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千還是不動,盯着我嘟起了嘴,“爲什麼不叫我一起鬼融?我也是惡鬼了!”
擦,這小妞——
“下次!老子下次叫你!”
韓千千哼了一聲,終於行動了。
“啊!我要殺了你!”那提着斬馬刀的惡鬼怒叫一聲,衝我嘶吼連連。
我去,這臭氣。
“想殺老子?就憑你這把破刀?”我眉毛一擰,喝問道,“老子倒要問問你,誰派你來的!”
“桀桀,你倒不傻。不過本將軍收了錢,你當我會說!”
“那就去死!”我再次眯縫起眼睛,飛魚臂微微用力,龍爪一把推開斬馬刀的刀刃,那惡鬼應聲而退。
這一刻,行陰針裏的艾魚容也是大吼一聲,彷彿也在用力。
我一步跨出去,飛魚臂伸長,直接扼住了惡鬼的脖子。
這時候,那惡鬼連忙回刀擋住。
我收回飛魚臂,再一拳刺出去!
砰地一下,這一拳又被那惡鬼狼狽攔下。
“人類小子,你本事不弱,可惜還不夠看!”擋住兩拳,那惡鬼就洋洋得意起來。
“牛逼吹早了!”我冷哼一聲,攥緊了龍爪,竟有絲絲縷縷的黑色氣焰升騰。
我的日常系進化遊戲 艾魚容自打晉升惡鬼,便多了這黑色罡氣。我總覺得,這黑色罡氣是艾黎留給艾魚容的。
帶有罡氣的龍爪這一次直接抓爆惡鬼的斬馬刀,而後戳進了惡鬼的胸膛。
緊跟着我左手召來兩方城隍印,狠狠拍在那惡鬼的腦袋上。
啊!
轟!
那惡鬼腦袋以下被砸的稀巴爛,就剩下一顆頭顱,被龍爪上的黑色罡氣震碎。
呼地,我放出艾魚容。
她也撲向了那些瘋狂的鬼卒。
我掃視一圈,指揮兩方城隍印開路,闖進鬼卒羣。
那些鬼卒見到領頭的惡鬼已亡,再也沒了膽兒,嚇得亂跑。
結果被祖大樂、魔禮岢這兩個一殺起人鬼來便抽風的傢伙纏上,幾乎全滅。
有幾個漏網的,全被韓千千和艾魚容殺掉。
我掃視一眼,收回衆鬼。
這仙女湖再次安寧下來。
我轉身去找柳盼兒,既然分到了一個組,不能見死不救。
大約七八分鐘,終於見到幾個人影。
“柳盼兒?”我試着喊一聲。
磚窯詭事 聽見我的喊聲,那幾個人影又晃動起來,甚至傳出打殺聲。
“趙,趙二十,快來救我!”
是柳盼兒。
我疾奔過去,感應那幾個都是兇鬼,便攥起拳頭揍過去。
一隻兇鬼被我直接打爆了頭顱,剩下兩隻就要飛逃。我冷哼一聲,抽出追魂索,直接當鞭子抽出去。
摟倒一個,剩下一個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麼的,還是溜了一個。
要不是顧忌身份不能暴露,一個也跑不掉!
咔噠,我身後突然傳出聲響,急忙轉頭,卻是柳盼兒悄悄走過來,見我望着她,連忙低下頭,支吾道:“謝謝,謝謝你救了我。”
說完柳盼兒擡起了頭,抿嘴微笑。
我嘴角微勾,說都是同事,不比客氣。
“我們好像中了別人的圈套,老貓和翦嬡怕也有危險,快走吧,我們去找他們!”
還有一個人,巫師!必須找到他!
當然這句我是心裏說的。
沿着仙女湖往回跑,終於在樹林深處找到了老貓和翦嬡。
那翦嬡似乎收了傷,被老貓背在背上,正對着我們走過來。
“老貓!”
“我擦,趙子,你還能跑呢!真他麼太好了!”
四人聚在一起,老貓說翦嬡被鬼傷了皮肉,倒是沒大礙。
“巫師呢?你們見到了嗎?”翦嬡問柳盼兒。
柳盼兒搖頭,看了我一眼就將我們遇到大批鬼卒的事兒說了一遍。
翦嬡點頭,說道:“我和姚苗也遇到了鬼卒,我還在擔心你們安危呢!”話音一頓,翦嬡又說:“巫師無故消失,又沒見到其他九隊人員,難道都是被這些鬼卒殺掉了?”
老貓環視,說道:“我怎麼感覺咱們進了別人的圈套了?”
我看了老貓一眼,說道:“不用感覺了,一定是中了圈套,有人在暗中搗鬼!”
老貓眼睛一瞪,我擦,還真有人佈局?讓老子抓出來,非掄了他!
我則望了眼仙女湖,在想,巫師這貪財貨在哪?那搗鬼的人又是誰? 仙女湖再沒巫師的影子。
我們四個只好開着依維柯先回陰陽總會。
這也正合我的心意。
返回陰陽總會,老貓跟門衛打聽了下,得知巫師還沒回來,外出的幾個九隊隊員也沒見人。
沒回來?
是全都死在了仙女湖,還是另有圖謀?
翦嬡看了我們一眼,說道:“先回九隊辦事處吧。”
剛進九隊的小院,就聽見屋裏有人摔東西大罵:“都他麼廢物!我九隊接連損兵折將,巫師那混球也不知道死了沒死,反倒讓老子出來被那八隊狗屁玩意兒笑話!”
我擦,這人誰啊?
我和老貓對視一眼,暗自納悶。
突然,一個人影竄出來,低聲道:“什麼人?”
那人膀大腰粗,一臉橫肉,伸出大手攔在了老貓面前,好懸磕到了鼻子。
“我擦,你他麼誰?”老貓斜了一眼,撓了撓鼻子。
那兇漢一呲牙,狠來來道:“大爺問你呢,你個小矮子是誰?”
“我?小矮子?”老貓一哼,罵了句,“你見過這麼高的矮子?”
老貓一米八七,矮個球。只是那兇漢更高。
“嘿嘿,比老子矮的,都是小矮子,”說話的時候,那兇漢往我這兒一指,說道,“看個屁,你也是個矮子!”
你大爺!
我也瞪起了眼珠子,眼看就要打起來。
翦嬡連忙勸道:“這位兄弟,我們是九隊隊員,不要誤會!”
那兇漢咧嘴一樂,罵道:“娘了個乖乖,老子就是九隊的,怎麼不認識你,還有你你你?”
我擦!
他也是九隊的?
就在這時,屋子裏的聲音又響起來。“朝衝,把外面的人帶進來,老子有話要問!”
嫡女為凰 這兇漢哎了一聲,把拳頭放下,讓到了一邊,請也不說請。
見我們猶豫,屋裏的聲音又罵起來,“叫你們進來呢,還他麼讓老子出去請?”
老貓眉毛緊皺,扭頭看我。
我笑罵了句:“看我個屁,看翦領隊。”
翦嬡一聽,白我一眼,當先走了進去。
柳盼兒看了我和老貓一眼,也溜溜跟上去。
一旁叫做朝衝的兇漢冷笑連連,兩個小矮子,還不如兩個小娘們!
老貓指着那朝衝的鼻子,罵道:“你再說一遍,老子割掉你腦袋,看你還他麼笑話我矮!”
朝衝腦袋一低,好懸撞到老貓的手指,“小矮子你再說一遍!”
老貓還要再罵,那屋子裏的罵聲再起,“有完沒完?朝衝你要是再磨嘰,也給老子滾回你朝家玩鳥兒去!他麼的,要不是看你爹面子上,就你這廢物,早就滾球了!”
被罵了一通,朝衝也不敢再多話。
老貓對朝衝比劃一箇中指,搖頭尾巴晃地走進屋。
剛一邁過門檻,就聽那屋裏的聲音又喊:“還不快滾進來,巫師那混球也不長眼,找的都是些歪瓜裂棗!”
老貓衝我對口型,他麼的,老東西腦袋有病吧?
我們進去的是一間書房。
一黑臉白髮的老頭正北京癱似的倚靠在梨花木的大椅子上,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瞪眼瞎看個球?這倆丫頭說了,你們一個叫趙二十,一個叫姚苗。他麼的,誰是誰,自己介紹一下!”
老貓嘿嘿一樂,笑道:“我是姚苗,見過球老大。”
敢在九隊辦事處還這麼自在的,出了未見面的九隊隊長,恐怕也沒誰了。
“他麼的,”那黑臉老頭突然坐直了身子,盯着老貓看,“老子姓海!”
一旁的翦嬡微微抿嘴,柳盼兒也是想笑不敢笑。
瞪眼之後,黑臉老頭忽而眉毛一擰,“你小子對我脾氣,說說吧,巫師那混球怎麼樣了?”
老貓嘿嘿樂道:“海老大,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翦領隊應該彙報了吧。”
海老頭被噎得瞠目結舌,轉頭看我,“說說你們遭遇到了什麼?”
我瞥了眼翦嬡,說道:“遇到了號稱鬼營的鬼羣——”
“鬼營?”海老頭做得更直。
我沒說話,由着這個難得嚴肅起來的海老頭思考。
“是鬼皇殿的勢力。”
“鬼皇殿?”翦嬡問。
老頭看了眼翦嬡,說道:“他麼的,就是一幫子游魂野鬼,這兩年弄出了這麼一個勢力,仗着鬼皇實力不俗,搞起了收冥幣幹髒事兒的勾當。”
“海老大,他們這事兒陰陽總會不管?”我問道。
“老子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可也不知道怎麼着,上頭那老傢伙就是不發話,我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但如果叫老子遇到了,一定會出手!”
海老頭頓了頓,說道:“你們乾的不錯,沒有丟我九隊的臉。”
“但老子就很奇怪了,那些狗東西不見骨頭不張嘴,不可能平白去找你們麻煩,小子,你倒是給我分析分析。”
我盯這個海老頭半天,才說道:“海老大,我也笨,想不出來。”
“嗯,嗯?你他麼說老子也笨?”海老頭又瞪起了眼珠子。
我可沒傻到,跟老傢伙說,這些鬼東西是衝我來的。要是刨根問底兒下去,還能在陰陽總會待下去?
這時候不裝傻充愣什麼時候裝下去?
見我變成了悶葫蘆,海老頭轉頭去看老貓,說道:“哎,姚苗兒是吧,你給老子說說,你們誰招惹到他們了?”
老貓撓了撓鼻樑,指着我說道:“我比他還笨!”
村花小妻凶又甜 “他麼的,看着挺機靈的人,怎麼都跟朝衝似的。”
我和老貓低頭不語,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時,翦嬡說道:“隊長,我們是接到了巫師副隊長的電話,轉道仙女湖的,到了那兒,誰也沒見着,就撞上了那些鬼卒,所以我猜,這些鬼卒,也就是鬼皇殿的人,是不是巫師副隊長引來的,我們趕去的時候,只是它們還沒離開,撞上了而已——”
聽了翦嬡的話,老貓趕緊說道:“就是,海老大,我也反應過來了,怕就是這麼回事。”
說完,老貓衝我眨眼,趙子,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擦,這小子還真會演。
我連忙點頭,嗯,我覺得也是。
柳盼兒見我們三個都這麼說,也弱弱的插了句嘴。
那海老頭抓了抓爛糟的頭髮,說道:“他麼的,不猜這爛眼兒事了,你們四個聽着,給我去找巫師,死活都的找到。” 我們四個走出海老頭的屋子時,那個叫作朝衝的兇漢還守在門口。
“朝衝,你也跟他們一起,你負責隊伍。”海老頭突然補上一句。
本來還瞪着老貓我倆的朝衝,聞言臉色頓時一暗,接着慢吞吞地說了聲是。
結果被海老頭又是一頓罵,說什麼你爹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慢吞吞的玩意兒。
那朝衝聽了罵,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不禁回頭望了眼,暗忖起來,這在屋裏擺出北京癱的老頭姓海,又敢扯嗓子就罵朝、樑、木、周排名第一的朝家人。
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這種地位的話,我估摸海老頭一定知道殺害我爺爺的兇手在哪!看來我的找機會找這老頭談談心,不過還不是現在。
朝衝雖然不敢跟海老頭甩臉色,但對待我和老貓就一臉吃槍藥的熊色兒。“發他麼什麼愣,你個小矮子腿慢不知道?趕緊走!”
朝衝嫌我不動地方,催促着罵我。
老貓登時眼睛一橫,問了句,你沒記性是吧?提矮子想捱揍是吧?說完,就要掐架。
好在翦嬡指了指身後,那朝衝才老實下來。
我也把老貓拉住,這裏畢竟不是胡鬧的地兒。
邊往外走,我邊在想,海老頭叫這個臭脾氣的朝衝帶着我們,到底怎麼想的?
我可不信,他一個堂堂捉鬼隊長,還是海家的高人,會真的那麼沒長腦子輕易相信我們的話。
我和老貓不往自己的身上攬事兒,但架不住那老頭亂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