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回想起那天在江淮醫院女衛生間發生的事情,仔細一想,暗忖這夏禹判斷得沒錯,盧喜媛的確是一個勾人的妖精,只可惜不太符合蘇韜的胃口。像盧喜媛這樣的女人,可以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肉體,甚至比起路邊的流鶯還不如。
流鶯以肉體做交易,因為她們沒有一技之長,而且目的單純,有一筆賺一筆錢。而盧喜媛這樣的公關女郎,串聯著利益鏈條,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夏禹的電話還沒有掛斷,就看見盧喜媛提著一個粉色的小包走了進來,蘇韜壓低聲音,道:「人已經來了,我跟她過過招!」
盧喜媛一眼就看到蘇韜,嘴角噙笑,眸光閃閃,朝他直接走了過去,招呼道:「蘇神醫,我特地來找你呢,有空給我看病嗎?」
蔡妍正在收銀台,見盧喜媛貿然走入,滿臉不高興,道:「三味堂的任何一位客人,都得挂號排位,你還是先過來登陸下信息吧。」
盧喜媛盯著蔡妍看了幾眼,暗忖即使自己身為女人,也忍不住感慨蔡妍姣好的面容及曼妙的身姿,不過,她倒也沒有弱了氣場,畢竟她對男人的心理很了解,有時候並非長得漂亮的受歡迎,而是懂得手段的女人,更能俘獲男人的芳心。
盧喜媛沒搭理蔡妍,嘴角一撇,露出不屑之色,徑直朝蘇韜走了過去,皮包朝蘇韜身前一甩,咬著嘴唇,露出媚態,懇求道:「蘇神醫,我可是你忠實的粉絲,你難道就不能通融下嗎?」
蘇韜瞟了一眼蔡妍,見她表情僵硬,到了火山爆發的邊緣,索性把責任推到蔡妍身上,笑道:「你還是稍微等待片刻吧,三味堂雖然地方不大,但也是講規矩的地方,還請你見諒。」
盧喜媛坐在休息處,蔡妍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盧喜媛瞧出蔡妍和蘇韜關係曖昧,但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這種情況之下,強行拿下蘇韜,這才能顯示她的厲害。
等了一個小時,終於輪到自己,盧喜媛走進了診室,見到蘇韜,就主動地脫掉了外套,露出裡面的弔帶衫。問診室雖然被隔開,也安裝了門,保證病人的隱私,但偶爾會有人從外面經過,盧喜媛露出了大片香肩,胸部白花花擠成一團,蘇韜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蘇韜見盧喜媛眼神在自己身上到處亂轉,跟發了情的母狗一樣,嘆氣道:「盧總監,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跟我說吧,其實沒必要單獨挂號,你還是很健康的。」
盧喜媛嫵媚一笑,壓低聲音道:「你相信一見鍾情嗎?昨天電梯口見了一面,我就深深地喜歡上你了。」
蘇韜沒想到盧喜媛這麼直接,也不兜兜轉轉,就是強行硬上的節奏,他搖頭淡笑道:「我比較相信細水長流,不太相信三分鐘熱度的愛情哦。」
盧喜媛咬著嘴唇,香嫩的舌尖頂著上唇,壓出誘惑的凹度,笑道:「你看上去這麼年輕,沒想到這麼保守,男人和女人,只要看對眼,那就可以情投意合嘛。如果有興趣的話,今晚來江濱酒店來找我。別讓我失望哦!」
盧喜媛將名片塞到蘇韜的身邊,另一隻手輕輕地搭在蘇韜的手背上,紅色的指甲輕輕地繞了繞,眼中毫無保留地釋放者引誘的信號。
蘇韜嘆了口氣,將名片收下,笑道:「拒絕美女的好意,那不是紳士的風度。」
見蘇韜收下自己的名片,盧喜媛心中一喜,暗忖你裝什麼裝,終究還是免不了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嘛。
盧喜媛見主動勾搭已經成功,便直接起身離開了問診室,見到蔡妍時,還不忘故意露了個挑釁的眼神。
幾秒鐘之後,蔡妍怒氣沖沖地走入,伸手在桌子上用力地一拍,道:「蘇韜,你怎麼什麼樣的女人,都勾搭啊!」
蘇韜無奈聳了聳肩,哭笑不得,道:「你情況弄錯了,現在是她主動倒貼我啊。」
蔡妍愣了半晌,氣得不行,轉身就往外行去,蘇韜知道此事傷了蔡妍的心,但也是無可奈何。
所謂的桃花劫,就是如此吧,一切都因為自己太優秀,就跟唐僧肉似的,各種女妖精都想在自己身上咬一口肉。
他當然不會接受盧喜媛的約炮邀請,嘆了口氣,撥通了夏禹的電話,道:「如同你所猜測的,盧喜媛的確來找我了,晚上在江濱酒店等我。」
夏禹羨慕道:「你真是艷福不淺啊。」
蘇韜聳了聳肩,淡淡笑道:「這等艷福,我是無福消受,你幫我擋掉吧。」
送到嘴邊的肉,竟然不吃,夏禹佩服道:「老大,你定力不錯,要我的話,肯定賺點便宜再說。」
蘇韜笑著提醒道:「盧喜媛這樣的女人,點火就著,如果沾上的話,恐怕就得麻煩不斷。男人泡妞把妹,天經地義,但也得有原則性,不是所有的菜都能放到碗里,需要有取捨。」
夏禹咂巴了下嘴,惋惜道:「行吧,晚上我去對付她,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資料。」
夏禹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正派人物,但任何一個團隊,都需要這樣的角色存在。夏禹在蘇韜的規劃中,是一個情報掌控者,隨著自己的事業逐步變大,需要夏禹從事一些搬不上檯面的事情。無論職場還是官場,情報都決定性要素,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當然,夏禹是否合格,還需要時間的檢驗。
晚上九點十分,盧喜媛接到了一條陌生簡訊,她微微一笑,回復道,「我在8308房間,門沒關,你直接進來就可以。」
簡訊發送完畢之後,盧喜媛哼著歌曲,推開浴室的門,脫掉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衫,準備沐浴。不僅房門沒有關上,連浴室門留了一道門縫,為的就是增加環境的朦朧感,盧喜媛今年二十七歲,每周會去三次健身房,身材保養得不錯,小腹有明顯的馬甲線,胸部雖然不算大,但渾圓無比,屬於那種男人喜歡撫摸的類型,她很確定,只要蘇韜站在浴室外只要偶然瞥上一眼,絕對會像公牛發情一樣,毫無顧忌地衝進來,將自己摁倒在地。
外面的門鎖發出吧嗒一聲,盧喜媛正在用浴球搓洗著自己的脖頸,另一隻手輕撫著高聳綿軟的胸脯,她嬌聲問道:「是蘇神醫來了嗎?稍等片刻哦,人家正在洗澡呢!」
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已經站到浴室的門口,她還沒來得及抱怨,就一把被扭住了手腕,整個人貼靠在浴室貼著瓷磚的牆壁上。
「沒想到你這麼猴急!」盧喜媛並不覺得姿勢彆扭,反而覺得有點欣喜,魚兒咬鉤,自己的任務豈不是就很快能完成了? 盧喜媛吃痛驚呼一聲,寬大如同鐵板的手掌,用力地扇在她挺翹的肥*臀之上,因為用力過猛,震起陣陣肉浪,她皺眉下意識地想扭過臉,脖頸卻被一把給摁住,整張臉被從花灑落下的雨柱沖刷,紅潤的嘴唇忍不住張開,將水誤吞入腹中,她終於覺得不對勁,想要掙扎,卻感覺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嗎的,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騷的娘們,可惜啊,就是一輛公交車,誰上了誰倒霉!」夏禹只覺得手上又濕又滑,眼中肆無忌憚地欣賞著盧喜媛的身體,嘴角帶著一絲壞壞的笑容。
「你是誰?」盧喜媛終於意識到身後的男人並不是蘇韜,嚇得頭皮發麻,她仔細一想,這男人為何會有自己的手機號碼,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蘇韜將名片轉交給別人。念及此處,盧喜媛又氣又怕。
蘇韜看上去比較文雅,並非那種肆意妄為的歹徒,但現在身後這個男人身上流露出一股粗野的味道,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直孱弱的小白兔,輕舉妄動之下,就被咬斷喉嚨。
夏禹嘆了口氣,淡淡一笑,道:「我是誰不重要,現在對於你而言,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必須配合我,告訴你所知曉的事情。」
盧喜媛眼中閃過複雜之色,冷笑道:「別做夢了!你現在是違法,信不信我等下就報警,你可得考慮後果!」
夏禹低聲笑罵:「嘴巴還挺橫,拽得二五八萬一樣,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老實的!」
夏禹發現盧喜媛挺冷靜,畢竟經常混跡各種圈子,打交道的人多了,閱歷比較豐富,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順著盧喜媛的脖頸,往後慢慢一拉,盧喜媛只覺得又辣又疼的感覺從後背傳來,讓她只覺得心驚肉跳。
後背這一塊,並非大動脈,割開個口子,放點血,很嚇人,但很容易止血,夏禹這麼做,也是有技巧地讓盧喜媛有敬畏之心。
盧喜媛面朝下,發現地上有紅色的血水,嚇得花容失色,雙股情不自禁地開始打顫,夏禹從後面望去,能清晰地看到她原本併攏的蓬門緩緩打開,露出花蕾與花苞,冷笑一聲,從旁邊取過浴巾,扔給了盧喜媛,命令道:「披上吧,我們出去說話!」
盧喜媛雖說是個公關女王,但從來沒見過亡命之徒,在這種女人心中,性命至關重要,至於財色隨便劫,主要能留自己活口就可以了。讓盧喜媛很意外的是,夏禹雖然有些小動作,但看上去並沒有真正要劫色,她胡亂裹上了白色的浴巾,整人露出上下兩段,低著頭順從地跟著夏禹走入房間。
夏禹對人的心態有很深的解讀,盧喜媛這種女人,只要你拿住了她第一下,讓她害怕你,那麼就會對你唯命是從!
夏禹做私人偵探出身,所以對監測設備非常敏感,他用匕首在牆壁上啪啪啪地拍打幾下,突然往下牆體中一插,匕首就陷入其中,他用匕首輕輕地兜轉,一個隱藏的針孔攝像頭就被挖了出來,夏禹放在手上玩弄一番,嘆氣道:「設備很新啊,我在黑市中找了很久,因為價格太高,即使二手的,也沒有捨得入手,沒想到今天在這裡竟然碰見了,運氣不錯,就笑納了。」
盧喜媛驚得臉色發白,今晚約蘇韜來酒店,這是事先設好的一個局,牆壁上有監控設備,會記錄下一切。只要蘇韜跟盧喜媛發生關係,那麼等同於給喬德浩留下了把柄,也間接地讓兩人變成一根繩索上的螞蚱。
不過計劃已經失敗,可以用功虧一簣來形容,蘇韜不僅沒有出現,還派了個擅長跟蹤偷拍的高手過來,盧喜媛慢慢平復心情,她知道夏禹不至於要自己的性命,深吸了口氣,道:「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麼!你不像是亡命之徒,受到蘇韜的指派,肯定是帶著目的而來。我們不妨商量下,給彼此一條退路!」
夏禹上下打量著盧喜媛,這女人此刻沒有化妝,比起平常少了幾分雅緻,但身材火辣勁爆,他將那把匕首插在桌面上,淡淡道:「我想知道,徐建國與喬德浩究竟有什麼交易,在郊區的那棟別墅里,藏著什麼秘密!」
盧喜媛臉色微微一怔,淡淡道:「我建議你不要輕易去碰這個秘密,好奇心害死貓,你難道不知道嗎?這樣吧,只要你今天放過我,我給你一百萬。跟著蘇韜辦事,你能有多少錢?」
夏禹很意外,沒想到盧喜媛竟然策反他,他嘆了口氣,道:「看來我說話的方式太溫柔了啊!」
言畢,他站起身,朝盧喜媛走過去,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巴,防止她大聲叫嚷,另一隻手從隨身攜帶的工具包里掏出軍用捆繩,三兩下就把盧喜媛綁成了粽子,丟在了床上。
軍繩捆得很專業,纏繞住她的四肢,深深地陷入她白嫩的肌膚之中,她稍作掙扎,便顯示出明顯的血痕。
夏禹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瓷瓶,壓低聲音道:「我的確不是亡命之徒,但不代表我不會殺人。殺人有很多種方式,最巧妙的就是讓別人誤解為,是死者是自殺而亡!藥瓶里是一種興奮劑,人服用之後會特別亢奮,過量的話會直接導致心臟驟停,按照你平常的生活作風,只要我稍微布置一下現場,恐怕很多人會誤以為,你是和某個情人在嘿咻的時候,過量服用了藥品,導致死亡吧?你要不要試一試?」
盧喜媛此刻被嚇得不輕,人在極度恐慌之下,即使對面說得謊言漏洞百出,她也不一定能夠分辨清楚。
夏禹用匕首跳開藥瓶的封口,用刀尖挑了一些膏狀物,塞入盧喜媛的口中,味道酸甜,還帶著一股辣味,如同夏禹所說,這藥物的確有讓人亢奮的作用,她只覺得渾身燥熱,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夏禹又往她口中塞入一點,突然發現此刻有點變態,與島國18禁動畫片中的變態一樣,正在各種折磨盧喜媛。其實,夏禹給盧喜媛吞服的是最普通不過的番茄醬混合辣椒粉,若是常人服用之後,都會產生興奮感,這是自然反應。只是經過言語的暗示,所以此刻盧喜媛還真誤以為自己服用了什麼特殊的興奮劑。
終於盧喜媛開始崩潰了,她猛烈地甩著頭部,求饒道:「你就饒過我吧,我告訴你徐建剛和喬德浩在合謀什麼。他們私下建了個渠道,專門倒賣胎盤,那棟別墅就是用來儲藏和中轉胎盤,每個月都會有買家取貨。徐建剛和喬德浩就靠著這個生意,這幾年大發橫財!」
胎盤的營養價值高,不少藥廠依靠胎盤製藥,在市場上頗為暢銷。夏禹微微一怔,知道醫院在控制胎盤的問題上,是有嚴格的規定,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被人視作私人發財的資源,驚訝道:「江淮醫院的產科,難道完全失控了嗎?怎麼會任由喬德浩這麼做!」
盧喜媛眼中閃過一道不屑之色,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喬德浩擅長蠱惑人心,只要收買幾名產科醫生,就足以控制產科。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不要繼續調查此事,裡面牽扯到勢力滔天的大藥商,喬德浩不過是棋盤上微不足道的一枚小棋子而已。」
夏禹見盧喜媛一五一十地將前因後果告訴自己,匕首在手掌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後湊到盧喜媛的身邊,狠狠地敲在她的後腦勺,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感。
夏禹是個特別現實和冷酷的人,知道盧喜媛這種女人的可怕,如果你真對他產生了同情,恐怕會被盧喜媛巧妙利用,最終被吞食得連骨渣都不剩下。
夏禹輕輕地揉捏了一下盧喜媛豐潤的臀部,享受了一下手感,然後打開自己的工具箱,開始在現場進行拍照,他知道盧喜媛事後肯定會進行報復,所以必須讓盧喜媛謹守今晚發生的一切,不敢輕舉妄動。
半個小時之後,盧喜媛悠悠醒轉,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繩索全部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後腦勺還隱隱作痛的話,恐怕會誤以為剛才發生的是一場夢。盧喜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桌面,裡面有一個信封,她抽出幾張,臉色變得發白,竟然主角全部都是自己,包括自己私下與美姿製藥高官見面的照片。
美姿製藥和康博製藥是冤家對頭,兩人在產品形成直接競爭,所以為了打壓對手,美姿製藥不惜接近盧喜媛。如今盧喜媛並沒有答應跳槽,而是待價而沽,與美姿製藥商議更高的薪資待遇。
「這個混蛋!」盧喜媛面色難看地怒道。
自己原本是想勾引蘇韜,拿到控制他的把柄,未曾想被反將一軍,偷雞不成蝕把米!
除了自己與美姿高官私下接觸的照片之外,還有許多自己的裸體照片,夏禹這是給自己警告,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他有能力,讓盧喜媛身敗名裂!
當然,盧喜媛知道夏禹不過是執行者,幕後之人是那個嘴角習慣性帶著玩世不恭微笑的年輕人。
——蘇韜,沒想到他竟然心機如此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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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不是一般賤,手上的便宜可是佔了不少,不僅胸口,胯下兩側,還有些酸痛腫脹之感
盧喜媛下床走了幾步,打開礦泉水,飲了幾口,干啞的喉嚨稍微變得舒適了一些。
她知道自己在徐建剛心中的地位,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並沒有所謂的感情。兩人只因利益聯繫在一起,彼此沒有任何信任和忠誠度而言。
盧喜媛坐在檯燈下,想了想,主動給徐建剛撥通了電話,淡淡道:「蘇韜並沒有赴約,所以咱們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徐建剛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把玩著手中的玻璃酒杯,「我調查過蘇韜,這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年輕人。他與毒寡婦晏靜關係很好,以我們的能力根本沒法對付他。」
盧喜媛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明知對付不了他,還讓自己以身飼鷹,這不是故意將自己往火坑上推嗎。她深吸一口氣,問道:「你下面準備怎麼做,喬德浩那邊逼得厲害,我沒法跟他交代,他會把怒火全部向我發泄?」
徐建剛抹了抹自己下巴的唇髭,道:「實在沒有辦法,我只能請求集團公司那邊安排人過來解決問題了。喬德浩那傢伙,對於總部,現在還有利用價值!」
康博製藥是一家合資企業,集團總部設在華夏的經濟腹心——雲海,距離漢州很近,動車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已。康博製藥外資方是德國一家傳統製藥財閥,名為諾伊國際生物,在生物製藥技術上研究水平非常高,尤其是疫苗、健康藥物的領域,在全球範圍內領先。
婚心計 諾伊國際在生物製藥活動方面處於領先地位,在全球47個國家擁有137個子公司,員工近四萬人,在1857年創立以來,致力於研究、開發、製造各種創新藥品,去年集團收入達兩百多億歐元,在全球製藥企業排名前十。
徐建剛此言透露了個很重要的信息,與喬德浩的合作,並不僅僅在於江淮醫院分銷藥品有關,其中還隱隱有盧喜媛不知道的更多秘密。
有些事情不知道,對自己而言反而是件好事,盧喜媛嘆道:「那就全部交給你了!我可不管了。」
徐建剛嗯了一聲,道:「今天我這邊沒人,既然你也閑著,不如來找我吧?」
盧喜媛儘管心中充滿厭惡,終究還是虛偽地答應,道:「等我半個小時,我馬上就趕過來!」
徐建剛滿意地笑道:「真是個乖巧聽話的小狐狸!」
……
回到三味堂之後,夏禹立即找到蘇韜,蘇韜還沒睡覺,一直等待夏禹的歸來,他在自己的房間泡了一壺好茶,夏禹未進門就聞到一股茶的清香撲面而來。
「先讓我降降火!」夏禹進屋之後,如牛飲水般喝兩杯茶。
蘇韜無奈地笑了笑,道:「看來那盧喜媛的媚功不錯啊。」
夏禹抹了一下嘴巴,罵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好不好,下次有這種事情,你還是別安排我去了,我真怕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那女人真浪,身材一級棒,說話還特別浪,習慣性地扭屁股,哎呀,不能講了,我火氣又上來了!」
夏禹是一個話嘮,繪聲繪色地將晚上的行動講述了一番。儘管三兩句不離盧喜媛的風騷,但還是將蘇韜讓他去調查的關鍵幾點,給講清楚了。
蘇韜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面色凝重地說道:「這麼一分析,看來徐建剛為喬德浩購置的那個別墅不同尋常,很有可能是非法製造人胎素的黑作坊。」
夏禹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地說道:「那下一步咱們怎麼辦?」
蘇韜沉吟片刻,道:「你繼續往下調查,記住不要打草驚蛇,還有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夏禹笑了笑,又飲了一杯茶,低聲笑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蘇韜對夏禹還是有些了解,這是一個天生適合做情報採集工作的人,越是遇到危險,越是會興奮,強烈的好奇心會驅使他,想不斷地找到真相。
分析了夏禹最近遞給自己的多份資料,蘇韜已經確定喬德浩的身份很特殊,他牽扯到許多未知勢力,否則以狄世元的實力,也不至於難以撼動他的位置。
夏禹在蘇韜這裡又坐了十幾分鐘,然後才離開,雖然不懂得喝茶,但還是順走了價值好幾千的茶葉。
蘇韜倒也不介意,夏禹能這麼明目張胆地從自己手中搶東西,這說明他已經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了。
江淮醫院的情況必須得解決,不僅僅是自己與喬德浩的矛盾,蘇韜下意識地感覺到,其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蘇韜之所以讓夏禹去調查徐建剛和喬德浩的關係,是因為之前在錢櫃與喬波討要一百萬補償金的時候,是由徐建剛賬戶打來的款,一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徐建剛說打就打了,說明他們之間的利益勾結,已經達到一種難分彼此的地步。
……
總部經濟是支撐雲海高速發展的重要因素。雖然雲海沒有大量的工廠、沒有眾多的營銷型公司,但因為是諸多企業的總部,所以全國大量的資金會聚集到此處。
雲海的陸家嘴,寸土寸金,大量的總部企業聚集在此處,能在這個區域擁有一個辦公區域,是地位和身份的象徵。百萬富翁、千萬富翁在這裡如同牛毛,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有可能是掀起華夏金融風雨的大人物。
匯金大廈三十三層樓,身穿西裝的外國男人,他身材不算高大,只有一米七五左右,目光落在窗外的風景,這裡雖不是雲海最高的建築物,但視野開闊,他極喜歡享受這種處於中間地帶的位置。
這裡,俯視可以看到下面的風景,同時,仰望會有慾望往上攀爬,看到更多的風光。
五年前,他被總部派遣到華夏,曾經一度意氣消沉,因為良好的教育、專業的訓練,他覺得自己更加適合留在德國,那樣才能發揮自己的才能和天賦。
不過,來到華夏之後,他驚喜的發現,華夏市場空前龐大,這就是一塊尚未開墾的黃金土地,穩紮穩打之下,他取得了諸多成就,在如今歐洲經濟危機背景下,華夏區域成為集團發展的重要支柱。
上周總部傳來消息,最多還有一個月,他將離開華夏,前往總部履新,成為集團最年輕的副總裁,負責整個亞洲區域的事業。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打亂了他的思緒,他走過去接通電話,用標準的漢語,道:「我是漢斯!」
「您好,總裁,剛才漢州那邊傳來消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問題,需要我們這邊支援。」助理彙報道。
漢斯是一個優雅的男人,遇到任何問題,都保持不緊不慢地優雅風度,他淡淡地問道:「支援?哪方面的?」
「武力支援!」女助理深知漢斯的習慣,盡量語言簡單化,「漢州的研究中心,遇到了潛在威脅,對方與毒寡婦有關,以他們的力量難以控制局面。」
「漢州?」漢斯蹙起眉頭,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可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你安排下吧,現在處於過渡階段,不容有失!」
相公要從良 漢斯通過五年的努力,現在處於晉陞的關鍵時刻,不容許任何事情影響自己回國履新。
在他印象中,漢州的那個研究中心肩負著人胎素的研究和試用。華夏如今許多領域還存在著監管的空白,所以康博公司隱蔽地在民間設立秘密的研究中心,一方面可以低成本地研製產品,另一方面藉助線下黑市流通商品的偽裝,從而進行大量的臨床試驗。
道界天下 簡而言之,漢州的那個黑作坊生產出來的人胎素產品,並不完善,還處於試驗之中,所有購買產品的人都是小白鼠,他們成為免費試藥的標本,當人胎素完全無副作用之後,產品才會由康博公司正式生產,面向全球進行銷售。
如果仔細分析一下其中的邏輯,就會覺得森然恐怖,潛藏在社會某個角落的非法黑作坊,竟然是大型生物製藥企業研究生物新葯的研究中心。所有的使用者都成為了生物新葯的使用者。康博公司在華夏這種低成本的研究中心足足有十多個,承擔著集團不少研發項目。
漢斯交代完畢之後,摸著下巴,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作為諾伊集團的一個區域公司,每年提供的生物新葯佔據了集團的百分之六十,這是他創造出來的成績。
這也是為何康博在他的控制下,能夠如此飛速發展的重要原因。等他離開華夏之後,「民間生物葯研究中心」,這種模式也會延續下去,但絕對不會輕易地在其他國家複製,畢竟不是所有的國家會留下類似的空白,任由自己鑽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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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綿綿,漢州進入雨季之後,街道變得冷清不少,尤其是清晨,原本人氣不錯的老巷,來來往往的僅有零星幾人而已。風雨無阻,蘇韜帶著三個弟子練習脈象術,趙劍在這個上面依然最出色,自從那次在他面前露了一手飛針之術,這傢伙對蘇韜已經完全崇拜,每天花費大量精力研究針灸,只希望有一天能夠達到蘇韜的境界。
打完脈象術之後,蔡妍拿著幾條熱毛巾出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蘇韜,「下雨天要健身,就在屋子裡鍛煉一下就好,幹嘛還淋雨,如果感冒了,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