛了電話,就開著車快速朝東州警署趕去。
薛家的魔爪居然都伸到東州來了,真是目中無人!
那就讓自己把他這手,給斷了!
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
此時,另一邊。
薛大然已經坐上了包車,朝著東州警署趕去。
這輛車後面,跟著很多輛小轎車。
車上坐著五大三粗的壯漢,一臉兇猛,都是練過的。
薛大然對著司機問:「陳鎧現在應該到凌家了,他那邊情況如王?他有沒有發消息回來?」
司機笑了笑:「陳鎧沒有回消息,但是大哥你放心,陳鎧的身手,你是知道的,不會出問題的。等我們到了東州警署,他肯定會把葉臨天的腦袋提到您面前。」
薛大然滿意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過了半個小時,薛大然來到了東州警署。
警署像是知道薛大然要來,把大門關的嚴嚴實實,不能通行。
這麼大一個警署,沒有一個人出來接薛大然,周圍安靜的讓人窒息。
薛大然直接對著大門喊道:「李北侖,我薛大然來了!你不出來迎接一下嗎?把大門緊閉是什麼意思?是不歡迎我嗎?」
但,警署裡面沒有人回應,依舊很安靜,彷彿裡面沒有人。
薛大然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呵斥道:「好,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李北侖究竟有多麼傲氣,來人,給我把門撞開!」
此話一出,後面的車上下來了,一個又一個大漢。
「兄弟們沖啊!」
他們拿著刀,朝著警署裡面沖了進去。
「刷!」
「刷!」
剎那間,警署的牆上冒出一個又一個的身影。
他們都是一身戰服,手裡拿著衝鋒槍,槍口對準了薛大然的人。
薛大然的手下,看見這一幕都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
畢竟子彈是不認人的,沒有人願意去死,成為一個炮灰。
尿尿拿起大喇叭,朝著薛大然大喊:「薛兄弟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居然來的這麼快,還到了這麼多人來,你是來做客的還是來砸場子的呀?我這警署小,這麼多人可坐不下啊。」
薛大然氣得不行:「李北侖,我看你真的是不理智了,你這是幹什麼?和我們薛家作對是嗎?你別太囂張了!」
李北侖沉思了一會,開口道:「你離開這裡我就當你沒來過,如果你非要往裡面闖,等一下你得罪不起的人來了,你薛家恐怕付不起這個代價。」
薛大然大笑起來:「我得罪不起的人?這世上有比我薛家不能得罪的人?他究竟有多大的官位?比戰區的將軍還要大嗎?」
李北侖嘆了口氣:「薛兄弟,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如果你非要硬碰硬,你肯定會後悔的。」
薛大然,讓人把薛家的傳家寶給拿了過來。
李北侖看著這一些操作,有些疑惑。
薛大然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個玉石,上面刻著大大的曲。
李北侖看著這塊玉石上面的字,一臉不可思議。
曲家,是江南最強大的家族,是中原戰區那邊最大的分區。
江南戰區第一代司令官就是曲家的人,曲家軍就是江南戰區的王牌之師。
大家都傳,曲家軍是江南戰區的創始人,沒有他就沒有江南。
李北侖驚訝了一下,說:「沒想到,薛家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拿了出來。」
薛大然得意洋洋的說:「當年我們祖上有恩於曲家,曲家家主送了我們家這個玉石作為信物,還說了一句話,如果哪天薛家有困難他曲家會全力相助,今天我就要看,東州究竟有什麼人可以攔下我。」
李北侖尷尬的笑了笑:「薛兄弟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沒必要這樣動手啊。」
薛大然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給面子的說:「李北侖,我勸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你究竟還想不想繼續當警署的局長了?曲家大將軍一發話,你就會一無所有。」
李北侖沉思了一會,不知道說什麼了。
江南戰區的曲家,他惹不起。
。 張小凡和林驚羽正在外面敘舊,而陳立則是帶着陸雪琪到了議事廳,召集了各派長老。
待各派長老都到齊后,蒼松和田不易夫婦才終於到來。
只是蒼松臉色帶着一絲怒氣,道:「陳立師侄,不知你召集我們來此,有什麼「大事」嗎?」
蒼松語氣有些不滿,最後的大事兩字語氣更是加重了幾分。
陳立聞言笑笑,問道:「各位師叔師伯,這次召集大家過來,是為了問大家一個問題。」
眾人聞言皆有些疑惑,那田不易聞言問道:「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陳立道:「不知道像今天這樣的正魔交手,已經持續多久了?」
眾人對視一眼,蒼松有些不耐煩的道:「我們來此半個月,這樣的小打小鬧已經五、六天了吧,有什麼問題嗎?」
陳立聞言神色鄭重的道:「那不知這五六天,你們可見過魔門長老級以上的高手出現?」
田不易聞言道:「那倒沒有,都是一些小嘍啰在挑釁……」
話還為說完,田不易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等等,你是說魔門有陰謀?」
陳立點頭,繼續道:「魔門高手沒出現,要麼是有別的事在忙,那些嘍啰只是為了拖住我們。」
說道這裏,陳立頓了頓,才道:「要麼就是讓那些嘍啰消耗我們的警惕心,好伺機派高手偷襲。」
此話一落,所有人都震驚的站了起來,田不易也有些驚異的問道:「那陳師侄你認為他們會在何時偷襲?」
陳立見田不易認定了第二條,也是暗暗點了下頭。
「既然他們已經挑釁了五、六天了,那麼離偷襲之日必定已經不遠,我看那些師兄弟們警惕心已經下降了不少。」陳立道。
蒼松聞言,連忙厲聲道:「我這就叫他們注意警戒,決不能給魔門可乘之機!」
陳立卻搖搖頭,道:「警戒的弟子就不用通知了,這幾天晚上另外安排些可靠些的弟子隱藏起來,隨時注意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