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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解釋,突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又是一句迴音:“我在這裏。”
我急忙回首看時,只見表哥一低頭,已挺着高大魁梧的身軀閃了進來,木仙詫異道:“怎麼這麼快?是沒找到還是已經見過了?”
表哥卻朝着屋外喊道:“你們也進來吧!”
三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魚貫而入,剛站定就俯身而拜,一揖到地,朝我行了個大禮,且異口同聲喊道:“韋氏韋見素、韋見書、韋見信三兄弟拜過陳令主!”
我慌忙起身,驚詫道:“這三位是?”
我本以爲是這韋氏三人乃是神相令下管轄的某一門派中的人士,卻聽表哥道:“這三位老兄就是本地術界最大門閥韋家的掌舵人。”
我聽見這話,趕緊上前扶起三人,又一一還禮,道:“原來是韋氏賢昆仲!久仰,久仰!原想拜會諸位,只恨無門,卻不料三位親自前來,着實令人喜出望外!只是三位的大禮,晚生絕不敢當!”
韋見素仰起臉,卻突然悽悽慘慘,嘆息一聲,竟猛然單膝跪地,道:“陳令主,還請援手救我韋氏一門!”
我大吃一驚,眼見韋見書、韋見信也要隨同下跪,慌忙拽起韋見素,道:“實在是折殺我了!這卻是何故?”
韋見素勉強站了起來,眼中卻熱淚滾滾,道:“陳令主,韋家老一輩的人全都被那姓程的害絕了!”
我又吃了一驚,道:“這麼說,現如今你們是落難了?”
韋見素道:“現如今方圓百里之內,都是那鳩佔鵲巢的程姑娘說了算!”
我皺眉道:“素聞雲桂黔三省聯防一體,最大術閥乃天南柳族,難道柳長青、柳長蔭兄弟不知此事?”
韋見素嘆息一聲,道:“柳族的處境還不如我韋家,他們已是自身難保了!” 韋見素話音甫落,在場衆人已是齊齊愕然。
我驚疑不定道:“那個程姑娘居然有這般手段?”
“不,令主誤會了。”韋見素搖頭道:“與柳族放對的不是姓程的,而是另有大敵。”
“誰?”我道:“柳族乃是天南術界之霸,千餘年的基業,勢力遍佈三省,穩如磐石,尋常門派根本不能撼動其分毫,我實在難以想象在這裏還有何方高人敢對柳氏兄弟下手。”
韋見信插言道:“陳令主可聽說過刀族?”
“刀族?”我吃了一驚,失聲道:“隱匿在關外長白山林海雪原中的刀族?你是說刀族到了這裏,與柳族作對?”
韋見信點了點頭,道:“柳族的大敵正是刀族!”
韋見書接着說道:“現如今柳族的六處分舵已經全部癱瘓,只剩下雲南大理的總舵還在勉力支撐,但柳族式微,刀族勢大,柳族敗亡只是遲早的事情。”
衆人面面相覷,這件事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簡直是匪夷所思!
刀族居然敢不遠萬里,從關外奔赴天南,深入柳族的勢力範圍,在柳族的老窩裏與之爭雄,而且還能一路高歌,將柳族打的一敗塗地!
江靈突然道:“這消息有些不可靠!”
韋氏三兄弟都拿眼去看江靈,江靈繼續道:“前些日子,我們還發令柳族,讓他們配合尋人,那時候還沒聽說他們有什麼難處,怎麼剛來廣西,他們就快舉族敗亡了呢?”
表哥也道:“是啊,再說,這麼大的事情,術界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柳族也不向咱們報告求救?”
農家子的發家致富科舉路 韋見素道:“說起來確實奇怪,這件事情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了,大戰是昨天才剛剛開始,刀族幾乎是與陳令主一行人前後腳到達南疆的。”
我心中一凜,道:“你是說刀族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將柳族打的大敗?”
韋見素點了點頭,道:“是,刀族衆人驟然出現,對柳族一總六分七處堂舵口同時發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霹靂手段,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六處分舵一併摧毀,然後又進發柳族巢穴,合圍了總舵!柳族的消息機關被全盤摧毀,總舵周圍還被對頭設下了電磁波干擾,不但派不出去人,就連電話也打不出去。至於我們這些術界的二、三流門派,雖然平時都服柳族管轄,但是這時候柳族尚且一敗塗地,我們誰敢去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韋見信道:“我們韋家被姓程的弄到這般田地,本來是要仗着柳族出面主持公道的,柳長青族長也派了人前來調查,可調查的人也就是前天才回去,緊接着就發生了這樁轟動天南的大變故,我們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幸好陳令主親身來了桂省,還望爲我們做主啊!”
我有些心不在焉道:“這個好說。”
與程姑娘的事情比起來,柳族的事情顯然要更嚴重。
神相令的事情轟動術界,任誰都知道柳族是我令下的門派,它代表的不僅僅是柳族一門一家,還代表着令下其餘的十八家門派,刀族膽敢在這時候對柳族下手,究竟是仗了誰的勢頭?又是出於何種目的?
阿秀沉吟道:“歷來都說刀族和柳族是世仇宿敵,但是兩家的水平勢力卻相差不多,所以誰也奈何不了誰,因此一在關外,一在天南,老死不相往來,怎麼現在刀族就突然有了滅掉柳族的實力?”
木仙道:“更奇怪的是,刀族的行程居然和咱們一樣,這是巧合?”
我的目光霍然一跳,盯着韋見素道:“韋先生,刀族帶來的人中,不全是刀族的人吧?”
韋見素想了想,道:“令主高明!我們韋家雖然敗落,但是散兵遊勇還是有的,我們的眼線確實探聽到消息,刀族帶來的人中,高手衆多,但卻不盡然是刀族的。”
我暗道一聲:“果然!”又問道:“韋先生,刀族來人中是不是還有一個戴面具的絕頂高手?”
“有!”韋見書插言道:“我聽我的弟子說,在大理,圍困柳族總舵的人中,有一個臉戴塑膠人皮面具,身着深藍色中山裝的奇人,甫一出手,就將柳長青、柳長蔭兩兄弟連帶四具天地雙配木傀儡一併擊敗,柳氏兄弟從此閉門不出,只守不攻。”
韋見信也道:“我們的弟子還說,刀族族長刀無缺對那個戴面具的人極爲恭敬!”
“晦極!”我心中泛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口裏喃喃道:“果然是你!”
木仙臉色一變,道:“晦極,他這是要幹什麼?”
江靈恍然大悟似的喊道:“我想起來了!暗宗,刀族不就是暗宗屬下的一支嗎?這次圍攻柳族肯定是暗宗宗主晦極的主意!所以,來的人中,不止是刀族,還有暗宗的其他人馬!柳族因此纔會一敗塗地!”
望月突然道:“晦極……血玲瓏曾經說過,晦極是個連她也看不透的危險人物。”
阿秀皺眉道:“晦極對柳族下手,是表明暗宗要對抗神相令嗎?”
我搖了搖頭,道:“神相令下那麼多門派,他爲什麼偏偏要選中柳族下手? 傾城熱戀 而且還是在咱們來到這裏的同時跟着來?”
衆人一時全都沉默,這本來就是個令人無法回答的問題。
“這個晦極……”我苦笑一聲,道:“做事總是玄之又玄,讓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是什麼人,又到底想幹什麼呢?”
“看來事情要麻煩了。”木仙撇撇嘴道:“而且不要忘了,這裏還有個邵如昕藏在暗處偷窺我們呢!”
木仙說完,我登時一個頭變得兩個大,幾乎要炸開!
韋見素見隙,又連忙說道:“令主,我們韋家也願意加入神相令,尊您爲主!”
韋見書和韋見信也是唯唯諾諾,我正要說話,突然感覺一陣心驚肉跳,似乎有種凶兆來臨的意思。
我不由得心下起疑,細看了看韋家三兄弟的面相,三人形容類似,都無奸惡模樣。
我又以法眼相看,三人都無邪兆。
但我心中兀自不安,總覺得隱隱有種危險近在眼前。
這危險甚至並不陌生,卻又有點琢磨不透。
剎那間,我心頭轉過百千念想,幾乎要煩躁起來。
味,突然間,有股死腐的味道飄進了鼻孔,我連忙以相味之術細辨,卻是死人的味道,且是凶死者氣味。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擡眼一看間,瞥到了躺在地上的勞先生屍,登時恍然,是他身上的味道。
只是這味道怎麼和尋常的死屍味道有些不同?
但卻又有那麼一絲絲熟悉,似乎曾經在什麼地方嗅到過……
“元方哥,元方哥!”江靈在一旁喊的我猛然一怔,只聽她說道:“韋先生跟你說話呢,你在發什麼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些失態,連忙回過神來,朝韋氏兄弟慚然一笑,道:“韋先生,不好意思,在下失態了。”
“沒有,沒有。”韋見素道:“令主,關於韋家加入神相令的事,您看……”
我道:“承蒙韋先生看得起,在下榮幸之至!不過我想神相令的事情還是緩緩爲好,先處理了姓程的事情還有柳族的事情再提不遲……您說呢?”
韋見素忙道:“令主說的對!嗯,對了,令主,我這裏還有一件那姓程的留下的東西,您要不要看看?”
醫女狂炸天:萬毒小魔妃 “哦。”我精神一振,道:“是什麼?”
“是一幅畫。”韋見素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紙,朝我走來。
“又是畫啊。”我笑道:“看來真不愧她‘畫仙’的匪號。就是不知道這幅畫上畫的又是什麼鬼東西……”
江靈、木仙、阿秀、表哥等人見狀,也要湊上來看,韋見書和韋見信卻都喊道:“我這裏也有!”說着,兩人也都各自掏出一張紙來,抖着打開,衆人紛紛去看,只有望月和彩霞沒有興趣,淡淡然原地未動。
韋見素將畫紙湊到我眼前,完全抻開,我卻發現上面什麼也沒有畫,就是一張白紙。
這……
我臉色猛然一變,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剎那間就往後退,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哈哈,晚了!”
韋見素奸笑聲中,驀地將白紙一抖,登時有一股肉眼幾不可見的粉塵大面積彌散開來!
幾乎與此同時,韋見書、韋見信也都將手中的白紙抖動,難以捉摸的粉塵登時遍佈全屋!
“咚!”
店老闆立時一個倒栽蔥歪在地上。
緊接着是江靈、木仙、阿秀、表哥,嘴歪眼斜,不由自主的全都摔倒。
望月急忙捂住鼻息,眼睛立時瞟向離我最近的韋見素!
而韋見素早一個急轉身,倏忽間閃掠至我身後,涼風起處,我但覺脖子一緊,一隻鋼鉗也似的鐵手已牢牢攥住我的頸部!
這樣一來,望月幾乎看不到韋見素,他的陰陽大執空術全無用武之地!只因變生肘腋,又投鼠忌器,更忌憚空氣中的毒粉,他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作爲。
而彩霞本就是變屍,並不怕毒,此時已經與韋見信、韋見書打成一團!屋中但見兩道灰影、一道白影往來奔突,雖然行動有限,卻好不激烈! 彩霞修煉日久,功力愈深,身體愈活,道行突飛猛進,早已非當日只擅蠻力之變屍。
韋見信、韋見書兄弟本事之高,雖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卻仍然被彩霞一力壓制。
望月發怔也是瞬間之事,稍稍一緩,便將眸子移向韋見信、韋見書。
眼見望月臉色不善,怒氣勃勃,我便大喝一聲:“不要傷人性命!”
幾乎是在我發聲的同一瞬間,屋內的空氣便猛然緊縮,一陣幾乎令人窒息的扭曲壓抑感覺下,但覺一晃神的功夫,韋見信和韋見書便雙雙被擒!
與彩霞本就相持不下,望月突施辣手,兩人又如何擋得住?
他們本就生的矮小,望月抓住他們的後頸,高高提起,彷彿拎着兩隻小雞一樣。
而在此時,藏在我身後的韋見素也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可惜喊得晚了。
他沒有想到只一個照面,兩個兄弟就被人生擒了。
衆目相望,屋子裏出現了短暫的詭異靜默。
“好一個圖窮匕首見!”我挖苦韋見素道:“不意昔年荊軻刺秦王的套路,用到了陳某身上,榮幸之至!”
“陳令主名震天下,不得不走此險徑,見笑了!”韋見素道:“只不過陳令主除了不怕迷藥之外,別的……似乎沒有傳聞中的那般厲害啊?”
我心中沒好氣道:“我一身道行功力難以調動,當然不厲害!”
“放了我師父。”望月突然開口,淡淡說道:“我饒了這兩人。”
韋見素嘿然一笑:“你當然要饒了他們,韋家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怎比得上堂堂神相令令主陳元方金貴?實話告訴你,我們仨來,就沒打算活着回去!但是現在抓住了陳元方,那就另當別論,我勸你還是先放了他們,否則我就捏斷陳元方的脖子!三命換一命,我看值!”
望月一愣,他之前爲人處事,從來都是快意恩仇,毫不拖泥帶水,想殺就殺,想傷就傷,想走就走,哪裏經受過這種顧慮?又哪裏能想的到對策?
他看了看彩霞,但彩霞之前更是居家良人,渾不知江湖險惡,只能是比望月更加不知所措。
韋見素見狀,又是一笑,喝道:“還不放人!等着給你們師父收屍嗎?”
“呵呵……好威風!”我忽然間發出一陣冷笑,驚得韋見素攥我脖頸的手猛然一抖,喝問道:“陳元方你已經死在臨頭了,笑什麼笑?”
我道:“你是漢人還是壯人、苗人、瑤人?”
“我是漢人!”韋見素道:“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問你爲什麼笑!”
我道:“韋是桂省大姓,無論漢族、壯族、苗族或是瑤族都有這個姓氏,只是漢族韋姓一支,乃是漢初三傑韓信之後!昔年韓信被呂后所殺,後人爲了避禍,就有一部分子孫改‘韓’爲‘韋’,遠赴南粵,並繁衍生息,其中誕生了一脈術界門派,欽州韋家,想必就是你們……我說的應該不錯吧?”
韋見素聽我說及他的家史,呼吸似乎緩緩平息了許多,情緒似乎也不那麼激動,連抓我脖子的手也似乎鬆了些。
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的手有意無意地在自己腰間摸着。
“你說的不錯。”韋見素道:“沒想到陳元方如此博聞強識,我韋家的來歷就連自家的子孫也未必有你知道的清楚……”
我卻突然口風一轉,截斷他的話道:“你是在替血金烏之宮賣命吧?”
“你怎麼知道?”韋見素吃了一驚,脫口而問。
我道:“剛纔那白紙上迷藥,如此厲害,想必是農皇子的手筆吧?我笑就笑這次我南下對了,農皇子果然在這裏!我還笑你不知羞恥,堂堂名門之後,韓信苗裔,居然爲邪教賣命!真是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廢話!”韋見素的手又是一抖,卻兀自嘴硬道:“我沒有爲血金烏之宮賣命!世上能用毒的高人多了去了,怎見得就是農皇子的?”
“術界中人,但凡沾染了邪教,則爲廟堂、江湖兩相不容,人人得而誅之!更何況你也怕玷污了祖宗聲明,所以我料你就算做了也不敢承認!”我侃侃而談道:“毒藥還是小可,更關鍵的是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一股味道,足以證明你跟血金烏之宮有所勾結!”
韋見素忍不住道:“什麼味道?”
“屍鬼味!”
我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勞先生屍,道:“跟他身上是一個味道!我先前還以爲這味道就是勞先生屍身上散發出來的,但是你一出手,我便突然醒悟過來,你身上也有,而且更強烈!這種味道不同於一般的死屍味道,也不同於一般的變屍味道,因爲不但有死臭,還另有一股窮兇極惡的腥腐!我稱之爲屍鬼味。所以勞先生能以死屍撲人,而你身上也有這股味道,一模一樣,分毫不差!而勞先生是受了程姑娘的操縱,你當然也不會例外,所以你與程姑娘勾結是再也錯不了的!”
韋見素略略一呆,然後道:“我是與程姑娘有勾結,那又怎麼了?程姑娘又不是血金烏之宮的人!”
我冷笑道:“我本來也以爲不是,但是現在卻斷定她是!”
“憑什麼?”
“憑的是我法眼失相!”
我道:“你們三兄弟身上都有着跟勞先生屍一樣的氣味,必定有邪祟附着!法眼相邪,但是我卻沒有相出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你們將自身的‘邪’給掩蓋了起來!哼,以你們三兄弟的微末道行,讓你們再練一萬年也做不到,更難躲過我的法眼如炬!程姑娘也不行,甚至,我可以放言說,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辦到!”
“誰?”
“血玲瓏!”我道:“血金烏之宮宮主血玲瓏!身爲五行六極中的西金之魅,當年的命術第一人,只有她的‘斂冥符’才能掩蓋你們身上的‘邪’,才能躲過我的法眼。”
昔日,在李朝先家中,東子被鬼鴞鑽體操縱,我沒有看出來,就是因爲他身上藏了血玲瓏的符咒,吃一塹長一智,我對此銘記在心!
但是當時鬼鴞的味道卻沒有被我嗅到,而如今韋見素、韋見信、韋見書三兄弟身上的屍鬼味卻被我捕捉到了些許,這說明他們身上的符籙效力已不如之前。
命家的符籙,大多數都會隨着時光的流失而緩緩消逝靈力。
所以命術大家以符籙鎖鎮祟物時,往往是每隔數年都要重新補上一道新符。
閒話少敘,言歸正傳,且說我一語道破玄機,望月和彩霞都是吃驚不小,其實就連我自己也是出乎意料,實在是想不到那個邵姑娘竟然與血金烏之宮有所關聯!
“嘿嘿……”韋見素略一沉默,忽然獰笑道:“陳元方,都說你聰明伶俐,一點就透,今日領教,果然名不虛傳!只是你看出來了又怎樣?這裏清醒着的只有六人而已,我們三兄弟殺了你們三師徒,然後再滅了其他人的口,試問天下還有誰會知道這一切是我韋家乾的?又有誰會知道我韋家曾跟血金烏之宮有所勾結?”
“你殺的了嗎?”望月冷冷的盯着我身後的韋見素道。
“嘿嘿……重瞳子,試試看呀……”
韋見素沒有說話,被望月提着的韋見信、韋見書兩人卻忽然發出一陣詭笑,眼中異彩大盛,連聲音都有些走樣!
望月聽他們提及“重瞳子”,更是一怔。
我連忙喊道:“望月,小心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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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似乎是布帛撕裂的聲音猛的響起,令人毛骨悚然!
我循聲去看,赫然發現韋見信、韋見書兩人背上的衣服竟在大面積裂開!
就像蛻皮的蟬,兩條乳白色蛆蟲一樣的巨大肉體瞬間鑽了出來!
彷彿蛇頭一樣的腦袋忽的張開大嘴,分別朝着彩霞、望月狠命吞噬而去。
滿屋子的屍鬼臭味,刺人鼻翼!
我被這可怖又噁心的一幕驚得渾身陡然僵直。
一時間停止了思考,也忘了說話。
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和我有一樣的感受,彩霞也忘了動彈!
呆呆的,瞠目結舌看着“蛇頭”撲向自己。