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天成說不僅可以治狗,還能治人,羅龍雲的心狠狠地跳動了一下,道:「你真的可以救我家老爺子?」
「我既然敢說,自然有把握。」
「可是,我家老爺子是癌。」
「你家的狗也是癌,而且還注射了鎮定劑。我爸罹患肝癌,現在已經痊癒。高新區欒家村的欒建新,同樣罹患肝癌,也在康復當中。」
「我五分鐘后給你答覆,行嗎?」
「可以。」
林天成知道,事情關係重大,治癒癌症也太過神奇,羅龍雲肯定要調查一下的。
何錦威看見林天成接完電話,還不過來,便道:「怎麼?叫到人沒有?」
林天成道:「再等我幾分鐘。」
何錦威看見林天成有恃無恐,一拍大腿,道:「好。我就再等你幾分鐘,看樣子,越來越有意思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羅龍雲說是說五分鐘,林天成等了七八分鐘,對方的電話才回了過來。
「只要你可以救老爺子,老羅家的面子,很大!」羅龍雲沉聲道。
林天成道:「鳳城何家的大少何錦威。」
「干!」
「還有個叫丁少的,鳳城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吳小青對他很客氣。」
「干!不要說是丁永勝的兒子,就算是丁永勝在那裡,你也不要慫,就是干!只要你救好了老爺子,就是把江岸省的天捅塌下來,老羅家也給你頂著!」
問清楚林天成的地址,羅龍雲完掛了電話,轉頭看著身邊的一個平頭男子,沉聲道,「宏力,香格里拉大酒店,林天成。我會協調直升機支援。他要少了一根毫毛,我斃了你!」
宏力大吃一驚,面色驟變。
縱然羅龍雲是部隊軍官,但部隊軍官只有管理所屬軍隊的權力,沒有私自調動部隊的權力。私自調動,不經過上級准許屬於嚴重違反紀律。
看見宏力愣著沒動,羅龍雲眼睛一瞪,「和老爺子的生命比起來,我個人榮辱算的了什麼?執行命令!」
宏力兩腿用力一併,給羅龍雲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他一邊小跑,一邊打電話,「緊急軍務。211連全副武裝……」
林天成掛了電話,來到何錦威面前。
何錦威用輕蔑的目光看著林天成,道:「電話打完了?打完了就準備挨打吧。」說完對劉軼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劉初然和蘇俊逸幾人,也來到了包廂。
劉初然欠林天成一個人情,她有些擔心林天成不識相吃了虧,就過來看看。
見林天成叫來出面的人全軍覆沒,打電話也沒打出什麼動靜,劉初然便用詢問中略帶幾分嘲諷的目光看著林天成。
顯然,她在等林天成開口求助。
只是,林天成看都沒有看劉初然一眼。
劉軼已經快步朝林天成走了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朝林天成臉頰上打了過去。
「啪!」
…… 張凡看了鞏夢書一眼:「你家的宅子在哪兒?」
「在京郊,遠郊,新買的大宅,建築面積在京城還算排得上號。」鞏喬搶著回答,並且驕傲地看了沙莎一眼。
「玄爺,宅基地在遠郊。」張凡也懶得搭理鞏喬,沖着手機道。
「既然在遠郊,是山野荒蕪之處,就有土墳塋的可能了。你晚上去宅子裏,查查罡氣、煞氣和鬼氣,只要這三氣有一氣亂綱,就是有問題了。」玄爺道,「有問題如果你應付不下來的話,我會直接趕去京城幫你。」
「好的,聽我電話吧,玄爺。」
張凡放下手機,表情變得凝重,猶豫了一下,才問道:「鞏老師,你家宅子附近有沒有墳塋?」
「咦?這個倒是不知道。這個小區是去年才建好的,我們去看房的時候,即使是原來有墳地,也都平掉了。」鞏夢書憂鬱地道,「要是有墳塋的話,這個宅子恐怕不宜繼續居住,傳出去的話,要賣,也沒人買了。」
「此事當然不能外傳,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過去看看再說!」張凡道。
「房子底下有墳?媽呀,嚇死人了。」沙莎面色一驚,把身子不由得向張凡靠了靠。
鞏喬對於墳塋一說,倒是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沙莎的身上,眼光不停地一眼眼向她胸前瞟:她那兩座傲人峰巔,快把他的眼珠子給吸出來了,他淫笑着討好她,道:「沒事兒,我家裏傭人、保鏢多著呢。」
張凡看見鞏喬眼裏的東西,不由得心中一笑:想占沙莎便宜?我叫你偷雞不著蝕把米!
四人吃完早茶,開車來到鞏宅。
這裏是京城北郊,距離京城市區有四十公里。
一幢幢豪華別墅,坐落在綠樹之中。
山水環繞,如世外桃源一般。
不用說,這裏住着的人家非富即貴,普通人是住不進來的。
鞏宅佔地面積約有幾畝地,處於一個小山凹的底部,靠山臨水,看樣子風水不錯。
不過,風水不錯,也同時說明古時候被陰宅風水師看中過……
張凡默默不語,登上鞏宅樓頂,向四下里觀望。
遠遠近近的山水,盡收眼底,鞏宅背後的一片樹林,引起張凡的注意。
這是一片松柏林,看樣子很有年頭了,深綠色的林木,籠罩着一片灰色的氣息,像霧,又像是空中結了一層冰。
張凡神識瞳眨了一眨,發現眼前煞氣一片,滾滾如潮水,在林子的上空翻騰。
「林子旁邊那幢樓,裏面住着什麼人?」張凡指著樹木近前的一座宅子問道。
「噢,原先住着一家三口。半年前車禍,全家都沒了,那房子現在空着呢。」
「噢?」張凡一驚,若有所思,默默看了半天,回身下樓。
夜裏十點,張凡一切準備就緒,穿一身黑衣,藉著月色,悄然走出鞏宅。
今天晚上是上弦月,此時半輪月牙兒爬上了樹梢,清清冷冷地貼在天幕之上,月光自樹葉之間透灑到草地上,到處班駁一片,像鐳光燈照射的一樣。
夜風徐徐,搖動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音。
一群烏鴉棲在樹上,被張凡的腳步聲驚醒,撲拉拉振動翅膀,發出「哇哇」的鴉叫聲,聽起來毛骨悚然。
路上沒行人,更沒車輛。張凡一路走來,走到樹林子旁邊。
林子裏陰森森地,隱隱約約有月光在林地里晃動,像是跳舞的靈魂。
不知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一陣陣細細的叫聲,像是女人,又像是嬰兒。
初時聽起來很清楚,可是再仔細一聽,又聽不見了。
過一會兒,那聲音又開始叫起來……
鬼叫聲就是這樣:好像聽得到,又好像聽不到。
張凡手捍鬼星骰,慢慢走近那座宅子,站在鐵柵欄外邊。
宅子裏一片寂靜,沒燈燈光,可以確信沒人。
張凡看看周圍,然後一翻身跳進園子裏。
他快步貓腰,跑到樓前,躲在窗外。
探頭向裏面望一望,黑洞洞的,模糊糊什麼也看不清。
只是從古元真氣氣場,遙感出兇險陣陣!
非妖即鬼!
張凡伸手捏住窗子,輕輕向兩分一拉!
「吱呀!」
一聲摩擦聲,一扇窗子的閂銷被拉斷,兩扇窗戶生生地從中間分開了。
他雙手扳住窗枱,身子一縱,跳了進去。
可就在他雙腳剛剛落地之時,一聲低沉陰森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別動!」
張凡雖然早有準備,可是還是免不了一驚,把汗都驚出來了:
中了埋伏?
這老屋子裏怎麼可能有人?
張凡慢慢地順聲音扭身看去,眼前幾米處,立着一個黑影。
月色朦朧之下,只見此人高個子,戴着一副大墨鏡,遮住大半臉面,身型很瘦的樣子,下巴上留着一撮桃形小鬍鬚,左肩上挎著一隻背囊搭褳,穿一套灰色道袍,頭上帶着一頂明黃色的方巾道帽,扎著兩寸寬的一件青黑帶子,把道帽上的黑白陰陽八卦魚圖案遮住了一半。
「你是世間之人,還是陰間之鬼?」張凡從最初的驚慌中慢慢鎮定下來。
他捉鬼已經不止一次了,根本不怕鬼。何況他已經從神識瞳中看到了對方的肉身:不是鬼,是人。
只是不知道此人為何深更半夜在空房子裏有何貴幹?
那道人在月光下向前走了兩步,然後站在離張凡兩米遠的地方,伸手摘下墨鏡,眼裏放出狠狠的目光,問道:「你是怕人呢?還是怕鬼?」
去!
張凡差點笑出聲來:
這小子靠近來,一張嘴說話,一股酒氣夾雜着肉食的味道,忽地一下子傳了過來。
張凡用手搧了搧酒氣,皺眉問道:「道士?方士?」
「在下毛嶺道士,道號萬窮,你可以稱我為萬窮道長了。」道人提高聲音,非常倨傲地道,氣勢相當地逼人。
「現在什麼人都自稱道長。」張凡呵呵地笑了一下。
「我問你,深闖民宅,你要幹什麼?」萬窮問道。
「哼,難道你不也是夜闖民宅?怕不是想順點什麼值錢的東西吧?」張凡冷笑一聲。
「胡扯!」萬窮揮手罵道,「哪裏來的小賊,敢對我無禮?!」
萬窮這一揮手,張凡感到身體里一陣寒意,強大的氣場從萬窮的袖口裏湧出,直逼張凡面門。
妖道!
還有武功呢!
張凡冷笑一聲,「賊喊捉賊!」
說着,小妙手一甩,一根銀針激射而出!
萬窮身子一挺,向後倒退兩步,背靠在牆上,身子一動不動了。
張凡這一針,出手極快,直接釘在萬窮胸口死穴之上。
他全身僵直不倒,卻只有眼睛能動了。
「我說你是假道長吧!這麼不禁打!」
張凡一邊嘲笑,一邊走過去。
萬窮以為張凡要結果了他,嚇得閉上眼睛等死。
張凡輕輕拔出萬窮胸前銀針,收入懷中,伸手往他襠下一拍,往上一托:
一股內氣,被這一掌拍得洶湧向上,一下子貫通了剛才被封的死穴。
萬窮喘了一口氣,緩了過來,眼裏驚恐地看着張凡,但不想丟面子,結結巴巴地道:「你,竟敢對毛嶺道士出手……」
張凡拍拍他的臉,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來這裏幹什麼?不說的話,我直接把你穀道封了,叫你十天不大便而亡!」
說着,小妙手往他肚腹之下一點!
萬窮身子又是一挺,隱約感到括約肌死死地綳了起來,穀道有如被真空吸空,谷口緊閉,如灌了鉛一樣被封死了!
一陣恐懼,令萬窮雙腿打抖,本來想抵抗幾句,這下子全崩潰了!
「大師,大師饒命!」萬窮深知,若是穀道不解開,肯定要像腸瘺患者術后那樣,去醫院在腹上開個洞用來流糞了!
「快講!誰派你來的?有什麼目的?」張凡厲聲道。
。 「完了完了,我金唯的女人衝鋒陷陣去了,老子現在發了燒還開了瓢……不行……」金唯魔怔了一樣,憑藉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從救生艇上面爬起來,額頭上的血跡立刻沿着高挺的眉骨傾瀉而下。
「你快,老實點吧!」阿強駕駛着救生艇,已經被金大少爺這鋼鐵般的意志力,折磨的心力憔悴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金唯真想找塊磚,把他腦袋也開個瓢兒。但是四處尋看就看見了幾塊營養餅乾。
「這破船開什麼勁啊!穆勛隨便一看就能看見,馬上咱們兩個都得被抓,你是聾了嗎!」金唯拽着他的領子,臉頰上面血腥非常,帥氣的眉眼瞪着阿強,簡直要一口把他吞了:「把船開回去!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